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子哥!痛啊!我,我才不管你跟我嫂子那段子事情呢!你娃真是有福呀!啊!你說說你,可是把咱們村裏最最漂亮的女人給騙到了,我告訴你呀!那可是最最幸福的事情!”
“又來了,媽的,明天晚上準點來叫我呀!再編個理由啊!好聽一些,你的話,你嫂子肯定會聽的,媽的,老子打麻將就不信贏不了那個麻將老九,我要把他的攤子弄過來,媽的,真是媽的。”
那傻彈楞子不停的罵著,而張遠誌這時候替劉紅擔憂起來,那一千塊錢可是她的私房錢呀!看看楞子竟然想據為己有,真是太可怕了,一想到如此負心的男人,張遠誌恨不得立即將石頭扔過去將這個男人砸死,然後張遠誌沒有,輕輕的朝前走動起來,那個傻蛋楞子這時候朝著自家而去,張遠誌聽到了打門聲,又聽到了女人特別溫柔的聲音,等到張遠誌轉身的時侯,那個家夥已經進門了,而這時候門也關了個嚴實。
張遠誌朝著家走去,一路之上並沒有使用一根火柴,到了寡夫劉的家裏,張遠誌開了大門,又輕輕的拴好,慢慢鑽到自己的房間的時侯,張遠誌的心始才平靜了,他是為著這個劉紅心裏擔憂呀!那般好的一個女人嫁誰不好,偏偏就嫁了一個如楞子一般的男人,而且還整天的賭博,這是怎麼一個世道呀!張遠誌一想到這裏就用手捶著被子。
夜終於到了十一點的時侯,張遠誌褪了衣服,趴伏在炕上,輕輕的唏噓著,想著來到金樹村的第一天所見到的情況,那種強烈的要修路,要回鄉政府的夢想這時候還特別的熾烈,然而像自己又會有什麼辦法呢!
半夜的時侯終於起風了,看來明天的天氣要轉涼,張遠誌不禁意間打了一個寒顫,慢慢的將這chuang新式的被子往著身子跟前卷了一下,渾身適才熱乎了,身子也有了溫度。
不曉得什麼時侯進到了夢鄉,又不曉得什麼時侯聽到了雞叫的聲音。
當聽到寡夫劉笑著衝進房子的時侯,張遠誌始才清醒過來。
“大男人,怎麼還不起chuang,太陽都曬屁股了!”寡夫劉說話很像媽媽呂秀紅,張遠誌立即睜開了睡意惺忪的眼睛,慢慢的穿衣服直了身子。
“劉,劉紅!”張遠誌突然想到了劉紅。
“劉紅還沒來呢!她在家裏伺候她的男人呢!有什麼事情?”
“哦,沒什麼,沒什麼!”張遠誌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送劉紅回去的情景,立即笑了笑,“沒事,沒事!”
那寡夫劉笑了笑:“小張呀!是不是想我們家劉紅了呀!我告訴你呀!隻要你彙報的時侯給我們齊村長說好話,劉紅天天就會來。”女人故意將眉毛往上揚了一下。
張遠誌突然傻楞了一下,他訕訕的笑了笑,那笑的味道一下子變了,如此的一個純真的女人,怎麼可以是勢利眼呢!難道這個女人跟自己的一切交往都是為了什麼嗎?那麼這樣的話,人與人之間的交情又似乎是特別可怕的,張遠誌的內心痛到了極點,那種剛剛有些激動的情緒又沒有了,難道村裏就是最小的鄉裏不成,難道這裏的人也是那種市儈風俗不成,可惡的寡夫劉,可惡的劉紅,可惡的一切讓自己可惡的人呀!
起了chuang,張遠誌第一件事先是把一晚裏憋的尿撒了一遍,然後輕輕的回到了房中,寡夫劉早把chuang鋪收拾整潔了,待張遠誌準備洗臉的時侯,女人又把臉盆架擦了一遍,又弄了半臉盆的開水,這種情形讓張遠誌的內心特別感動,在這個寡夫劉的家裏,自己當真就像一個領導一般,張遠誌洗了把臉,然後坐到外麵的小石桌上,女人又是那個油熗的紅蘿卜菜,一樣一樣和著辣椒的味道,特別香,除了這個之外,女人還炒了一盤士豆絲。
“小張領導,這可是劉紅家裏自種的,她昨天來的時侯偷偷拿的,讓我炒給你,香吧!”
張遠誌點了點頭,拿了筷子夾了兩根土豆絲,輕輕的往著嘴裏一嚐,那淡淡的油香味道兒一下子就散發了出來,很香,很美,這土豆絲肯定是加了醋的,脆生生的,而且顏色特別靚,讓人嚐著回味無窮。
“嬸子,這味道可真是香呀!”
“是嗎?小張領導,我,我問你件事情!”那寡夫劉笑著看著張遠誌。
“嬸子,問吧!有什麼事情我都會說得。”
“那個牛傑是怎麼回事?我聽說被齊村長把耳朵打聾了。”女人輕輕的說道。
“我,我具體的不知道呀!嬸子,那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你可以去問齊村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