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都是走走過場,薑國皇宮好好地,哪裏會有妖祟,若是有,無憂八成也是拿它沒轍,別看他是得道高僧,無憂折騰這些,無非就是為了一件事情,跟竹溪殿的九公主蘇冉扯上關係。
做完法事,無憂拾起法杖從祭壇上漫步渡了下來,一陣風吹過,漂浮起他白色的袈裟,大有在世活佛的味道。
蘇柏直接迎了過去:“大師,不知感覺如何?”無憂歎了一口氣,臉上難得顯露著一絲愁容:“哎!國主這一切都好,可惜有小人搞怪,皇宮要日日安寧祥和,難啊!”
親自見識了無憂本領的皇上,當場臉色就變了:“小人?不知大師可否告知小人是誰?”
“阿彌陀佛,小僧慚愧、、、”無憂隻是頷了頷首,然後一切都是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
蘇柏也思索起來,皇宮裏麵有小人,會是誰呢?無憂大師瞥了一眼竹溪殿,袖中暗暗捏了捏一盒棋子,緩緩的開口說道:“上午小僧粗略看了一遭,有些地方沒看仔細,不知國主可否陪小僧細細走一遭。”
這個要求簡直說到蘇柏的心坎裏,他還正愁著怎麼開口說呢!無憂大師就先開口了,簡直就是瞌睡了送枕頭。
既然法事作在了竹溪殿外,最好的取出不用挑了,去竹溪殿準沒錯。無憂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為了幫七皇子看一下他心心掛念的小姑娘,他也是拚了,真難為他舍得這張老臉。
一進竹溪殿,開始還沒有異常,可走了一小陣,不知從哪裏飄來一股酒香,濃鬱的聞著都快醉了,蘇柏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竹溪殿的宮人這是要逆天了!
越往竹溪殿內走,酒香欲濃,然後百高帝的臉色就越黑,這酒香的,連向來清心寡欲的無憂大師,都不由的吸了吸鼻子。
猛然間,蘇柏似乎想到了什麼,竟然沒有讓護衛開道,而是大步朝著一片小竹林跑了過去。
竹溪殿的小竹園是一道別致的景觀,因為宮殿之內有竹子,也有小溪,特別適合人居住,住久了最容易靜心養氣。
這也是蘇柏把竹溪殿賜給蘇冉的原因,沒辦法,幺女總是不經意間得到父皇寵愛,似乎根本不需要理由。
皇上都開跑了,護衛們哪裏敢優哉遊哉的走,一個高壯的護衛,背起無憂就撒開了步伐,無憂大師典型的心寬體胖,可在這壯漢身上,想動一下都難,壯漢護衛實在背的太緊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小竹園,看著眼前的景象,蘇柏的肺都快氣炸了:誰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何這個胡太醫會在這兒,還把自己特意埋下去的女兒紅挖了出來!
真是造孽,胡太醫背對著皇上,根本不知道後麵的火山快要爆發了,還抱著酒壇子往嘴裏麵倒著酒,猛的灌了一大口,砸吧兩下嘴:“我一看你小子就是會做人,這麼好的藏酒都被你找到了,要我說那皇上真是摳,明明藏了很多好酒,愣是給我喝差酒,咦!瘦竹竿你去哪了?”
海公公看皇上臉紅脖子粗,顯然是已經氣到了極點,再一撇胡太醫那邊,地上倒著兩個酒壇子,手裏一個捧著喝的真嗨,夭壽,這不是皇上在九公主出生那天埋下的女兒紅,說是九公主出嫁那天取出來喝的。
江南這邊特有一個習俗:生了女兒時,就釀酒埋藏,嫁女時就掘酒請客,形成了風俗。因為九公主的出生,蘇柏特意請了最好的釀酒師在皇宮中釀了九小壇女兒紅,埋得地方正是這竹溪殿的小竹園中,眼下就被胡太醫喝掉了三壇,三分之一就這樣沒了。
作為皇上身邊的紅人,海公公幾乎是硬著頭皮走到胡太醫那邊,排了胡太醫肩膀好幾下:“胡太醫,別喝了,皇上來了。”
一句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真怕皇上衝過來把胡太醫踹到底下埋著。
胡太醫的身子一抖,他說怎麼剛才的瘦小子不見了,原來是看到皇上來了先溜了。雖然喝了不少酒,但胡元的腦子轉的相當快:他不怕皇上,可是自己現在可是偷酒喝,被抓現行了,怎麼想都是自己不對,那該怎麼辦呢!
是人都有三分急智,胡元腦子轉的飛快,還真給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隻見他捧起小酒壇子,傻嗬嗬的對著蘇柏樂嗬道:“參見皇上,不想九公主這竟有如此又香又好喝的人間極品,老夫有生之年能喝到這樣的酒,不枉此生啊!酒不醉人人自醉,對影成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