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書神夫子的自嘲,蘇冉當然清楚,而且蘇冉更加清楚的是,書神十年後不僅健在,而且子孫滿堂,十年後的大壽可是舉辦的無比隆重。
當然這種未來的事情,蘇冉可不會說給書夫子聽:“書夫子說的什麼晦氣話,本公主還等著十年後成為大家,一卷字跡當成壽禮送給你老,要不這個屋子的人,都定下一個十年之約。”
藍三朝著牆角又站了站,陰影落在他的身上被忽略的更加明顯:神馬十年之約,千萬不要扯上自己,自己可不是江都城久留的人,十年後自己還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呢!
而且看向蘇冉,藍三總覺得哪裏不對:尼瑪!明明就是書法課,為何現在變成誓約課,瞧著那一群弟子這個說十年後自己送一副行書,那個弟子說送楷書,還有皇子說送小篆,藍三感覺有些方了!
最為關鍵的是,書神夫子很是高興啊!嗬嗬的對著這個說好,對著那個說公主真的是有心了,這還沒到十年後好不啦!
而撩撥起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九公主蘇冉已經在位置上坐著打起了瞌睡,等書神夫子準備開始講課的時候,似乎長半場課已經結束了。
當書夫子稀裏糊塗的回到自己中場休息的屋子,意外的發現童太傅竟然也在,頓時有些薄怒的問道:“老師,當你的課堂出現攪屎棍怎麼解決!”
“你今天是不是糊塗了,這種事情也要我來教,不知道一粒老鼠屎,帶壞一鍋粥嘛!當然是小懲大誡了,當然了,這次小班的人身份都尊貴,別太過火就行了!”本來這種事情,輪不到童太傅提點,但是書神夫子問了,自然是要提醒一下下的。
書神夫子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說道:“可是老師,若是攪屎棍有些棘手,還天資聰穎,如何處理!”
想到蘇冉寫的飛白,書神夫子又恨又愛,一下子就陷入到兩難的選擇。
童太傅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你今天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話裏藏著話啊!”
書神夫子見瞞不下去:“是九公主,不知道同哪位大家學的,她會寫飛白,而且已經入門了,寫的還不賴!”
“咦,九公主還藏著這一手,之前也沒聽說過呢!你可是很少推崇弟子的,你把小公主的書法拿出來,我看看!”童太傅對著書神伸出手,等了半天也沒有見書神有動靜,直接把他手中的一張樣品抽了出來。
提名苑好弟子的作品都會收上來做樣品,這是不成文的規定,既然都帶回來了,還藏著掖著,書夫子今天真是糊塗了!
可是童太傅不知道自己抽錯了,看著是一個簪花小體的詩句頓時皺了眉頭:“書夫子,這不是飛白啊!明明是簪花小體嘛!”
書夫子默了默,他也是知道簪花小體的:“哪個是七公主寫的,因為不錯被我拿來做樣品了,九公主的字跡被送給他侍衛了,沒有拿到手。”
童太傅看著書夫子,好半晌沒挪開眼神,書夫子看到的除了鄙視還是鄙視:這麼大的人了,一位先生當成這樣,說出去老師無臉見人啊!
“走吧!”童太傅把蘇瑾的字跡還給了書神夫子,抬腳朝著門外走去。
書神夫子愣了半晌,這才問道:“去哪裏?”
明顯童太傅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就在門檻上絆倒了:“去見九公主啊!難道還要我背你過去。”
想想六十多歲的童太傅,背著五十多歲的書神夫子,想想畫麵都是喜感十足。
但是吧這種事情估計沒誰能見到,這要是背一回了,兩個老頭子估計都得摔得臥床十天半個月的。
當童明走進屋內的時候,明顯室內就是一靜,然後頓時鴉雀無聲:今天應該是沒有太傅大人的課啊!難不成是來收昨天作業的?
一想到昨天的作業,幾個室內的男孩子就是一個激靈,他們昨天下半場課聽得可是頭大如牛,而且太傅大人最後留下的幾個辯答的題目,都是屬於超級變態的哪一種,好幾個小夥伴到現在都沒理解意思呢!
眼看著童太傅掃視了一圈,沒有見到蘇冉的影子,也沒有看見藍三這個侍衛:“九公主人呢!”
“上茅房了!”柯月大大咧咧,直接喊了出來,頓時噗嗤聲就出來了。
書神夫子更是臉色一青:“柯月,說話注意點,不能說文雅一點麼?”
柯月一愣,難不成是讓他說小公主拉屎去了吧!那樣是不是更加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