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滄冽,你得感謝這位姑娘如此看的起你。”那藍衣男子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冷笑中帶有嘲諷,還有一絲陰冷。
這個叫做滄冽的藍衣人轉過身去,很尊敬的低下了頭:“殿下。”
“嗯。”來人直直的看著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隨意的應了一聲。
“有琴飛參見太子殿下。”身後有琴飛的聲音傳來,聽著他的聲音,我感覺到他在擔憂。
“太子?殿下?”我看著眼前的人,身著黑衣金色繡花裹邊的衣服,渾身散發出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不愧為太子,可是在他麵前我總是感覺到冷,看著他的眼睛我感到一絲畏懼。他的眼睛幽黑,不像君公子那般如深淵般難以猜透,而是幽黑得讓人恐懼,像是地獄一般。
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我惹不起!
“一曲姑娘可真是好興致。”太子鳳傾淩走至我麵前,身高的差距讓我有些壓迫感。
“還好啦,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我們現在就消失在你麵前。”我轉身拉著有琴飛就走,還好他沒有再說什麼,不過那裏好像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一曲?”我轉身問他。
“有誰會在右耳上打兩個洞。”
也是啊,原本想著自己蒙著臉也就沒人認識自己了,現在看來凡是細心的人都會發現這兩個耳釘,失算失算。
我和有琴飛一路回到客棧,他一路上沒少笑話我。想想也是,原本是想讓他看看自己是如何調戲男子的,可是自己調戲到一個醜男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太子的侍從,反正就是得罪人,那還不如調戲太子,好歹太子也是個帥哥吧。
哎,反正這次臉丟大了。
回到屋裏,我便上床卷縮在被子裏,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生病之後就老是怕冷。
桌上的蠟燭閃著微妙的光,整個房間都陷入一種恍惚不定虛幻不實的狀態。蠟燭一絲一絲的減少,我的睡意也漸漸上來了。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忽然醒來,緩緩睜眼,見著牆壁上還有閃爍的黑色影子,這蠟燭還沒有熄滅。我是口渴了,我想翻個身要下床找水喝,突然覺得這床上多了什麼。
我轉過頭,是一個人。
一個人!我突然就醒過來,意識瞬間歸位,我床上怎麼會有人?現在是晚上,雖然有一隻蠟燭點著,可是燭光微弱又怎麼看得清楚他的樣子,現在我就是連男女都看不清。
“啊……”我猛的坐起身,抓著被子往後麵縮,可是尖叫聲卻是被那人給止住了,我被點了啞穴。
我試著叫了幾聲,可是無論怎樣努力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音,這點我怎麼也想不通,我這二十一世紀的人,怎麼也不相信被人這樣在身上一點,就發不出聲音了。
“別白費力了,你是發不出聲音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裏,這聲音很是好聽,溫潤中帶有一絲不羈的戲謔味道,可是不管怎麼好聽,他還是個男人,在我床上的男人。
這人也做起身來,因為他睡在床外邊,我睡在床裏麵,所以現在他背著光我完全看不見他長什麼樣子,這聲音我也沒有聽到過,如果聽到過我必定會記著他的,因為我有戀聲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