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在艾格酒吧,我從來都是忍氣吞聲,不管他們怎麼找我的茬,怎麼捉弄我,我都是忍忍就算了。
即便我和力哥的關係不錯,也未曾找力哥出麵為我撐腰。
正是因此,在他們眼裏,更加覺得我是一個可以任他們隨便捏的軟柿子。
可其實,不向力哥他們訴說委屈,隻因為,這裏是艾格酒吧,是德叔給我機會的地方,我不想把場麵弄的太難看,讓德叔力哥他們難做。
所以,當我朝周彪走過去的時候,他身旁的那個手下仍舊把我當做是曾經的那個“孤僻的鄉巴佬”,他仰起頭,輕蔑地笑著說:“你在彪哥麵前裝什麼逼,死鄉巴佬,連自己的未婚妻都看不住的廢物,你他媽……”
“啪!”我已經走到他麵前,揚起手,毫不客氣,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
一巴掌將他嘴裏的話全都扇了回去。
從未在嘲諷騎壓我的人臉上扇一個耳光,這一刻,才感覺到,原來,教訓那些出言不遜的家夥,是那麼地解氣!
不僅僅是被我打了一個耳光的家夥捂著臉愣住了,身後,其他同事的表情也都凝固了。
“草尼瑪,敢打我的人!”
眼角看到周彪就要站起來,我一腳飛出,直接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這一腳,直接把周彪踹的彎腰捂住了肚子。
這一腳也把所有人都踢的傻眼了。
他們看著我,仿佛不認識我一般。
我,已經不是三個月之前的那個我,這些日子經過何昌潤的教授,這一腳的力量絕不簡單。
擒賊先擒王,要想立威,必須拿周彪開刀。
周彪旁邊被我扇了一個巴掌的家夥怒罵著揮舉著拳頭,我早已經看在眼裏,一記右鉤拳,搶出,先一步轟在他的眼眶上。
隨後,在其他人馬上要衝過來的時候,我一步邁到周彪身前。
眼前,浮現出那些日子周彪對我的嘲笑,一直是他,讓大家孤立我,故意讓我幹髒活,累活……
雙手扯住了他的衣領,膝蓋飛頂向他的胸口,周彪雙手阻擋了一下,我立起肘部,猛地朝他後背重砸下去。
“砰”,這是肘部砸到他後背的聲響,周彪慘叫一聲,我趁他無法防備,膝蓋再飛起來,頂撞在他的肚子上。
等我再鬆開手的,周彪已經站不穩了,搖搖晃晃。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之中,我握緊拳頭,在周彪抬頭的時候,一記下勾拳,將他徹底打趴在地!
全場寂靜!
第一次,這些曾經嘲笑,孤立,欺負我的同事,他們看我的眼神裏,多了一份敬畏。
“德叔既然把艾格酒吧交給我,我就一定會扛起這一份重擔。你們要是不願意做,可以馬上辭職離開,但,如果你們要找事,我誰都不會放過。”一字一句,我說的器宇軒昂,自從來到羊城,這是我第一次那麼自信果敢。
地上的周彪慢慢站起來了,他的眼神雖然依舊是看我不起,但,也對我多了一絲的防範。他還捂著肚子,眼神裏流露出邪惡,說:“行,你他媽有種,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把這酒吧給辦下去。”
說完這話的周彪,轉頭看向他身後的那十多個同事,高聲說:“還認我彪哥的,現在跟我走,我彪哥帶你們去吃香的喝辣的,當然了,你們要是願意繼續給一個死鄉巴佬做事,我也不阻攔,隻是以後走到街上,被人嘲笑說是跟著鄉巴佬混的,到時候可別後悔!”
這幾句話,完全就是在誅心了!周彪直接擊中所有人的軟肋,也就是尊嚴!
出來做事的,誰願意被人看不起?
“王虎,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那是因為我給德叔麵子,但是下一次,你就沒這麼走運了!”周彪說完,大步朝外麵走了出去。
他的兩個狗腿子,立即大聲喊了起來:“走,我們跟彪哥走,跟著彪哥走,吃喝不用愁,分紅拿大頭。”
那些同事當中有人嚷嚷起來說:“我也不想幹了,我幹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被提拔,一個才來沒幾個月的鄉巴佬倒是一下子升上去做管事,真他媽心寒!”
“草,我可不想被一個鄉巴佬管教,晦氣!”
“彪哥,等等我,還有我啊……”
不到一分鍾,整個酒吧已經走空了,隻剩下我和彈頭。
彈頭憤怒地瞪著周彪他們離開的方向,氣急敗壞地說:“虎哥,這個周彪就是故意來找事的,這混蛋逼宮篡位不成,就來這一招釜底抽薪!”
老實說,我也沒想到周彪會來這麼一手,心裏麵也是又急又氣,但,這最壞的局麵也算在我的意料之內。我平複了情緒,看了彈頭一眼,笑了笑說:“你這上過大學的就是不一樣,說話的水平聽著就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