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的這一句話,讓我有種赤裸裸地暴露在江白露身前的感覺。
我沒敢抬頭看江白露,趕緊拿起藥送進嘴裏,低頭喝著水。
因為太過在意江白露,我都沒去思考,即便我睡夢中叫了“露露”,夏琳為什麼要一副氣惱惡心的樣子。
難道真的是我叫的太“惡心”了嗎?
夏琳嫌棄地掃了我一眼後,看向了江白露說:“你怎麼跑這邊來了,就為了這一個臭男人嗎?”
“嗯,為了他。”
簡單而直白,讓我不禁猛抬頭看向了江白露。。
江白露平靜地看著夏琳,她這一句話,讓夏琳整個人都懵逼了。
從我的角度來看,夏琳知道我喜歡江白露,她想要破壞我和江白露的關係,至少要讓我在江白露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可,她才說一句話,就敗了,江白露隻用了一招,簡簡單單四個字,讓她瞬間覺得自己反而像一個小醜。
“哼!”夏琳扭身就走。
江白露盯著夏琳的背影看了一小會兒,幾乎是目送她離開。
而我,心潮起伏不定,看著江白露自然放在腿上的手,嚐試地鼓起勇氣要去握住。
話都說的這麼直白了,身為男兒,必須主動一些。
可眼看小指就要觸碰到,江白露突然起身,拿著書放到了房間的櫃子上。
似乎,她並沒有看到我的手。
可,以她的細膩心思,又怎麼可能看不見。
心裏麵剛剛湧起的所有興奮浪潮,緩緩失落。
“沒想到你和夏琳成為了朋友。”江白露轉頭看向我,窗外的陽光落在她的側臉上,白裏透紅。
“她可還沒拿我當朋友,一天不損我,她就渾身難受。”我嘴上說著,卻還是有些怨念地看著江白露的那一隻如玉一般的手。
“是嗎?”江白露走到了窗戶那裏,往外麵看過去,屋外麵傳來了夏琳的聲音,夏琳在外麵幫德叔曬魚幹。
不到一個小時,江白露便離開了,她說安排到這裏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
她不讓我送她,我看著在外麵上車,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在撕扯我的心,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江白露的到來,是我在漁村的一個最美插曲。
在漁村一周後,我回到了大學城。
不過,在離開之前,何昌潤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還告訴我他們以後可能會再換一個地方生活。
夏琳沒有在到門外送我,在我出門的時候,何昌潤大聲朝夏琳嚷嚷著說:“小媳婦不送送老公啊?”
“何大賤,你要再亂說話,我一定割了你的舌頭!”夏琳轉身就上樓去了。
何大賤,是夏琳給何昌潤起的名字。
準備上車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漁村,猛然間發現,在屋頂上有一個身影。
當我再細細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身影是夏琳的,她孤獨地坐在那裏,眺望著遠處的大海。
從此,她是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人,可她卻又得帶著那麼多的心事活著。
快傍晚的時候,我回到了大學城,肥皂和彈頭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我。
用了再一周左右的時間,身體總算是恢複到了八九成,我從新投入到了訓練當中。
荒野一戰,讓我愈發明白,一個人戰鬥力的強大與否能決定到多少事情的發展。
三天後的晚上,我正在練習側踢,彈頭拿著手機朝我跑了過來,汗水已經把彈頭的衣服浸濕,他這一陣子在訓練上也是毫不含糊。
“虎哥,洛傾城回來了,我的人剛剛給我打過來了電話,他還找到了洛傾城眼下居住的地方。”彈頭興奮地看著我,他知道,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在哪裏?”我馬上下了拳台,邊走邊將全是臭汗的上衣脫了下來。
“城北一帶,好像是富人區那裏,聽說是獨棟別墅。”
聽到這個金貴的字眼,我正在疾行的步伐突然沉重了起來。
她,一個弱女子,哪裏來的錢住那麼高級的房子?
不過,即便內心都已經認定了,我還是強烈地否定,進去匆匆衝了一個澡,換上了一套最簡便的運動服,拿走彈頭的車鑰匙,直奔城北。
城北郊區的富人區,風景如畫,空氣清新,很多有錢人都買了這裏的房子,然後,周末來到這裏度假,或者是將家裏的老人送到這裏來頤養天年。
獨棟別墅位於一個小湖邊上,比起周圍的其他別墅,這一棟光是靠山傍水,明顯是“別墅之王”。
這不僅僅是有錢就能夠買到的!
我的心越來越不安。
慢慢行駛到了那棟紅白別墅前,停靠在了路邊。
別墅裏有柔和的光線從窗戶那裏透出來,在門口停著一輛車,賓利豪車。
手早已經緊緊地握住了方向盤,感覺,方向盤都隨著我的情緒而顫抖起來。
內心的悔恨和憤怒好幾次驅使我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敲開那一扇門,好好問個清楚。
可,我害怕洛傾城衣衫不整地討好一個有錢人的畫麵出現在我眼前……她不應該過那種低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