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高高濺起,冰涼的海水不斷地銷蝕著江白露的體溫。
即使是倒下,江白露的本能還是讓她憋上了氣,心頭一個“狠”的念頭閃過,她開始呼吸。
冰涼的海水被吸進了體內,又是本能,讓江白露雙手撲棱了兩下,雙腳落地,站立而起。
自殺未遂。
這該死的本能!
“咳咳……”全身濕漉漉的江白露站立在海水中,咳了好一會兒。
望向漫漫大海,江白露的心比起當初,似乎,更冰冷了。
濕淋淋的江白露回到她的房子,進門後衝了一個澡,淩晨兩點,她蹲坐在床頭,抱著膝蓋……
一盞黃燈,難以入眠……
……
大年初一的陽光很好,燦爛普照,酒精讓我昏睡到了九點多,醒來的時候聞到了飯菜的香氣,大概是隔壁家從窗戶飄過來的。
起床伸了一個懶腰,腦子裏浮現出江白露離開時孤獨的背影,抓過來手機想要給她發一個微信,可臨了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不說卻又記掛,最後,還是發了最俗的一條:新年快樂。
她沒有回複,我習慣了。
突然間,聽到了鍋和瓢親密接觸的“咣當”聲,似乎是從我公寓的廚房傳出來的。
起身走到客廳,往廚房看了一眼,竟然是小優正在炒菜,小優聽到了我聲音,回頭看了過來嘻嘻一笑,說:“虎哥,我是故意要吵醒你的,再睡下去,早飯都得錯過了,你昨晚喝了那麼多,不吃早餐會傷身哦……喏,你快去洗簌一下,一會兒就能吃了。”
一夜醉酒,起來吃個清粥小菜加煎蛋,著實是神清氣爽。
小優一點不客氣地坐在我身旁,陪著我吃,倒仿佛她已經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般。她告訴我,原本是要叫醒我開門,後來發現門沒鎖就直接先進來熬粥了。
“你待會兒幫我去把車開過來,我去洗個澡。”我指了一下車鑰匙放的地方,起身往衛生間走了過去,一身酒氣還沒散去,聞著都是味。
小優點了點頭,拿著鑰匙後,她走到門口的位置,她的黑絲長腿穿上高跟鞋,彎下腰的時候,那一抹雪白晃過。
我本想回身讓她幫我順便叫下彈頭,被這一幕晃到,卻是有些心虛地走進衛生間裏。
昨夜摟抱她的情景不斷浮現,劇烈的心跳,撩撥的香氣,還有那柔嫩的肌膚……我趕緊過去打開花灑,將腹部邪火給壓了下去。
到樓下的時候,小優站在車的旁邊,我接過車鑰匙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虎哥,我反正沒什麼事,可以跟你一起過去。”小優這話倒是讓我記起她是一個孤兒。
她昨夜照顧我到深夜,今兒又起早過來給我做了早餐,我實在於心不忍,“回去好好睡一覺,有事我會打你電話。”
小優沒有再強求於我,隻是囑咐我要萬事小心,便乖巧地退到了一旁,目送我離開。
路上我給彈頭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準備一下,跟著我去警局一趟,同時,我聯係了田立東。
“這肥皂是傻逼嗎!那種東西是賺錢,可他的性子怎麼適合做那種生意!一天天的臭顯擺,媽的!”田立東急的大罵起來。
“木已成舟,我也被蒙在鼓裏,不過他也是想要為我們多賺一份收入……你看有沒有認識警局那邊,或者什麼厲害的律師,我們想辦法先把他弄出來再說。”我不放心把肥皂放在局裏,在那裏麵容易出事。
“我馬上回來,等著我。”
田立東的老家並不遠,他趕過來隻用了兩個小時左右,我們三個人碰麵後前往警局,結果得到的回答是,負責肥皂案件的代嘉放假休息,讓我們過三天再過來。
無奈之下,我們去到了李誌軍府上。
李誌軍在新老城區的交界地帶,一幢歐式別墅。
坐在茶桌前麵,李誌軍跟我們說起了他到現在了解到的情況。
肥皂和新城區的一個買家談了一筆大生意,可這個消息被代嘉掌握了,代嘉便暗中攔截,把肥皂的人抓了一個現行。
被抓的一共有五個人,他們全都供出了肥皂,為了減輕罪行,他們把肥皂藏貨的地點都指了出來,代嘉帶人查到貨,就直接過來抓了人。
至於說代嘉沒有上班,這是他有意為之,為的是將肥皂先拘押一些時日,搓搓肥皂的銳氣。
桌上的茶,我們一杯都沒喝,煙倒是抽了好幾根。
“我這邊是沒有辦法了,去找了幾個關係,結果見都不見我……媽的,我家沒落敗之前,他們都舔的很開心!草!”田立東跟憤怒。
“社會就是這樣,你別動怒……虎子,其實你可以去找一個人,要是那個人願意幫忙,肥皂出來,不是什麼難事。”李誌軍朝我看了過來。
一句話,彈頭和田立東對視了一眼後,也明白過來了。
蔣忠義!
我早已經想到,隻是,我一直想要把洛傾城從蔣忠義身旁帶走,要是通過洛傾城去請求蔣忠義,隻怕到時候洛傾城欠的越多,就越不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