一切都是那麼的順風順水,以至於醉三千認為,他不是來聯係渠道的,而是來遊山玩水的,見見老朋友喝喝酒,生活是多麼的愜意!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玩也玩的盡興了,自然是要打道回府的。雖然薑國這邊酒三千也是多當甩手掌櫃,但是有沒有店主人坐鎮,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人脈廣的壞處就是酒三千要走的時候,你來挽留,他也要挽留,一裏一個涼亭的搭酒宴送別,酒三千最講究朋友仗義,酒宴雖然可以不吃,但是送別酒還是要喝的。
而且喝酒還是杯杯見底的那一種,一來二去,等走出穎國的帝都,他已經快要醉的不省人事,留著車夫在馬車上趕路,他直接鑽在馬車裏麵睡覺。
喝酒有點蒙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車夫已經是啥情況。這個車夫是帝都的車行找來的,負責送到的地方也就是穎國的邊城。
本來應該是很靠譜忠厚老實人,但是酒三千每個涼亭的喝酒,那些請喝酒的人順帶著也把車夫當成了酒三千的身邊人。
三千的手下那也是哥們,怎麼喝酒會厚此薄彼,於是酒三千在涼亭中喝告別酒,不少人也心細的端著酒去找車夫大哥了。
不是車夫意識不堅定,實在是來送酒的人太多了,一個兩個還好拒絕,後麵的有些愣是逼著要他喝掉的,車夫一拒絕他們便把臉沉下,你這推三阻四的拒絕,沒看見酒三千已經喝了,你還拿捏起架子來了。
於是車夫就喝了第一杯酒,有了破例,接下來再來酒那就是想擋住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最後嘛,喝唄!酒三千在前麵喝的嗨,馬車這邊也有一個小圈子,弄得車夫都是挺尷尬:“哥們可是地地道道的穎國人,咋就一下子變換了國籍,成為了薑國之人,真是瞎搞。”
到了駕車出了穎國帝都,車夫喝的酒隻比酒三千少那麼一丟丟,駕馭馬車完全就是臉紅脖子粗,看路也是隻看大概,要不是他的馬是一匹成年馬,走穎國邊城也不在少數,隻怕早就駕車開進了水溝之中了。
現在一輛馬車的情況,完全就是酒三千在車廂中睡覺,車夫在車前半睡不睡,這個酒駕的危害,在醉三千這一趟路途之中,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頂多駕駛了十幾裏路,就有三次差點與其他人的馬車撞在了一起,更有數次撞到了人。也是酒三千醉的太狠了,不然這個顛簸的路程,換誰誰都受不了的。
之後最恐怖的來了,因為車夫的一個不小心,那輛車就朝著一個山道上拐了過去,這也是去薑國的方位,而且還更近,車夫以前走過一遭,除了爬山累些之外,也就要注意好山匪就行了。
正是因為這樣,不到萬不得已,趕車趕路的人,幾乎很少走這邊過,可是今天,酒壯慫人膽,車夫腦子一熱,為了抄近乎,直接一拽馬頭,刷的就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當時是覺得爽了,但是事後,車夫可後悔自己當時的舉動,因為早不來晚不來,今天山上有劫路的山匪。
若是遠遠看見調轉一個馬頭,說不定還是能跑出去的,不用跟山匪正麵衝突,關鍵就是酒喝的有些多,壓根就沒有看前麵。
這不山匪在路中央站成兩排,而酒三千的馬車速度不見,急吼吼的就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山匪們心中也是在打嘀咕:這個馬車中的人是不是瞎子,難不成還是高手來著,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中,這要是踢到了鐵板上,今天可就是白忙活了。
眼看著馬車就要來了,其中的山匪小頭目把牙齒一咬:“管他是誰,小的們先給我幫那輛馬車截下來,已經三天沒有開張了,今天無論如何,那都是要出手的,不然大家隻能等著挨餓了!”
不要看山賊每天能打劫不少東西,但是那麼多張嘴都是要吃飯的,有些時候還要搞一些狂歡的活動,有部分時間那都是入不敷出的。
沒有收入咋整,坐吃山空是一方麵,啥都沒得吃,就算你是山匪,你也得挨餓!挨餓的滋味不好受,隻有挨過餓的人,才會清楚挨餓是一種什麼感覺。
於是馬車到了山賊們的跟前,直接被人拽住了馬車上的馬匹,自然車就停下來了。
車夫不明所以,一張嘴一股濃烈的酒氣差點就把小頭目熏暈了:“不管你們是誰,今天我們不喝了,都喝飽了!”
顯然車夫還沒搞清楚自己正在被打劫的狀況,還以為是有人像先前那樣,正要把自己攔住,然後給自己酒喝。
這是車夫的心底話,哥們的熱情我心領了,等下還要去幫客人趕車,下次喝個痛快。
小頭目臉都綠了,抽出了自己的腰間大刀,刷的對著路邊的樹木就是一砍:“打劫,我說打劫聽明白了沒有,還不趕緊掏買路錢!”
那個樹木直接就倒掉了,山風一吹,樹葉碰撞,發出沙沙的聲響,小頭目一招呼手下人,幾個人上前直接動手,把車夫從馬車上拽了下來。
而且山風一吹,山匪們拉著車夫一推搡,車夫有那麼一瞬間是清醒了些,然後看到了身邊站著的都是麵容猙獰,看著自己不懷好意的壯漢。
唉呀媽呀,這是個神馬情況?自己該不會喝多了正在做噩夢吧!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劇烈的疼痛讓車夫瞬間出了一身汗。
出完了汗,自身也便清醒了二三分:“你們都是誰?攔住我們做什麼?”
總算是能正常些交流了,小頭目的內心是有些小崩潰的:“嘿嘿,你是不是傻!眼睛看不到麼,還要我們重複幾遍,我們是打劫的,這是砍刀,再不乖乖的,就把你的手腳先卸下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