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堯煊看著醫生又給藍千芙縫了幾針,這己經是她第三次縫合了。
醫生忍不住教訓道:“第一次崩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做什麼劇烈運動,你怎麼好像聽不懂一樣,這次比上次的還要誇張,如果你的線再斷的話,估計你肚子上那個部位也沒有下針的地方讓我來縫合了。”
醫生準備走時,又看到了慕堯煊,忍不住跟著一起教訓道:“你這個男朋友也不知道攔著點兒女朋友嗎,讓她這麼瘋?”
“對不起醫生。”慕堯煊誠心誠意的道歉,“麻煩您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是中國的一向道德觀念,見他認錯太度如此良好,醫生也不多話了,隻交代了兩句便走了。
慕堯煊長歎一聲,坐了藍千芙對麵的沙發上,開口詢問,“千芙,你今天去我家是做什麼去了?”
“給你送還衣服啊。’藍千芙斬釘截鐵道,這會兒她是局部麻醉,所以神誌還非常清醒。
慕堯煊失望的看了她一眼,“你想要還我衣服,隨時都可以還,但是你今天特意去我家,恐怕不隻是為了還衣服吧?”
“就算不是又如何,你可要搞清楚一點兒,受了傷的是我,而不是她!”藍千芙生氣的皺了皺眉,“你不來關心我也就算了,還要跟我說什麼離她遠一點兒嗎?”
說到這裏,藍千芙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我辦不到!”
“藍小姐,這次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雖然對於你再次受傷這件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但是今天去我家,你是故意的吧?”慕堯煊直視著她的眼睛,“你是拿著這件衣服,故意去刺激我妻子不是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藍千芙回望著他,“孩子的事情明明她也有錯,卻要一味怪在你的頭上,你知道這叫什麼?
這叫做弱者思想!明明就是錯了,卻完全不去找解決方案,一味的推卸責任,你知道我今天剛進你家門,她在做什麼嗎?”
藍千芙輕蔑的笑了笑,“她還在對著窗外的景色傷春悲秋,你說這種人有什麼好的!”
慕堯煊幾乎要被她的邏輯氣惱,“你沒有過孩子,當然不會懂這種感覺,離心和思塵從小就由她帶大。我忙於生意,這兩個孩子一直在治病,我卻從來沒有全身心的管過,所以她對兩個孩子付出的心血是你我不能想象的,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她推卸責任!”
說完慕堯煊轉過身深呼吸一口,“如果藍小姐還是抱著這種想法,那麼我們以後的合作可能也不需要談了!”
藍千芙當下一震,兩人的合作可不是個小數目,如果成功的話,那可就是潑天的財富會滾滾而來。而且和她合作還會打開國際市場,慕堯煊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不合作了?
“你應該明白,如果我們倆的合作不繼續的話,最後虧損更嚴重的到底是誰?”藍千芙平靜了語氣與他說道。
慕堯煊點了點頭,“我當然明白,如果項目在這個時候終止的話,我極有可能會失去半個慕氏集團。”
“這筆帳你算得這麼清楚,那還能說出這種話?”藍千芙神情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非要劃一個等值的話,我的妻子比慕氏集團更為重要,對她的一生負責,才是今生最重的事情。生意總是有起有落,這些我都不在意,但若是我的妻子離開了我,生意再好,也與我無關。”
慕堯煊輕描淡寫的丟下這一句,然後走出病房。
坐在病床的的藍千芙沉默了許久,忽而笑道:“這算什麼事兒?”接著發了條信息給慕堯煊,表示自己以後不會再這樣,合作的項目希望還是繼續。
開著車的慕堯煊隻簡短的回了一個字。
“好。”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個好字,藍千芙咬了咬牙,喃喃自語道:“可是人類的情緒總是那麼不可控,我喜歡你,就算是你這樣對我,我還是依舊喜歡著你!”
慕堯煊回到家時,客廳己經被香憐收拾的幹幹淨淨。
她拿著拖把走過時看到了慕堯煊,“回來了。”
“嗯。”慕堯煊站在玄關處,並沒有換鞋,而是沉默了半晌,問道:“她人呢?”
“說是有些不舒服,上去睡覺了。”香憐說完,小顏在房間內喊了一句,說是有個作業不會作。
香憐應了一聲,把拖把放下就走了。
慕堯煊換了鞋子,輕輕踏在地毯上,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幾乎沒有聲音,上了樓,他輕輕推開門。
隻見沐念初把被子全裹在了身上,像一團小小的球,縮在床的一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