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換上了一套淺黃色休閑睡衣的洛傾城從樓上快步走了下來。
前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這說明洛傾城擔心蔣忠義會為難我,所以,急急忙忙衝洗換了衣服局趕了下來。
“傾城,這麼晚了,你去下點麵吧,留你弟弟一起吃宵夜。”蔣忠義明明一臉的溫和,可我心裏麵總有些發毛。
似乎,他又一次看穿了我,但也可能他直接就根據我和江白露的關係推斷出我的想法,他說:“我隻是看在你是洛傾城弟弟的份上,這才提醒你江白露的事。你不用多想。我還沒必要對你們兩個後輩挑撥離間。”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你們在說什麼呀?看你們都一臉正經的樣子。”洛傾城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笑著問道。
她這會兒已經放心下來了,大概,是蔣忠義一而再地強調,“我是洛傾城的弟弟”。
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蔣忠義,他也知道洛傾城在擔心害怕什麼,所以特意三番兩次地強調,其實,就是為了讓洛傾城吃一顆定心丸。
坐在餐桌前,又吃上洛傾城煮的麵,有太多的溫暖記憶浮現在眼前。
蔣忠義也吃的很香,仿佛在享受人間至尊美味一般。
那兩個保鏢也有口福,他們坐在一旁的小桌子吃著。
原先對這一棟別墅的反感和惡心竟是慢慢在我心頭散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溫馨。
洛傾城或許從此成了一隻受困於籠中的金絲雀,但,隻要有蔣忠義在,她就會有最好的生活。
隻是,到時候蔣忠義不在了呢?
蔣夫人今晚铩羽而歸,以她的地位和脾性,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洛傾城。
到了那個時候,又有誰能夠保護的了洛傾城?
吃過麵,我站了起來說:“姐,時間有些晚了,我先回去。”
“都快十二點了,你可以住這裏,我這裏有好幾間空房。”洛傾城熱情地邀請,她似乎絲毫不擔心蔣忠義會吃醋。
“不用了,我也還有事要忙,改天我再來看你。”我必須離開,誰知道蔣忠義怎麼想的,或許他隻是在洛傾城麵前表現的很大度,等離開這裏就會找人來對付我。
一個男人,心胸再寬廣,也不會允許別的男人和自己的女人住在同一個房子裏。
蔣忠義明顯早已經看出我和洛傾城毫無血緣關係,他隻是不說而已。
吃完最後一口麵的蔣忠義放下了筷子,淡淡地說:“小子,既然你不留,走,我送你回去。”
這話讓洛傾城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我也猛地吃了一大驚。
“看把你緊張的,我向你保證,不動這小子一根毫毛。”蔣忠義起身,往門口那裏先走了過去,他根本就沒想問我同不同意。
而事實上,我也根本沒得選。
洛傾城朝我走了過來,她低聲說:“路上少說話,他說什麼,你做什麼就可以了。既然他答應我不會對你動手,那應該就不會……他答應我的話,還從來沒有食言過。”
這算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所能夠做到的極致了吧,言出必行!
蔣忠義是一個好男人!
隻是,即便如此,看著洛傾城要為他承受外麵那麼多“小三”和“狐狸精”的罵名,我心裏麵還是很不痛快。
向洛傾城點了點頭,要了她一個電話號碼後,我走了出去。
在門口那裏,蔣忠義問我的車在哪裏,我指了不遠處樹下那一輛,他點了點頭說:“走吧,我坐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