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個特別嚴重的處理決定,張遠誌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如果說其它的領導受到警告處分那是活該,然而雲書記卻是不該的,畢竟雲書記出去學習剛剛回來,按常理應該處理的是周鄉長,但是,張遠誌兩手撫著額頭,淚水一下子湧到了眼裏,對於第一把手的處理有些過火,為什麼不同樣是警告處分呢!張遠誌不明白,隻是一邊抹淚,一邊看著主席台上的雲書記,雲書記上了年紀,說真得離二線隻差幾個月的時侯,然而他的平安著陸沒有完成,他的臉蛋很清秀,特別是雲書記寬闊的額頭特別平展,然而對於這種處理他肯定沒有異議,因為作為一個老黨員聽從上級的安排就是自己的天職。
周鄉長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劉副鄉長也是這樣的表情,看來雲書記的職位就到此了,以後這裏恐怕就是周鄉長的天下了!
張遠誌沒敢多想,所有的人的表情都很難堪,雲書記還是一個不錯的領導。
“對於以上的處分,有不服者可以在七個工作日內來紀委反應,我們會對這種處份進行複議,並上報縣委縣政府主要領導。”
張遠誌曉得這種複議的可能性是比較小的,這些個鄉鎮級的官員肯定不敢讓紀委查,一旦查就肯定會弄出問題,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到此為止。
張遠誌這時候內心複雜到了極點,他自己己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己肯定沒有什麼辦法,踩人,自己踩著這個任旭要上位,然而有一個人肯定是扒著了這個機會,那就是周鄉長,這個家夥一直等著這麼好的機會,看來他是碰到了,是自己給創造的,張遠誌的眼睛濕了,他看到了幾個女人痛苦眼睛,房書記一直呆呆的看了大家兩三分鍾,待到一切趨於平靜的時侯,房書記起了身子,朝著這個雲書記喚了一聲:“雲鵬同誌可以回房間了,等下我們有個談話。”
雲書記點了點頭,在幾個年輕男人的陪同下走出了會議室,雲書記走得很慢,似乎在思量,聽大家說雲書記在水王鄉一直呆了近二十多年,早就把這裏當成家了,水王鄉的經濟一直穩步推進,但是要離開了,看起來依依不舍,張遠誌的眼睛一直目送著這個雲書記離開,一直慢慢的跟著這個雲書記的步子,等到雲書記走將出去的時侯,張遠誌才收斂了自己的情感,張遠誌很難受。
房書記朝著大家又看了一下:“下麵請兩位鄉長做一下述職~!”
房書記的這個述職很明顯並不是什麼述職,而是檢討,隻是換了一個說法而已,這樣聽起來好聽!那周鄉長拿著一個現寫的單頁紙走到了中間有話筒的地方,輕輕的朝著房書記鞠了三躬,又朝著大家鞠了三躬,那樣式特別正規!
“尊敬的房書記,尊敬的各位同誌,對於任旭的事件,我們深感痛心,對於任旭打村民的事件,我們深表道歉,這種事情本不該發生的,這些都是我們領導工作的不細致造成的,特別是我這個直接領導,沒有抓好任旭同誌的偶爾的思想表現。”
周鄉長的開頭說得滴水不漏,再不說什麼任旭同誌的表現了,而是說著自己怎麼個沒有關心好,沒有注意到,這些兩麵三刀的話讓張遠誌聽得特別生氣,然而這時候隻能聽,就像聽天書一般,張遠誌一直想著的是那個事業心特別強的雲書記,回味著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好,而周鄉長講了什麼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後麵的劉鄉長的說辭跟周鄉長的一模一樣,都是推責任,然後攬一些很輕微的東西,字裏行間再沒有說任旭的好。
張遠誌想到了昨晚花錢讓自己跟李所長還有喬妹快活的任旭,心裏大大的長歎著,任旭現在日子肯定不好過。
等到兩個鄉長述職完畢完,紀委的房書記拿過話筒,輕輕的看著大家:“從明天開始,整頓工作作風三天時間,所有人的材料記錄還有總結交紀委,紀監室的蕭主任檢查,周鄉長與劉副鄉長的交我親自審查。”
“房書記,請放心!”周鄉長站了起來,朝著房書記表了一下決心,劉鄉長也一樣。
“好了,會散了吧!等下吳部長的副科領導考察會到你們這裏,工作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