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琴聖夫子不這樣想,他覺得柯月是故意的,三百六十行,雖說行行出狀元,但是不是誰都可以自大的說自己是全國第一人。
琴道之中,能人輩出,或許琴彈得更好的人寧願長隱山林不願出世,但這不代表琴夫子就能攬下這個第一的名頭。
“琴道之中,沒有高低之分,隻有達者為先!”思考了片刻,琴聖夫子一個太極把問題不溫不火的丟了回來。
可越沒有注意到琴聖夫子對自己不耐的眼色,依舊執著的說道:“我聽說很多曲子都淹沒在曆史之中,那麼琴聖夫子,你是不是會彈那些已經消失的古樂曲?”
如果行,要想我相信你就當麵演奏,若是不行,嗬嗬你自己曲子都沒學好,怎麼可以教弟子呢,那不是誤人子弟。
琴聖夫子的臉色已經超級難看了,剛才他就應該應著蘇冉的說的話,直接借著柯月狂妄自大的由頭,把柯月攆下山,不然現在也就不會這樣麻煩。
琴聖夫子沒有正麵回答柯月的問題,而是說起了一個典故:“據說薑國曾有一支曲子叫做夜光,這個曲子彈奏的意境最好的就是在晚上,據說那個時代中,會彈這個曲子的,隻有兩個人,是一對主仆,主子彈這首曲子,可以讓百獸從睡夢中醒來,對天長嘯,仆人彈這首曲子,可以讓十八種小動物翩翩起舞。”
這個典故誰也沒有聽說,而琴聖夫子知道,這還是童太傅告訴自己的,因為這個典故真實存在,琴道之中知道的卻很少,但是真正有大名氣的琴者,那都是有所耳聞的。
小孩子們都愛聽故事的,琴夫子的課頓時變成了琴聖夫子說故事的課,此時莫韞澈帶著阿七遊六倒是到了他們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麵。
聽到琴夫子的故事,莫韞澈低低的輕笑了一下,阿七疑惑的小聲問道:“主子為何笑,難道那個老頭說的典故太荒唐了?”
“並非荒唐,那個故事大概是真的。”莫韞澈輕輕搖了搖頭,對著阿七遊六罕見的解釋道:“你們大概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恰巧,我知道。”
隻聽莫韞澈緩緩地說道:“當時那兩位主仆因為這首曲子,讓琴音這一道徹底癲狂起來,很多人都慕名前來求曲,那兩個人也很大方,隻要有人求曲,來者不拒,都大方的把曲子贈送了。
很多人不相信求到的是真曲子,但是這對主仆做事情也是落落大方,當著求曲者的麵子,親自為他們彈了一曲,那彈曲的過程,完全就是按照曲譜上來的。
求曲的人們都拿著曲子開心的走了,但是事後,這些求曲者並沒有彈出來那首曲子,因為不管他們如何彈曲,每每彈不到三個呼吸,琴弦必定會斷會崩掉。”
“這麼邪乎?那為何那對主仆彈琴琴弦不會出現意外?”阿七的臉上微微有些錯愕,這等稀罕的事情,難道就沒人知道原因。
莫韞澈臉上的笑意更濃:“你是不是覺得這是古琴的緣故,那你可就錯了,事後有些人也懷疑到這一點,於是派人去把這對主仆的琴偷來了,琴是普通的古琴,沒有多大的不同。”
“求曲者用仆人的古琴上手彈這曲夜光,當時就又再次出現了意外,琴弦依舊斷了,但是用主人的琴彈奏,琴弦沒斷!”莫韞澈說到這裏,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那邊琴聖夫子與莫韞澈說的幾乎都是一前一後,或者是同是說到這裏,八皇子是個急性子,直接問道:“沒有斷,那是不是主人的琴上麵有古怪啊?”
琴聖夫子說到這裏,臉上也有一絲促狹,見賣足了關子,開口為大家解開了懸念:“那個人沒有彈斷琴弦的原因,是他被蛇咬了,而且還不是一條蛇,就在他研究主人的琴的時候,蛇就遊了過來,好幾條毒蛇呢!
結果一彈奏夜光,還不到三息,他就被蛇咬了,當時就中毒身亡。別說是主人彈奏時百獸仰天長嘯的奇觀,就連仆人彈奏夜光時,十八種小動物翩翩起舞,也是沒有人能做到。”
琴聖夫子戲謔的看著柯月:“不巧,那個夜光的曲譜,我的手中剛好有,柯公子若是要,我這會就可以給你,說不定你以後真的能彈奏出這首沒人能彈出來的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