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等呀!時間一分一秒真得特別長,張遠誌多麼期望爸爸的身體能出現奇跡呀!然而這種病奇跡的可能性又太小,唉!唉!
大概又是半個小時的光景,一個醫生衝了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誰是病人的家屬?”
看到醫生的焦急的神情,張遠恒,張遠誌,香香,大伯,張遠誌的媽媽呂秀紅立即衝到了這個醫生的跟前:“怎麼樣,醫生?”
“很危險,先簽字吧!手術還在進行,不過病人的身體已經微弱到了極點,必須做最壞的打算,先準備後事吧!”
這最後一句話真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張家人的頭一下子就悶了,而媽媽呂秀紅哭得死去活來,倒是這時候的大伯鎮靜:“醫生,盡全力救吧!我們,我們會準備的。”
本來媽媽呂秀紅簽字,可是媽媽哭得死去活來,大伯讓張遠恒簽,張遠恒推說自己怕,讓張遠誌簽字,可是張遠誌的手怎麼也放到了那個病危通知書上,是大伯幫撫著簽了字的。
“秀紅,你跟我出去準備後事,讓孩子們與工隊的人在這裏等吧!”555
遠恒遠誌還有香香滿臉滿眼的淚水,這時候的張遠誌真得恨死了這個名叫郭玉茹的女人,要不是她如此的折騰自己,爸爸的身體肯定不會是這樣,多麼無知的女人啊!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害了自己的全家,而且還失了自己的爸爸的生命,這種女人就是那種千人踏萬人踩的貨呀!張遠誌這時候恨不得用最最惡毒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甚至不再希望見到這個女人,然而事實卻是自己的爸爸竟然命將休矣!
香香不停的撫著張遠誌與張遠恒的淚水,這個時侯,漂亮的女護士又走了過來。
“先生,會出現奇跡的。”女護士看著張遠誌,手裏拿著紙巾,張遠誌呢!抬了頭,緊緊的握著這個女人的手。
“真得嗎?護士小姐!”
“叫,叫我孟咪吧!”
“孟咪,”張遠誌聽到這個名字特別生僻,抬了頭看了一眼漂亮的女人,那孟咪粉腮紅臉,眼睛特別大,特別是眼睛看起來特別會說話,不過,看年齡並不大,好像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嗯!我是來這裏的見習生,剛大三,不曉得呆哪裏了?”
“我叫張遠誌,叫我遠誌吧!”張遠誌緊緊的拉著這個女人的手,眼球裏不斷的擠著晶瑩剔透的淚花,“孟咪,我爸爸怎麼會這樣?”
“唉!遠誌,你們發現得太晚了,這一類病我們學過的,是人類的殺手,但是發現得早就沒有問題,可以早期根治的,剛才我看了相關的檢查,病已擴散到心髒了,你知道嗎?已擴散到心髒了,沒有辦法,醫生還在搶救,希望可以讓你的爸爸度過難關,不過,渺茫呀!”女護士孟咪的話讓張遠誌鬆開了女人的手,香香在旁邊哭得特別傷心,張遠恒倚著牆角,那些工隊的男人們不時的撫著張遠恒。
張遠誌的兩隻手緊緊的撫著自己的眼睛,任那淚水不斷的湧動著,真得,太痛苦了,真得,張遠誌自己真得沒有想到會一下子出現如此的結果,唉!多麼令人糾心的事情呀!爸爸,你為了自己的兒子的婚事竟然一命嗚呼呀!你真得太可憐了。
醫院裏靜得出奇,特別是這時候急救室的門口,沒有任何的聲響,隻有張家人的哭泣聲與張家人的嘻笑聲,漂亮的女實習護士很通情達理,也很溫人心,她多麼可愛呀!張遠誌很喜歡跟這個女護士一道聽這個女護士說話,畢竟跟著她在一起讓自己的內心多少有一些安慰。
大概快十點的時侯,大伯跟張遠誌的媽媽呂秀紅衝了過來,手裏拎著一包的東西,雖然看起來特別時新,而且很綿軟,但是張遠誌不願意去看那個東西,他的名字叫老衣。香香接了東西隻是抹淚,那淚水嘩嘩然的。
“秀紅,讓娃們看看吧!給他爸爸的老衣!”張三賢說道。
媽媽呂秀紅從女兒香香的手裏接過老衣,輕輕的打了開來,張遠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他不忍去看,也不願意去看,真得,這種東西活人是不穿的,然而。
張遠恒看了一眼轉了頭,香香的淚水如泉水般奔湧而下。
“孩子,淚水不能落在上麵,那是不吉的。”
大伯撫著張遠誌與香香的手,女護士緊緊的抱著張遠誌的身子,張遠誌隻是拿手撫了一下那光而軟的老衣,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等到近十一點的時侯,燈滅了,醫生們一個個衝了出來。神情沮喪,張遠誌拉著最後一個醫生問著裏麵的情況。
“是家屬吧!進去看看,估計不行了,我們已經盡力了,見最後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