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滔滔不絕,藍三卻是覺得無比蛋疼,有心想扳開八皇子的手,但是不想蘇汐喝了酒後,死死的抓著,真要是扳開了手,估計蘇汐的五根手指都要斷掉。
再說慕容蓮兒,她真不是有心要跟蹤蘇冉的,她雖然大大咧咧,但是有一個自己卻不知道的小毛病,她喵的自己擇床,之前的十年之中,她天天睡同一張床不帶變的。
這次到了竹溪殿,蘇冉的安排都是妥當的,公主睡得牙床也是睡著異常舒服的,但是根本睡不著,這簡直就是無解的難題嘛!
在床上努力閉起眼睛,可是閉上壓根不管用,她突然無比懷念自己的那張床,要是能從工部尚書府搬到竹溪殿,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慕容蓮兒睡不著,索性就穿衣服起來,她準備出去走走,逛一逛自己累了,大概就是容易入睡了。
這一逛,她就在門口遇見了蘇冉,瞧著蘇冉躡手躡腳的在路上走著,她頓時就納悶了,自己是擇床要出來走走,但是九公主這是在作甚,這裏是蘇冉的寢宮,小公主萬萬是不會擇床的。
難不成是、、、
慕容蓮兒想到了一種可能,然後趕緊的朝著蘇冉追了過去。並不是慕容蓮兒的好奇心重,實在是她擔心著蘇冉。
之前在偏殿之中,蘇冉問她有沒有夢遊之症,當時自己還在納悶九公主為何這樣問,現在瞧見九公主的模樣,慕容蓮兒算是腦補了許多。
她突然明白了,一定是九公主自己有夢遊之症,不然你看九公主平日裏走路都是規規矩矩,儀態十足,可是現在,光朝著路邊走,哪裏陰暗走哪裏!分明是在夢遊之中。
慕容蓮兒聽過自己母親說過,這個患有夢遊之症的人,你若是看見了,千萬不能把她喊醒了,要是喊醒了夢遊之人就會暈倒,然後再也醒不過來。
甭管那是不是危言聳聽,慕容蓮兒都是放心不下,隻好亦步亦趨的跟著蘇冉,她是打定了主意,隻要蘇冉一睡過去,自己就把蘇冉抱回竹溪殿。反正她力氣大,抱起一個嬌小的蘇冉,還不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蘇冉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身後跟著一個心地善良耿直的小姑娘,她的全部精力,完全就在前麵的翠環身上。
隻見翠環一路上踢著小石子,發著脾氣,整個人狀態都不好的到了司裳房。
因為翠環的地位並不低,所以她有自己單獨的屋子,此時剛進屋子,就是一陣薄喝:“誰在屋中?”
蘇冉蹲在牆角,這個場麵,與第一次在冷宮聽牆角,那是何其的相似。
隻聽屋內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是我,本皇子剛才見你抱著衣服行色匆匆,便有事情找你說說,怎麼樣,我的九妹妹選了哪一件衣服?”
呦嗬!這是自己四哥哥的聲音,看來今天蘇瓚與翠環的密謀又要泄露了,這一趟跟蹤簡直就是超值的。
翠環的語氣是無比沮喪的,隻見她把衣服往一邊的架子上搭去:“四皇子,你不問還好,你這樣一問,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從來不覺得九公主竟然也有不靠譜的時候,說好了看衣裳,等我把衣服拿過去,她已經睡下了,您說氣人不氣人?”
蘇瓚直接就是對著她的腰肢抱了過去,腦袋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對著她的耳垂哈著熱氣:“小孩子吃吃睡睡,你以為會有多複雜,若是成了大人了,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別鬧!”翠環一下子按住了蘇瓚不安分的手,對著四皇子說道:“你瘋啦!不知道這裏是司裳房,你敢跑到這裏,還動手動腳的,不怕聲音太大引來人?”
蘇瓚的聲音帶著沙啞:“這不是你太誘人,我實在忍不住嘛!哪有貓兒不偷腥的,你忍心讓我白來這一趟。”
翠環的話效果不大,蘇瓚依舊在撩撥她。翠環咬著牙說道:“四皇子,你來我這的正事是什麼,總不會隻是找我胡鬧的吧!”
她說的話簡直掃興,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蘇瓚的身上,別說興致盎然了,蘇瓚直接臉色一沉,一把推開了翠環。
隻見蘇瓚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放到了桌子之上:“這裏麵有一個丸子,你隻要在端午那日塗在九公主的衣服上,自然就是順利完成了任務。”
翠環哆哆嗦嗦的拿起小瓷瓶,顫抖著問道:“四皇子,這裏麵是什麼?毒藥麼?”
今天害這個皇子,明天算計那個公主,心理再好的人都是有點崩潰,更何況翠環已經疲憊厭倦了。
蘇瓚淡定的坐在了位子上:“你不需要明白裏麵是什麼,你隻需要去做就行了,當然你不去做,我可以讓其他人去做,環兒,你可是我從小跟在身邊的,我是相信你才讓你去做的。”
其實翠環很想把小瓷瓶砸到地上,東西砸毀了,是不是四皇子就可以不強迫自己害人了。
顯然蘇瓚是極其了解翠環的,隻聽他淡淡的說道:“不要想著毀掉,這東西不是什麼稀罕之物,我有很多。”
蘇冉蹲在窗戶邊,已經無言以對,喵了個咪的,哪裏害人的東西是一堆一堆的,這是小商販批發的貨物?我的四哥哥,你腫麼就這樣千方百計要害我撒!大家就不能開開心心的做兄妹!
“瓚哥哥,我們就不能安安穩穩的做一個皇子,之後成年安安穩穩的開府,然後安安穩穩的做一個王爺、、、”翠環都快哭了,顯然這一段話她憋在心中很長時間了。
隻是她還沒說完,就被蘇瓚打斷了:“環兒,你真是夠了,知道你天真,但是皇宮就是這樣,皇子隻見從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你看看我父皇,為何現在隻有宣武親王一個弟弟,那些我父皇的哥哥們呢!嗬嗬,都在在這個位子上碾壓成齏粉,我可以退讓,但是我退讓的結果,隻有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