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我將紙條撕了,整理好心情。
“姑娘,你可是有什麼事?”
“你知道宮主現在在做什麼麼?”
“好像是和二宮主在滿庭院小聚喝酒。”
“哦?”既然這樣……
“清遠,可否帶我過去?”
滿庭院。
依舊是那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見著東瑾三公子也就是西鉞兩人在廳中喝酒談笑,哪裏看也不像是仇人。
“兩位再此喝酒怎能少了一曲來助興呢。”我搖曳著身姿向他們走去。
東瑾西鉞轉頭看我,一人收回笑意換做冰冷,一人笑意不減反而劇增。
“你來做什麼?”東瑾聲音低沉。
“我不過是想著到陌顏宮這麼久了卻是還未給宮主展現過一曲的才華,這樣一來豈不是對不住宮主了,聽說今日兩位宮主在此敘舊,所以就想著來補過了。”我走向前,在他們麵前坐下,笑意盈盈。
“好啊,可是好久沒有見到丫頭的表演了。”西鉞給我斟了一杯酒,笑道。
以往見他都是在夜裏,每次他的臉都顯現在燭光下,朦朧中的容顏多了分不真實的美,可是今日,他的容顏顯現在冬日的日光下,那般陽光明媚,加上他原本的妖冶俊美,這樣子著實讓人沉迷。
果真是個妖孽。
“不知宮主意見如何?”
我給東瑾斟了一杯酒,笑看著他。
“大哥是不會介意的,對吧,大哥。”西鉞笑得燦爛。
東瑾不說話,眼中的冰冷又多了分,隻是將那杯酒喝了下去。
“看來宮主是應了。”我在為他斟滿酒。
“歌兒想要表演什麼呢,是歌舞還是詩詞?”
“舞我是跳不起來了,唱歌怕也是有氣無力,我就詩一首好了。昨日下午我在院中曬著太陽,看著院中靠牆的兩株梅花,突然就想到了一首詩詞,今日就獻醜了。”
“好啊。”西鉞一副做好細聽的樣子。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好一句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歌兒,你這可是自己做的?”
“不是,是我一位朋友做的,我不過隻是拾人牙慧罷了。”
“偷用他人作品獲取自身利益倒還是高興得很呐。”東瑾諷刺道。
“我可不是什麼聖人,隻不過我並不覺得自己可恥,倒是某些人在說某些話的時候還是先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也是在犯這個錯誤。看來宮主是不喜歡一曲的詩了,看來還是告退了,免得掃了你的幸。”我起身離開,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在心底加了句。
“丫頭。”西鉞叫道,我並不理,徑自離開。
下午在院中可曬太陽,院中靠牆有兩株梅花,西鉞,但願你能找來。
正月十五。
十五的月亮總是圓滿的,掛在天上,遙不可及讓人生不出染指之意,它是那般美麗純潔,那般高貴典雅。
賞月,這可能隻是古人才會有的閑情逸致,在現代有多少人會坐在院中細細品味那一輪皓皓圓月呢,大多是在抓住難得的假期好好的和朋友聚一聚,唱KTV,聚會蹦迪,或是在家睡上一大覺。
而我,在往年的今天,除去在孤兒院裏一人睡在屋裏聽著爆竹聲,除去和養母一起包餃子 ,那就是和莫凡一起在城市頂端俯瞰煙火。可是無論怎樣,我總是沒有想到過會在一個相隔數千年的是時代裏,在這樣的一個宮殿中以一個囚犯的身份過大年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