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路給我讓開。”夏清河說的很平靜,但卻透露著看不見的怒火。
“好啊……”田立東說著,打開了車門,但,他並沒有上車,而是從車上拿出來一把彈簧刀,然後,鋒利的刀刃彈出,他一刀朝輪胎紮了過去。
“嗤”,輪胎疾速地漏氣,然後幹癟。
田立東很誇張地說:“哎呀,姨父,不好意思,我不下心劃到了車的輪胎,我……”
突然之間,夏清河已經來到了田立東的麵親,收起掌落,“啪”,這一個耳光聲,響徹黑夜的山穀。
那一根煙飛了出去。
田立東愣住了,嘴角慢慢有鮮血流了出來,他慢慢抬手,用大拇指擦了去,然後看向夏清河。
“再有下次,就不是這一巴掌這麼簡單!”夏清河怒不可遏地轉身離開。
田立東微微眯起眼睛地目送夏清河他們的車調頭回去,這一刻,浮現在他心頭的是小時候那個和藹可親的姨父,猛然間,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張笑臉之後的惡魔瞳孔……
我和夏琳到半山腰的時候,夏琳已經是氣喘籲籲,上山容易下山難,她一個大小姐平時也沒怎麼鍛煉,這樣的罪,她遭不起。
又走了一會兒後,我們距離公路越來越遠了,不過路沒有那麼陡峭,好走了不少。
可大概就是我們在路比較好走的時候大意了一些,夏琳腳下一個踩空,扭了一下,驚呼一聲地要滾下去。
我看她喊了出來,第一時間捂住她的嘴,未免她的聲音驚動了人,畢竟,深夜山裏的人叫聲,很容易被人發覺。
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可因為我的體力到了一個限度,夏琳整個身體又都壓了過來,我也一起摔倒了。
倒地後,我們往下滾了一圈。
確認自己身上沒有嚴重的扭傷和摔傷後,我馬上將夏琳扶起來,也就是這一扶,五指一發力,這才察覺到,似乎剛剛摟住夏琳小蠻腰的手給滑開了。
而且還是往上麵滑。
很柔棉的充實感,而且,單手完全無法掌控。
“唔唔唔……”夏琳掙紮了起來,從樹林間隙落下來的月光照在她臉上,她的脖子紅到了耳朵根。
我馬上舉起雙手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我……臭男人,你去死吧!”夏琳又修又怒,她起腳就要朝我踢過來,這一用力卻是動到了扭傷的腳,整個人又要摔倒。
這一次,她本能地朝我靠過來,倒進我懷裏,臉都貼在了我胸前。
“這一次,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了。”我仍舊舉著雙手。
胸前的夏琳氣的“呼呼”了兩聲,卻又無可奈何。
山風呼嘯,樹葉“窸窸窣窣”響起,最後,還是我背起了夏琳,慢慢往山下走去。
走出山林,我給肥皂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酒吧重新開業,離不開彈頭。
肥皂趕到的時候,看我和夏琳衣衫不整地坐在一旁,身上又沾了不少的野草,他指著我就罵了起來:“草,兄弟幾個在酒吧累死累活,你他媽出來野戰,夠兄弟嗎?”
當時,如果不是夏琳的腿腳不便,她能上去活活把肥皂給撕成肥皂碎!
回到大學城,我將夏琳送回了飯店,下樓後,肥皂笑了笑說:“行啊你,這叫那什麼來著……金屋藏嬌啊!”
“藏你個頭,這裏麵的事說來話長。”
“你就別解釋了,要我說,這丫頭完全不輸給藍曉英啊,而且這丫頭關鍵有活力啊!你看她一顰一笑,連生氣都那麼可愛。再看看你的那個藍曉英,以前每一次和你視頻,冷冰冰的高傲臉,對你愛答不理的……”
我直接將肥皂塞進了車裏麵,讓他回去好好看管酒吧後,就又回到了樓上。
夏琳已經躺下睡著了,不知道她是太累了,還是太傷心難過了,我看了她一眼,起身拿了一套衣服進入到衛生間裏麵。
在夏琳受傷後,家裏的活又落到了我身上,而第二天下午,我還沒去酒吧,就接到了彈頭的電話:“虎哥,田立東過來了,他要見你,我看他還蠻凶的!剛剛,差點和肥皂打了起來。”
“我就到。”
十多分鍾後,我和田立東兩個人在艾格酒吧的辦公室單獨見麵。
“不用到今晚,夏清河一定能夠查到昨晚是你帶著夏琳去了墓地,你準備怎麼辦?”田立東看著我,隻要夏琳的事還沒有解決,我和他之間,就沒有“仇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