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自千年之後的麼,難怪她會說沒有人可以證明她的存在,難怪她要說自己是被世界拋棄的人。
回到琴離苑,亭遠跟隨在後。知曉此事的人隻有我們兩個,可是如此震驚的事實讓我們一時都難以消化。
“亭遠,我要她為我所用……你知道她最需要什麼麼,理解與溫暖,我可以給她,代價就是我要她成為我的女人。”我抬頭看向空中並不明朗的月,笑道。
“可是她心中已是有了莫凡。”
“你是不信我麼?”
隻要是我君公子要的,沒有得不到手的。
攝魂香對身體的害處很大,意味著凡歌會承受很多痛苦,可是我並不覺得自己所做有什麼錯誤,我深知若我不施用攝魂香,那麼我便不會留下她的命,我是了解自己的。
誦詩賠罪的當晚,我在暗處看著她在台上的表現,心底像是悸動了一下,這才是我要的女子,能提出兩宜的賠償方法,誦詩喝酒的道歉方法,不失誠信,不失氣度,這樣的女子,世上再難尋,有這樣的女子伴在身邊,該是人生中的一大樂事吧。
我看著夜晚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像是度了一層金光,她整個人都變得閃耀起來,可是我卻是看見了她的痛苦,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抵擋著洶湧而來的咳嗽,她的要強,她的皺眉,讓我突然懷疑自己是否錯了,她讓我第一次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錯了,然而就在自己失神的一瞬間,她被一白衣男子擄了去。
我飛身追上去,知道城牆之下,看著她安靜的躺在白衣男子懷中,剛才湧起來的驚慌瞬時壓了下去,可是再次湧起來的,竟是醋意。她該是我君公子的女人,怎能被他人擁在懷裏!
凡歌離了莊幾日了,我發現自己有些想她,以往自己總是會在閣樓之上看見她在院子裏胡亂轉悠的聲音,直到她開始沒有耐心了,她會叉腰生氣的踢路旁的石頭,一旁的亭遠看著,提議是否給她安排個丫頭,可是我拒絕了,反問他這樣看著她不是更好玩了麼,可是後來她向我提出了,我自然也就沒了拒絕的理由。
我想她了,大年初一,我早早的來到了卷靈府,見到的卻還是在睡覺的凡歌,她雙手抱著枕頭卷縮成一團,背低著牆,將自己保護的像是娘胎裏的嬰兒,我知道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我扶上她的臉,真是個令人心疼的丫頭啊。
我沒有想到看到雪地的她會這般的興奮,像是個孩子一般,笑得純潔無暇。
“想要堆雪人麼?”我想問她,看著她眼睛又明亮了幾分。
這是我這幾年第一次如此吧,堆雪人打雪仗,弄得一身狼狽,可是心底卻是開心的。凡歌真是個精靈的丫頭,裝可憐使詐,想來她也知道她若不耍把戲一個扔不中,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哪怕她這樣,若我真想要躲,她依舊是一個也擊不中。
玩累了,我抱她上樹,在雪花紛飛下,她眼神悲傷的講述她的過往,講述著她為何要以初一作為自己的生日。她的聲音像是雪花一樣,讓我心裏跟著冰涼。
歌兒,忘掉過去好麼?
歌兒,忘掉過去,試著接受我好麼?
我親不自禁吻上她的唇,冰涼如雪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