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肥皂的桀驁不馴,八字胡的手下當即惱怒起來,在大學城,他們代表著正義,一直以來,手握“正義權力”的他們,無人敢惹,就算是德叔,也得因為他們那一身的服裝,而給幾分薄麵。
然而,如今,一個看起來像是不要命的痞子,竟是一臉狂妄地要跟他們的隊長談。
有四個人馬上朝肥皂衝了過去,不再有任何的言語,直接出手!
轟向肥皂的拳頭,那般淩厲!
在八字胡的帶領教導下,他們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見誰不爽,直接上手。
至於說造成的惡性後果,到時候憑空捏造一份“凶徒頑抗,不得不進行反擊”的報告就可以了事。
眼看拳頭就要轟到肥皂的臉上,肥皂右邊嘴角不屑地翹了起來,說:“中大有個叫鄭燕燕的女生,你們認識嗎?”
刹那間,那個就要打到肥皂臉上的拳頭被另外一隻手給拉扯住了。
對於八字胡的“愛好”,他們隊裏無人不知,而這一些日子,八字胡正是和中大的鄭燕燕走的很近,這幾天甚至是明目張膽第地開車去接送。
“這一拳停的還挺快,要是打到了,八字胡可能會活剝了你們。”肥皂直接朝他們的臉吐出一口煙。
平日裏作威作福的八字胡手下,敢怒不敢言。為首的那個戒備地看著肥皂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幹什麼,你還沒有資格知道,去告訴八字胡,五分鍾後,我要見到他,否則,後果自負。”肥皂很享受這一種感覺。
八字胡的手下從肥皂身上沾著的血跡已經推斷出來,他不是一個善茬,他們退到了一旁,給八字胡打了一個電話。
不到五分鍾,一輛車猛地一個刹車停在了診所門口,八字胡吹胡子瞪眼地下車了,罵罵咧咧問肥皂是哪一個,更是準備直接動武。
“呦,黃隊長,氣色不錯啊!昨天在中大旁的如家沒有累到嗎?不過,以後別那麼猛,畢竟歲數大了,老是一夜三次,太傷身。”肥皂猶如跟一個老朋友聊天般地看著八字胡。
前一刻還氣勢囂張的八字胡僵住了,然後,便是蔫的猶如霜打的茄子,他讓所有人退下,和肥皂走進了一旁的巷子裏。
大概十多分鍾後,兩個人從巷子裏出來,在外麵,救護車這時也過來了,肥皂將暫時止住血的我送上了救護車,上車的時候,他朝八字胡招了招手說:“回見了,黃隊。”
在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八字胡的眼神裏露出了殺意,斬草除根的殺意,在大學城,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挑戰他的權威!
躺在車上,我大概是因為失血較多,有些頭暈,肥皂拍了拍我的胳膊說:“八字胡的事搞定了,天亮後我和彈頭去處理酒吧的事,你先安心養傷。”
之後的事,我記得並不是很清楚,後來迷迷糊糊之中昏睡了過去。
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江白露,她穿著那一套白色的連衣裙,站在酒店的門口望著大馬路,她的角色容顏一如平常,可眼神全是漸漸黯淡。
沒多久,一個身著西裝的青年男子出現,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的手往江白露的香肩摟過去,準備帶江白露離開。
“等我,別走,等我,白露……”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因為劇烈的動作,牽動了傷口,疼痛讓我愈發地清醒。
陽光從窗外落進來,有些刺眼!
糟糕,時間要來不及了!
我猛然轉身去找時間,看到了牆上的鍾表,已經快十一點半了。
“草!”我罵了一聲,拔掉還在點滴的針頭,也顧不上身上的病號服,抓起手機和錢包,一路飛衝出去。
門外有正在聊天說笑的護士,也有在散步的病人。護士看到我衝出來,著急地趕了過來,喊著說:“先生,先生,你還不能走,你的傷還需要住院治療……”
“我有重要的事要做,我的命,我自己負責!”我回頭看了她們一眼。
那兩個要跑過來的護士被我犀利且帶著怒意的眼神給震懾住了,一直目送我進入電梯。
到了一樓,我感覺到腰部傷口那裏疼了起來,但,我沒去在意,看到外麵停著一輛出租車,有個打電話的正準備走過去,我一步搶先衝過去上了車。
車上司機愣了一下,那個打電話的人指著我就罵了起來,更是一副要過來打架的氣勢。
“羊城大酒店,快!”我從錢包裏拿出所有的百元大鈔,拍在了車上。
司機毫不猶豫地放下手刹,換擋,踩下油門,一路猛衝過去。
車後麵,剩下那個打電話的在叫罵。
這一路,我一直在催促,司機越開越快,可市區紅綠燈太多,距離羊城大酒店又相對較遠,我看著手機裏的地圖,越來越著急。
十一點快五十分的時候,我們堵在了一條長長的隊伍後麵,距離羊城大酒店還有兩公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