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楞子怒喝了一聲,放了碗出去了,而劉紅訕訕的抹了一下淚水,調好了飯,又給這個男人多放了一些韭菜,待男人端碗的時侯,劉紅朝著張嘎子笑了笑:“謝謝,二花很好的,珍惜吧!”
女人說這個話的時侯內心很是激動,畢竟嘎子本質不錯,從來不打女人,這個二花經常給自己說,就是好賭,這個呢!也不算什麼大的問題,劉紅覺得自己可以理解,而最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楞子不尊重自己,也許這個嘎子一下子就有了想法,想用這種同情的方式占有自己,但是女人是堅決不會從的,她用遠誌哥的文章裏的話對了一句,劉紅發現自己的覺悟高了許多,那眼睛朝著高空看了一眼。
嘎子再也不敢有什麼過份的舉動了,這個女人寧願挨棍子,寧願挨菜刀也不給自己低頭,那屁股再扭著,再漂亮,也不會屬於自己,嘎子笑了笑,紅著臉:“我,我,我知道了,我,我走了!”
那劉紅一直呆在廚間思量著剛才的舉動,跟楞子結婚快一個月了吧!楞子以前有結婚時納禮的幾千塊錢,根本就不著這個家,雖然孤守空房,但是畢竟不挨打,心裏也舒服了些,可是這時候呢!他沒錢了,開始回家了,可是自己的苦日子卻到了,劉紅沒有想到自己跟楞子呆得最長的一天竟然是自己痛苦的開始,太傷人心了,太讓人難受了,劉紅的手顫動著,兩個眼睛不住的眯著,渾身裏冒著的卻是一股子對種這種男人的恨,她多麼希望楞子能像遠誌哥那樣對待她,她並不希求什麼,隻是希望過一個安份的生活,女人歎息了一聲,別說像著遠誌哥了,就是像個十分之一也行啊!可是這個連一根頭發絲都不及呀!
劉紅走出了廚間,嘎子與楞子又說起了賭博的事情,劉紅輕輕的拿了幾件髒衣服開始漿洗了起來,剛才還熱乎乎的痛,這時候呢·!一下子就木木得痛得不得了,女人沒有停止,而是忍著痛繼續洗著衣服,也許這個男人輸光了,看他還有什麼辦法,反正自己就這八百塊了,給光了就不會再有了,到時侯,也許楞子真就會找一份活計,好好的工作。
“嘎子,那個麻將老九他媽的真得瘋嗎?”
“感覺他有手,真得,楞子哥!我正尋思著去找我的一個朋友。”
“誰?”
“賭王八了,家裏排行老大,以前跟我在建築工地上的時侯,常常賭,那家夥手可神了,開始他還打工,可是到後來吧!他純粹就不打工了,隻呆在工棚裏贏我們的錢,可威風了,楞子哥!你信不信他有手藝呀!堵場之上十賭九贏,可是神話的事情,咱跟他合作一把,把那個麻將老老贏咱的錢全部贏回來!”
楞子訕訕的笑了笑:“先不急,媽的!老子逼到山窮水盡,把他個麻將老九給宰了,讓他贏,讓他贏,老婆讓人睡,孩子讓人打,錢讓別人花,看看他麻將老九能張狂到什麼時侯。”
這嘎子笑得不可開交,而劉紅聽到這裏立即也笑了,這話當真是真理,不過,劉紅有些忍不住,不免插了一句:“楞子哥!你殺了人,你的老婆也會被人睡的。”
那劉紅如此一說,楞子竟然跟著這個嘎子也笑了起來。
“媽來個比,你想得美,想跟那個張遠誌睡,等下一輩子吧!”楞子罵了一句,又抽著煙跟嘎子說了起來。
劉紅漿洗完衣服,本想離開,但又怕這個楞子過去尋事,隻好坐在外麵看。
“媽的,快去準備錢呀!八百塊,老子八點整要用的,啊!”本想著離開的,但是找個理由又似乎很難,劉紅一聽楞子催著八百塊錢,立即有了主意,朝著這個楞子笑了笑。
“我說一遍,八百塊給了你,就別再賭了!”
那楞子一聽,趕緊笑了笑,走出房間拉著女人的手:“劉紅,肯定不會的。”那楞子可真夠無賴的,拉著劉紅的手,嘴一下子親到了女人的臉蛋上,那胡子紮得劉紅特別痛,劉紅很欣慰的怒嗔了一下。
“不正經。”
“去吧!老子不會賭了,欠了麻將老九的錢,那可是高利貸呀!”
“好,好!我,我就一千塊的私放錢,還是我沒嫁過來的時侯存的,我隻有八百塊了,去我娘家拿。”
“好,好!”楞子笑了笑,而那個嘎子也跟著攙和了兩句,“劉紅,沒問題的,楞子才不會賭了,我們兩個都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