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劉建坤猛地推開了力哥,他咬著牙說:“你少他媽拿德叔來壓人,就是德叔今天在,也沒有用!”
彪哥他們衝了過來,紛紛都去拉住力哥,不讓力哥再去跟劉建坤和田立東作對,他們說,為了我這樣一個鄉巴佬不值得,他們說我平時都有些不合群很怪異,很有可能真的就是我對夏琳做了什麼。
隻有彈頭一個人在為我辯解,他甚至發誓地說,敢擔保我不會做那種事!可,沒有人聽他說話,他還被擠開了。
門外有兩個人衝進來了,他們的手裏拿著昨晚夏琳身上被碎裂的那些衣物,上衣和裙子!
“東少,坤少,這些衣服是在那鄉巴佬家裏的衛生間垃圾桶裏找到的!”
看著那碎裂的衣物,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這果然是一個陰險的毒計,一定是劉建坤對夏琳做了什麼,甚至可能已經害了夏琳,他是要讓我去當那個替死鬼!
大廳裏,圍觀的上層人士已經全都暴怒起來了。
“媽的,就知道他們窮鄉僻壤出來的都不是什麼好鳥!弄死他!”
“弄死他都便宜了他,閹了他!”
“我這火爆脾氣,夏琳那麼美麗可愛的一個姑娘,草,我現在就想活活打死他!”
看到那些衣物的田立東整個人已經完全僵硬了,他身體在顫抖,不斷地顫抖,他的眼睛也慢慢紅了……
外麵又跑進來一個人,他走到了田立東的麵前說:“東少,查了,昨晚在夏琳小姐進入到飯店後沒多久,那一整個片區都停電了,我們在飯店後麵發現了斷裂的線路,今早,他們電工剛剛修理好。”
那人話剛剛說完,劉建坤指著我就吼了起來:“難怪我們沒有後來那一片地區的視頻監控了,原來是你這小子破壞了那一片地區的電路!”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沒有傷害夏琳……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你們聽我說……”
我高聲喊著,掙紮地喊著,可迎接我的是不斷踹過來的腳,田立東和劉建坤的手下已經動手了,他們踹我,踩我,絲毫不講我當做一個人。
“打死他,打死這惡心的鄉巴佬!”
“這死變態,盡管打死他,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在憤怒的唾罵聲和鄙視聲當中,田立東暴吼了一聲,抓起了一個啤酒瓶,將我拽了起來,“啪啦”一聲,砸在了我的頭上。
“我今天要你下地獄,要你下十八層地獄!”田立東將我一腳踹開。
我搖搖晃晃地摔倒了,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頭上有血腥粘稠的液體流下來……所有上層人士的嘴臉在我眼前浮現,如果,我不是一個農村來的,如果我也有身份,他們敢這麼看不起我,敢這麼對我嗎?
劉建坤快步走了過來,他將我拽了起來,他在我的耳旁得意地低聲說:“鄉巴佬,這個鍋你背定了。”
果然!果然是劉建坤搞的鬼!
可,就在我要喊的時候,劉建坤膝蓋飛起,連續在我的肚子上頂了好幾下,然後暴怒地吼道:“把我的夏琳還給我,死變態,你他媽把我的夏琳還給我!”
再一次,我痛的軟綿無力下去。
這時候,我血紅的眼前,田立東握緊了尖銳的啤酒瓶大步朝我走了過來,他的眼裏隻有殺意,非殺不可的殺意!
絕望將我籠罩,難受和憋屈充斥我的整個身軀,許久未流淚的我哭了。
哭,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我無法去實現和江白露的三月之約了;哭,是因為我此生都無法再見到洛傾城了,哭,是因為,我無法回到老家,無法再去見一眼愛我的父母……
眼淚落下,無力而無助的我慢慢閉上了眼睛……
就在我眼前一片黑暗的時候,突然間,耳旁響起了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那麼熟悉,那麼溫暖……
“你要是敢再動他一下,我要你全家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