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初正猶豫著開不開門,門口的門鈴聲再次響起了。
“念初,你在嗎?”
君閻奕見門內久久沒有人回應,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今天也是因為接到了江澤海的電話,才在此刻匆匆忙忙地從君家趕過來的。
此刻屋內沒人回應,社交圈一向單純的沐念初,又能去哪裏呢?
就在兩人都忐忑不安的時候,公寓的門突然被拉開了,仍然穿著幹練西裝的沐念初,看起來有些許的疲憊。
“你們兩個怎麼都過來了?還有閻奕,你不是去參加君家族長的選拔的路上,出事了嗎?雖然我不相信君長老說的話,可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裏?”
幾個問題連番地拋出,君閻奕也有些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他注視著沐念初削瘦美麗的臉,沉聲道:“我們進去說吧,事情有些複雜。”
慕堯煊側頭望了一眼君閻奕,眼中有些譏嘲,君家的選拔也沒什麼複雜的,他能站在這裏,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成為了族長。
跟著君閻奕走進了屋內,慕堯煊關好門,目光一直落在沐念初的身上,許久沒有好好地看看她了,今天仔仔細細地打量她一遍,發現她瘦了不少,看來不管是公司的事情還是藍家的事情,她都操心憂慮了不少吧。
慕堯煊頗為自責地收回了目光,跟著三人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沐念初看著眼前的三人,眼中的情緒流轉,稍顯複雜,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種時候同時麵對君閻奕和慕堯煊兩人。
客廳的氣氛有些沉默,許久,慕堯煊開口道:“念初,關於我和藍千芙的婚禮,那真的隻是我為了報複藍家的手段,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你必須要時刻的保護自己。”
冷笑了一聲,沐念初對慕堯煊的話極為不屑,未曾流露出半分信任的情緒,她眼底淬著冷漠,猶如一把張開的寒弓,隨時射向他的胸口。
“你說是假的,便是假的了?我隻看見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你們大婚的消息,卻沒有看見任何一則抓捕藍刑的消息,慕堯煊,你說謊也要有個限度吧?”
沐念初的話咄咄逼人,根本不給慕堯煊半點喘息的機會,而君閻奕坐在一旁,似乎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原本他就是接到江澤海的電話才匆匆而來,心中想著來確定沐念初的安全,剛好君越也在這邊,自己已經進行完選拔的消息都還未曾告訴過他。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剛來到沐念初的樓下,便看見慕堯煊從車上走了下來,兩人目光撞個正著,隻好一前一後的上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君閻奕玩味的神情,慕堯煊回頭望了他一眼,眼中的寒光隱忍,薄唇緊抿。
他想看自己的笑話,可他卻不想給他看。
“念初,我跟你說這些並沒有撒謊,我也沒有騙你的必要,你應該知道我一向討厭我身邊的這個男人,但是這一次是我喊她過來的。”
慕堯煊的眼神真摯,似乎充滿了另一種情緒,沐念初陷入了猶豫,不知道是應該相信還是應該懷疑。
然而,此時坐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打算的君閻奕卻發聲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是你叫過來的?”
無辜的語調帶著些許的戲謔,沐念初眼神一凜,望向慕堯煊的臉色驟然難看了起來。
“你還想讓別人給你做這個人證?”
沐念初此刻搖擺的心已經完全有所傾斜了,慕堯煊根本不值得她的信任。
似乎是不相信君閻奕所說的話,慕堯煊收緊了拳頭,凝視他的目光驟然變得寒冷。
“君閻奕,這種時候落井下石,你很開心嗎?”
客廳的氣氛驟然變得緊繃,然而,君閻奕卻跟個沒事的人似的,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似乎與這裏的環境完全脫軌了。
“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輕飄飄地一句話,立馬把慕堯煊定死在謊言者的身份上。
沐念初眼神一凜,她冷哼兩聲,語氣中充滿了冷漠:“不僅說謊,還拉別人下水,慕堯煊,不管你說些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的,現在立馬請你出去。”
話不過三句,她的逐客令便下來了,慕堯煊神情複雜,驟感自己已經失去了沐念初心中的地位。
隻因一句話,她便毫無保留的倒向了君閻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