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方城的話,這是沐念初自己都沒想到的,一心隻想著找慕堯煊,隻要慕堯煊不追究那麼慕堯澤就沒事了,現在才幡然醒悟。
是啊,要是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慕堯澤做的,然而那家夥甚至自己都沒察覺,一口在慕堯煊麵前直接承認,這不是自取滅亡?
“可笑,沒人能因為殺父之仇還能平淡不管的,至於你們想要怎麼想我不管。念初,感情分很多種,慕堯煊不能隻忠於自己的愛情。
父母的養育之恩大如天,若是你也因為我們之間的愛而要求我不再過問這件事情的話,我隻能告訴你,兩件事情不是同樣的性質,我不會放棄,同樣不會放棄你,我無從選擇。”慕堯煊冷著說道。
這意思是,不管是慕堯澤的命還是沐念初的人,他都要盡收手底,話還說的這麼直接,難不成真的是以為自己在這座城市已經無人能敵了,狂妄成這般模樣?
“好,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走你的陽關道,慕堯煊,我就不信,沒有你的幫助,我什麼也做不了!這次哪怕是賠上我的性命,你明明知道堯澤當初對我的恩德,我不可能不管,最終誰生誰敗,就看看是不是不想要的結果就成。”沐念初率直回答。
還能如何,可是慕堯煊首先說的那般無情的,既然他都不在乎這些,沐念初自然要表達清楚自己立場。
誰能想到,兩人本來以為經過了身邊的朋友的這些事,便真的能夠修成正果了,誰知道兜兜轉轉的,他們之間再次以為慕家的事情隔絕開來,這一次,似乎兩人再沒有了回轉的餘地。
盡管是這樣,慕堯煊還是不願意放棄。
她盡量讓自己的淚水不落下來,至少現在在慕堯煊的麵前,分開也要有尊嚴,從來都是慕堯煊對不起她的多,不想繼續在兩人即將對立的時候還讓他看見自己的軟弱。
是啊,盡管相比起來軟弱到不行,沐念初也不願意再低頭。
慕堯煊無話可說,心裏說不清道不明有多少無可奈何,看著對麵的人隱忍的樣子,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這麼多年都一直在堅持的愛情,忽然之間走了上不歸路,似乎回到了當時慕廉鬆的葬禮上一般,他們永遠隻能對視,是能遠遠地看著彼此,心中萬般無奈,隻得自己品嚐。
說好的今後要好好的在一起,要生很多孩子,這些承諾,今生還有兌現的可能嗎?
沐念初難道還能回到慕家跟慕堯煊生活在一起的嗎?
想到家裏的香憐,出門前自己的囑咐,慕隱諾一口一聲念初媽媽,就算有千百個理由,現在也抵不過慕堯煊心裏想要除掉慕堯澤的借口,到底是什麼原因。
談判到此結束,外麵已經是夜幕降臨,出了咖啡廳,沐念初的步子便漸漸開始遲疑,慕堯煊頓了頓,還是直接去往韓氏集團。
至少現在沐念初的身邊還有方城,他不會讓沐念初出事的,然而手頭上所正在做的事情,隻有盡快結束,才能跟沐念初解釋清楚,但願上天不要抹殺這個可能。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沐念初算是徹底死心裏,沒人看見,淚水還是沒出息的掉落,原來金錢和勢力,真的可以比感情重要。
“好了,其實這些都是我們率先就該想到的結果,我知道你心裏不是滋味,但是別人你的對手看見你的軟肋,咱們本來就是比較弱勢的一方。”方城隻能盡力安慰。
看見今天慕堯煊的所作所為,就是他也想要上去揍一頓出氣,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衝動。
現在要是連他都沒了自由,沐念初就真的是隻能看著他們的已知結局緩慢到來,力不從心,還不得被折磨死?
“我知道,隻是我沒想到經曆了這麼多,他的性格還是這樣冷血,是啊,你說咱們明明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還要奢望著能夠改變,非要親眼看見這些,將自己傷的足夠徹底了才願意相信。
這樣無論對於我還是他來說,都是再一次的傷害,我還非得要經曆這樣的傷害。”門沐念初喃喃的說著。
心裏就像針紮一樣,卻已經感受不到了痛,滿是麻木,他們之間的的傷痛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結束。
要真是這樣的話,作為人真的太可悲了。
特別是女人,一輩子隻能嚐受這些,除非無情無欲,男人是不是從來都不會將這一切看的那麼重要,才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