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極其不願意去猜忌江白露,但,涉及到洛傾城,我的內心出現了要有所防備的想法。
過去的種種,江白露一直和我是若即若離,我每一次想要更進一步,她似乎都都會關上那一道門。
而洛傾城,她將我拿親弟弟看,所以,我必須盡全力保護好她的信息,尤其是她和蔣忠義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虎子,你怎麼了?”電話那一頭的洛傾城覺察出我有些奇怪。
“沒事,姐,我一會兒還有事,晚點我再聯係你。”我擔心說的越多,洛傾城的消息就暴露的越多。
放下手機後,車內的氛圍顯得愈發地尷尬了。
“你好像開始防備我了。”江白露突然開口,這話,讓我的心猛然一緊。
這一句話,似乎,讓我看到和江白露的關係出現了裂痕。
想要解釋,可這裏麵的微妙關係根本解釋不清。
“既然這裏沒什麼事了,那我先送你回去。”江白露發動了車子,踩下油門。
看向她的側臉,原以為她多少會生氣,可卻是一點都沒有嗔怒的痕跡,一瞬間,我心頭滿滿的失落。
不生氣,說明,她並不是那麼在乎我。
隻有在乎,才會生氣,不是嗎?
情緒本就低沉,再想到江白露似乎從未將我放在心上,心便更是一陣一陣地難受了起來。
到了橋頭的位置,車停了下來,江白露突然開口說:“洛傾城跟蔣忠義在一起,這一件事誰都知道,洛傾城的飯店能夠保住,我不用想都知道是蔣忠義出麵了,在羊城,能夠讓劉大強給麵子的,不超過三個人,蔣忠義算一個。”
我沒想到江白露會突然跟我分析這一些。
其實,以江白露的能力,知道洛傾城和蔣忠義的關係並不難,我怕的是她知道的更多,畢竟,在外人眼裏,洛傾城隻是蔣忠義養的一個小三,可事實上,蔣忠義從沒有對洛傾城有非分之想,而且,將她保護的非常好!
哪怕,我能夠從江白露身上感覺到對我的一絲好感,我都會告訴她一切!
可她隻是對我若即若離,就仿佛我是她手裏的風箏,一會兒她把我拉近了,一會兒又放遠了去。
原先,我對她從未有過任何的懷疑,哪怕她再怎麼跟我保持距離,我都相信,隻是她還沒喜歡上我,我還有機會。
但,蔣忠義的那一些話,加上之前江白露在我身旁的種種表現,讓我內心不得不有種疑慮……是否,她隻是拿我當一顆棋子?
其實,對於我個人而言,因為對她的喜歡,即便她真的欺騙我,利用我,我都無所謂。
可,如果涉及到洛傾城,這便是我無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洛傾城的人生已經夠可憐的了,她要是再被當做一顆棋子去利用,那她還能堅強地活下去嗎?
“白露,你知道的,我喜歡你,我可以為你去做任何事,但,有一些事,涉及到我重視的人,我也會有我的考慮。”我還是做出了一定的解釋,真誠地看著江白露。
江白露轉頭朝我看了過來,真美,她的任何一個動作,都美的無懈可擊。
但,她的平靜我不喜歡,我已經記不清這是多少次我向她表白喜歡之情,可她,仍舊是這般清冷的模樣。
“對不起。”說完這話,我有些氣地打開車門,下了車。
舍不得就這麼離開的,但,說的越多,隻會讓彼此更加地尷尬。
或許,我和江白露注定就不是一路人,注定,我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我往前麵的馬路走過去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江白露一直怔怔地看著我的背影,她似乎是受到了某些觸動,但,她臉上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看到一輛出租車,我攔下來,回到了鎮上的醫院。
往病房走過去,房間裏,有三個人,肥皂,彈頭和田立東。
“虎哥,怎麼了?”彈頭關心地朝我看過來。
“還能怎麼了,上午出門春風滿麵,回來蔫了吧嘰,九成九是因為女人。”田立東的眼睛還蠻毒辣的,竟是被他給看明白了。
我瞥了他一眼,走過去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當天晚上,通過田立東的調查,終於有了昨夜街戰,那些保護我們逃走兄弟的消息。
死了五個,重傷七個,還有八個傷勢相對輕一些。
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其沉重的消息,房間裏彌漫著悲傷,彈頭的眼睛紅了,不一會兒,他抱著頭,無比地自責!
死去的五個人當中,全都是彈頭招收進來,並且親手培養起來的。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可劉家,用他們的錢和勢,將這一次定性為“誤殺”,並且,沒有確切的“凶手”,劉家隻是象征性地把幾個打手送進了監獄,便把這一件事給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