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墜崖之後,我一直尋她,我不相信她會這樣離開,固執的沒有理由的相信。我想如果那天我沒有將她一個人扔在後山,那麼她就不會被狼追擊,就不會被東瑾撞下去,到底還是我錯了。我錯了。
再一次見著她,是在一小鎮上,老遠的我聽見了哭喊聲,逆寒,一時間,我以為是幻聽,可是仔細聽來卻是歌兒的聲音,況且逆寒,不正是陌顏宮東瑾的手下麼。
我飛身向聲音來源處奔來,內心早已是跳動不已,等到了橋上,見到一個身影蹲坐在橋上,雙手環著腿,將頭埋在膝蓋間,渾身顫抖,隱約還傳來抽泣聲。
我輕聲叫她的名字,帶著疑惑,她真的就是她麼,若不是她,我該要怎樣來承受這樣的結果。
我喚她的名字,見她緩緩站起身來,看著月光下那蒼白的麵容,心揪的疼起來。我上前將她擁在懷裏,喜悅得快要落下淚來。然而她卻哭喊著,痛苦的哭喊著,卻是另一個男人,那個東瑾。她的眼神裏滿是驚慌,滿是無助,她苦苦哀求,哀求我救東瑾,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一顆顆的往下落。
當天晚上,我問她,如果那日沒有被東瑾擄了去,那麼會答應我,答應忘記過去答應跟我在一起。
她回道,會的。
我聽著心裏無比蒼涼,究竟我們還是錯過了。
我聽聞著她在東瑾床前的自語,看著她握著東瑾的手,緊緊的,貼在臉上,淚水滴滴下落,我知道她的心已經完全放在了東瑾身上,而我,將失去了先機,那麼我該放棄麼,不,我君公子怎麼會放棄。
我說過,我君公子要的,一定會得到手。
歌兒同東瑾逆寒隱居於桃林,而我則要找到南陽子解去她體內的寒毒,這是我種下的孽。我們一直通過白靈聯係,得知她的情況,而她周圍也派人保護著,所以那群黑衣人襲擊村子的事我是知道的,隻是我並沒有阻止,我知道如果想要歌兒回到我的身邊,那麼就隻有這麼一個機會了,我不知道我將來會不會後悔,但是我知道讓我這樣一輩子看著歌兒同東瑾幸福快樂的過下去,我做不到。
後來東瑾攻下了陌顏,西鉞被廢了武功,歌兒扶著西鉞出現在吊橋的另一端,看著她單薄的身影,心裏疼痛一片,然而更讓我憤怒而痛心的卻是,歌兒竟是懷了東瑾的孩子,她告訴我她已是東瑾的妻。
我腦裏像是平地驚雷一般,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她,嫁給他了麼,為何都不告知我,為何要瞞著我。
歌兒回了錦歌山莊,可是什麼都不一樣了,物是人非怕就是這樣了吧。她提議開了替天傳味樓,目的是為了引出黑衣人,她說她要報仇,我看著她的眼睛,從中發現了恨意,我想那次桃村屠殺給她留下了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
派出去的探子來報,說是東瑾已是去了玄女為妻,而且查出玄女鍾離是烙燼門的人,如此一來,陌顏宮所謂就被玄女等人多少控製了,而東瑾卻是忘記了歌兒,如此就有了帶歌兒去見東瑾一事。
事情正如我所想的發展,歌兒被東瑾抓了去,現在東瑾忘記了歌兒,或者說東瑾將玄女當做了歌兒,加上玄女的挑唆東瑾的冷然,歌兒對東瑾死心必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同時歌兒是殘烙要的人,他們也不會傷了其性命,可是我千萬沒有想到的是,阿瑟會死,孩子會掉,而歌兒,會不在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