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夫子,這是?”蘇冉指了指那些侍衛手中的東西,好奇的問了出來。
那邊柯月已經動手了,溜到了那個提著水桶的人看著,然後失望的說道:“都是空桶啊!”
蘇冉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畫癡夫子,隻聽著畫癡夫子輕笑一聲:“平日裏的那些教習內容,經過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發現並不適合九公主,於是我要再找一些格外有意思的教習內容,今天我們什麼都不做,全都去釣魚!
釣魚!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這是學習畫畫呢!怎麼跟釣魚扯到一起了?
所有人的眼中,包括蘇冉都是滿臉的迷惑不解!
不到一會兒,其他人也是漸漸來齊了,蘇冉對著慕容蓮兒攤了攤手:“本來你跟我都是坐在最後一排,按照往常是有空閑時間來打打瞌睡,估計眼下是不行了,還不知道畫癡夫子要鬧什麼呢!”
慕容蓮兒的眼圈還是很黑,就跟現在畫著淡淡的煙熏妝,的確有點心力憔悴,看到蘇冉這麼關心,頓時擺擺手:“九公主不要擔心啦,這一上午我還是沒有問題的,中午回去再睡覺也是可以的。”
人齊了,畫癡夫子直接前麵帶頭,身後呼啦跟著一幫皇子公主還有伴讀,平日裏麵提名苑根本沒有這樣的場景,所以路過的宮女太監,都是好奇的看著。
今天其他的幾位夫子還有童太傅不是沒有來,而是遠遠的跟著,看到一大幫人逾越而出,棋王夫子直接對著童太傅皺了皺眉:“太傅大人,你說畫夫子今天這次寫生會有效果嘛!”
太傅大人摸了摸羊角胡須:“畫夫子平日裏癡迷於畫畫,教習的也死板,這種寫生活動,也隻有他自己嚐試一番,像今天這樣帶學生去的,我們也是要拭目以待吧!”
“走吧!她們都走遠了,今天還是很有意思的!”童太傅一馬當先,直接朝著宮中的一處宮林走去。
顯然童太傅是知道畫夫子要去哪裏,直接過去了。
薑國的皇宮,自然是有皇家園林的,而且還是很大的那一種,若是宮中的妃子要來參觀園林都是要事先預約的。
但是蘇冉他們來到這裏,這個偌大的園林竟然除了幾個侍衛把守,竟然渺無人煙。
轉念一想,蘇冉頓時明了,應該是畫癡夫子提前在皇上麵前預約好了,今天這早上,隻留給畫癡夫子用。
走走轉轉,畫癡夫子因為是有目的地,也沒帶這些弟子在路上賞景,所以走的還是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一群石林邊。
若是說石林也不準確,這裏有假山,還有林羅密布的小魚塘,裏麵養著的都是一些稀罕的鯉魚。
畫癡夫子揮手讓侍衛們放下手中的魚竿,直接退讓他們走人,然後把那些還在左顧右盼的人喊到了跟前。
指了指靠在大石頭上的魚竿,畫癡夫子說道:“今天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釣魚!”
看著有人嘴巴動了動,似乎要發表什麼言論,畫癡夫子飛快的補了一句:“不要問我為什麼,你們隻管釣魚便可,這堂課十分自由,無拘無束,當然若是誰一無所獲,那麼會被我留下也不是不可能!”
本來一上午的課上完就乏了,還要被留下來,簡直就是沒有比這個還要痛苦的了。
而且看著那一根根竹竿子,嗨!不就是釣魚麼,難道沒看見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吊杆放下去,隻等那些傻乎乎的魚上鉤不就行了。
暗處的童太傅嗬嗬笑了一聲:“畫夫子腦子還挺賊,看似簡單,卻是一個刁難,估計這些弟子現在都在樂嗬著呢!等下估計都是要哭了!”
事實上的確也是這樣,畫癡夫子帶來了魚竿,也帶來了桶,但是光有杆子沒有鉤子,而且還沒有線,這是要啥啥沒有的節奏。
從分到手中的魚竿子那一刻,蘇冉直接是蒙了,難道是要我們用這個竹竿子叉魚,這不是原始人捕魚的辦法。
然後她瞄了瞄其他人,發現很多跟她一樣,拿著竹竿子直接做了蠟,不少人直接跑到了畫癡夫子麵前爭論。
隻見畫癡夫子啥都不說,拿起自己事先準備的魚線,還有魚餌,直接自己組裝好一杆魚竿子,悠然自得的坐在那裏垂釣!
對於弟子們的問話,他純粹當做沒聽見,就自己在哪裏釣魚,當真是像極了渭水河畔垂釣的薑太公。
弟子們鬧了一會,發現啥都沒有,很多人直接把竹竿子扔了,這麼坑,大家夥不玩了,我們走!
一些人朝著原路返回,可是沒走一會兒,他們又回來,這句對不是什麼浪子回頭,因為跟著他們回來的還有一些侍衛。
在這些侍衛們眼中,似乎沒有身份上的壓製,該怎麼壓著你就這麼壓著你,到了畫癡夫子麵前,這才鬆開手。
那些被押回來的弟子哎呦哎呦的叫喚了兩聲,其中柯月叫的最大,因為在這之前,其他人被押回來都是乖乖的,偏偏柯月不信邪,他要反抗反抗,這裏的侍衛們明顯是訓練過的精銳侍衛,柯月的反抗簡直就是大海裏的一捧水,翻不起任何浪花!
這反抗的越厲害,遭的罪自然也是越厲害。那些侍衛鬆了手,直接是原路走了,柯月狠狠的盯著他們的背影,似乎要死死的記住:都給小爺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把這個麵子撿回來的。
隻聽畫癡夫子優哉遊哉的說道:“不要想著跑啦!有那個功夫還是想想如何捕魚,到中午的時間,過得應該會很快的。”
於是這些弟子頓時一哄而散,這裏的小水池有大有小,水池內的魚也有多有少,提前占一個位置很有必要,畢竟是先來後到,你來晚了好位置被別人占了,總不會要自己跟同堂的學生幹一架吧!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這種事情多少會估計一點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