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撇了撇嘴,她就知道會這樣,看著欣喜若狂似小孩子一般的百高帝,實在沒忍住拍了拍百高帝的胳膊:“父皇,你先冷靜一下。”
百高帝要是被別人拍胳膊,早就讓海公公喊人把那個人叉出去,但是這個人若是蘇冉,那可就另當別論了:“然然怎麼了,我為什麼不冷靜了,我現在這般開心,為何要冷靜?寧昭儀肚子裏麵的,可能就是你的十弟或者十妹,難道然然不開心。”
瞧,就這樣語無倫次的還好意思說自己冷靜,蘇冉撫了撫額頭:“父皇,你要開心,可不能開心的太早了,而且鈺昭儀的事情,千萬不可張揚。”
就在百高帝疑惑小女兒為何給自己頻頻澆冷水的,卻聽蘇冉緩緩的解釋道:“鈺昭儀把肚子裏麵懷了皇室後裔的事情隱瞞下來,其實是有苦衷的。”
蘇柏更加疑惑的看向鈺昭儀,有苦衷為何不說,難道他是那種見妻子有難,不伸出援手的皇上?
卻聽蘇冉把鈺昭儀懷孕後,身邊發生的那些明裏暗中,不上台麵的手段,都悉數說了出來,聽得百高帝是頻頻皺眉!
聽完之後直接是怒拍桌子:“海公公,宮裏麵這樣的事情,可是真的!”
海公公叫苦不迭,這要是全都說出來了,隻怕宮裏麵沒有幾個主子是手腳不占血的,平日裏鬥得凶很,胡公公那次都不敢同百高帝說,他就是一個奴才,總不能要他管到主子們的身上,那還不是造反了。
於是海公公隻得繼續跪在了地上,嘴中說道:“臣無能!”
自打知道了四皇子蘇瓚可能在江城賭坊,莫韞澈就咬了咬牙,勾人的桃花眼閃爍著冰冷的殺意:“既然他想捉迷藏,我們就帶著他的狗去找他!”
打傷遊六的是張泉,這筆賬莫韞澈自然是要記住的,而且張泉隻怕還不知道莫韞澈他們的身份,就算知道還在那個官位上危險,但是四皇子的下次大事沒有謀動前,他隻怕是不會棄掉官印逃跑的。
這樣一來,莫韞澈他們完全就是在暗處,他反倒是在明處,在暗中下狠手,並不是莫韞澈一向的作風,但是偶爾嚐試一下,也是不賴的選擇。
莫韞澈的眼底劃過一絲駭人的冷意:“阿七,你去宣武親王府,找蘇國軍借一些好手,頂尖的高手親王大人可能會藏著掖著,你隻說身手差的便是送死,許下重酬。看在兩國使者的份上,親王大人未必不會答應!”
“是!”見莫韞澈這般幹脆的就讓他帶人去抓張泉那個狗賊,阿七由衷的露出高興的笑容,先前他可是一直要去為遊六報仇,但是七皇子不允許,他也是沒轍。
早就惦記著張泉那個狗賊的項上人頭了,如今眼看就能得償所願,遊六都沒超樓梯下去,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江都城雖然在夜禁,但是巡邏的人根本連阿七的身影都看不到,自然不會有那些聲勢浩大的抓捕行動。
夜已深,但是宣武親王府還是掌著燈,因為穎國的大批使者團明日就要到江都城了,蘇國軍要安排著人手去迎接。
他不僅是親王大人,還是禮部尚書,迎接他國使臣本就是他的一個份內之事,這也是有講究的,並不是一個人來了,朋友把他帶著到處逛逛就了事了,涉及到禮儀事項的,多多少少會有些讓人頭疼的虛禮。
說是虛禮你省掉還不行,不做足準備,會顯得你不夠禮貌,但是搞起來真的有些麻煩。
蘇國軍這個漢子,此時正對著這個事情頭疼,外麵的管家進來了,說是門口有風雨來的貴客找。
風雨來今日已經讓蘇國軍清空了,除了莫韞澈他們,其他的住客都是清了出來,此時還說風雨來的貴客,那不就是薑國七皇子那邊的人。
大晚上的找到了自己家裏,男到風雨來出了什麼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風雨來可是千萬不能出事情的。
到了門外一瞧,來人認識,不離七皇子身邊左右的幾大護法之一,記得沒錯的話,這位應該是阿七。
“如此深夜,阿七侍衛前來可是有什麼急事?”蘇國軍要把阿七引進屋子慢慢說,但是阿七急著借人,自然不會隨著蘇國軍進屋子浪費時間。
明人不說暗話,阿七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聽到了阿七張口就要十位高手,蘇國軍頓時就有些犯難了。
他手下不是找不出十位高手,但是在宣親王府中,能符合阿七規定的,似乎隻有六位,其他的心腹高手,都被蘇國軍調配到其他地方了,一時半會也是湊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