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誌已經走出山洞有數米了,這時候聽到郭玉茹的聲音,立即轉了身子,瞪著這個女人,那眼球好像要迸裂似的,嚇得郭玉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郭玉茹本想說什麼,然而這時候隻化作那哽咽的淚水怎麼也釋放不出來。
“怎麼了?魯太太,有什麼吩咐嗎?你盡可以說,我張遠誌不會不聽你的話,是不是魯局長的意思呀!我都同意,我以後說不準還會巴望你讓我當個什麼領導,啊?也許會的,魯太太,不過,你放心,張遠誌就算碰壁也不會找你的,放心吧!”
“遠誌哥,你,你能聽我解釋嗎?”郭玉茹淚如雨下,緊走了兩步,想讓張遠誌原諒自己,然而張遠誌死活不肯給這個女人機會。
“算了吧!魯太太,沒有必要了,你全當我們是陰陽兩隔吧!”說完這句狠心的話,張遠誌扭頭扛了鋤頭朝著坡下而去,而郭玉茹呢!抹著淚水隻是哭,她沒有解釋的機會,更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心聲一下子吐露,一個女人多麼希望自己能把事情說清楚呀!兩個人畢竟不是敵人,不是仇人,而是至愛的好朋友呀!特別是像他們這樣關係特別鐵的朋友,你說為什麼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呢!
話說張遠誌回到了家之後放下鋤頭,心情變得比以前更差了,窩到被窩裏昏頭大睡起來,那呂秀紅可是嚇壞了,趕緊撲到兒子的跟前緊緊的撫著兒子的手:“你,你怎麼了,遠誌,啊?去山上鋤地,這心情怎麼更差了呢!”
不管呂秀紅怎麼的問張遠誌,張遠誌也不願意回答,女人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也許後天上班之後會好一些。
呂秀紅納悶似的到門口轉了幾個圈圈,自己跟兒子遠誌一樣,心情也是差到了極點,也不曉得自己該做些什麼了,隻是無來由的無勁,無來由的痛苦,前幾天雖然三守不在了,但是有那麼多人不停的陪伴著,自己的心情倒是舒坦了許多,然而這些日子突然一下子就孤單了,心情竟然鬱悶到了極點,也痛苦到了極點,這真是一個令人難受的開始呀!遠誌肯定也是這樣。
“嬸!遠誌回家了吧?”突然呂秀紅看到了郭玉茹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遠誌,回家了,一回家就在炕上死睡,他爸沒了,心情差到了極點呀!”
“哦,嬸子,是啊!”
郭玉茹說了兩句搖了搖頭。
“玉茹,你,你要不到我們家跟遠誌好好聊聊,或許他的心情會好一些,畢竟你們兩個小時侯關係不錯。”呂秀紅突然想到讓郭玉茹到自己的家裏撫慰自己的兒子,而郭玉茹一聽到這些心裏更加酸澀,搖了搖頭衝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郭玉茹一回家,郭嬸立即就迎了過來,看著女兒眼角的淚水,一下子就心疼了:“是不是遠誌又惹你生氣了,啊?媽去跟他們家評理。”
“媽,你說什麼呢!沒有,沒有!”女人聲音比平時大,郭鄉長與郭玉明在客廳裏看電視,聽到玉茹的叫聲立即衝了出來。
“郭懷,看看玉茹好像被人訓了似的。”
“唉!都是你,我說過不要跟張三守家來往,你倒好,偏偏拉著女兒往他們家闖,這下讓咱女兒受委屈了吧!”那郭鄉長如此的一罵,郭玉明也火上澆油起來,“是啊!媽,你看看你,姐本來心情好好的回一趟娘家,你卻讓她生氣,你說姐夫回去看到姐姐痛苦的樣子,會好受嗎?”
“我?”郭嬸一聽郭懷與玉明同時訓自己,立即像受了委屈似的,衝著這父子兩罵了起來,“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家嗎?啊?玉茹跟遠誌遲早要見麵,你說咱不把這個事情說好,怎麼讓玉茹回咱家呀!”
“媽,爸,玉明,都別說了,我下午就回縣裏,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郭玉茹撲進自己的房間立即收拾起東西來,郭嬸可是急了,立即跟了進去:“玉茹,不是說好了多呆幾天的嗎?明銳也同意的,你怎麼才呆了一天就回家呀!不行,堅決不行。”郭嬸緊緊的拉著女兒收拾行李的手。
“媽,你別攔我,你真得別攔我,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我不想呆在這裏,我以後都不會回來了,除非我死了!”郭玉茹滿眼的淚水,滿心的痛苦,兩手豁開自己的媽媽,不住的收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