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什麼。”
沐念初偏頭看了他一眼,昏暗的車子內越發覺得慕堯煊俊朗帥氣,有種難以移開眼,難不成他喜歡自己和他作對,心裏突然又浮起一個古怪的想法,還是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所以在他心裏才會不同。
此刻沐念初對著那張臉,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整個人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男人,突然,她感覺到慕堯煊似乎靠近了一些,目光也像是X光線一般,似能穿透靈魂直達心底。
“看的眼睛都移不開了,還說沒想什麼。”對於沐念初表現出來的失神,慕堯煊微微勾了勾嘴角,看起來魅惑而散發著邪氣。
“誰說我再看你了?”
沐念初不承認,哼了一聲嘟囔著偏開了腦袋,真是狂妄自戀的男人。
“哎,我問你一件事。”吸了吸鼻子,沐念初又開口問道。
慕堯煊淡淡嗯了一聲,往後靠在了真皮座椅上,伸手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我家的那個房子你買下來怎麼沒告訴我?準備什麼時候說?”
“你都知道了,那別墅是你從小住的地方怎麼舍得賣了?”慕堯煊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是啊,沐氏別墅是她的的家,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那裏有著和爸爸最美好快樂的記憶,可是那裏卻又充滿各種不愉快,是她親手將江雲宸帶了回去,而後看著他一步步毀了自己的家。
想起那段不太美好的記憶,沐念初直到此刻心底也難以釋懷,想起沐震威臨終不甘心地閉上眼睛,心裏也像是被針紮一般,痛得滴血。
突然手上一陣溫暖傳來,沐念初低頭便看見自己的手被慕堯煊那寬厚溫暖的大手包在掌心,心裏也突然安定下來,“都過去了,你現在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慕堯煊的話語像是溫潤的甘霖,將她心底的憂傷焦躁都給洗刷幹淨,鼻尖有些酸澀,她抬起白皙的小臉朝著慕堯煊笑了笑,明亮的眼眸裏重新寫滿堅定。
“當時我在想我可能一輩子回不去那個家了,它已經被毀掉了,與其看著它一日日衰敗,不如讓它保持記憶中的模樣,隻是後來又後悔了,房子裏每個角落都有我和爸爸之間美好的記憶,而這些我不能舍棄。”沐念初說到這裏,感激地看著慕堯煊說道:“堯煊,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慕堯煊伸手把玩著她的秀發,修長的之間纏繞著她那如墨般的青絲,順滑微涼,眸中滿是溫柔寵溺。
“傻丫頭,和我說不需要說謝謝,是我願意為你做的。”
吸了吸鼻子,沐念初心裏湧上一陣感動,眼眶裏感覺熱熱的,就好像是在寒冬臘月的冬天自己獨自行走在冰天雪地中,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讓人看不見方向,而慕堯煊的話便像是那冬日的暖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似乎能將腳下的寒冰融化,而後四季回春。
“怎麼了,這就感動地哭了?”慕堯煊低沉的聲音似清脆的流水,在耳邊響起,溫柔的聲音帶著一抹玩笑,眼眸微垂,眼裏興味十足。
隨後那隻撫摸著她秀發的手指慢慢地滑落,而後沐念初便感覺到自己被攬進一個強有力的懷抱,那麼大的力氣似乎要將她揉進身體中似的。
明明心裏很感動,此刻沐念初卻口是心非地不肯承認,臉色羞紅,悶悶地在他胸口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你是和誰學的甜言蜜語,又不知道和幾個女人說過了。”
“除過你沒有任何人。”慕堯煊低沉地說道,盯著懷裏毛茸茸的小腦袋,似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莫測,“我可記得某人剛剛還張揚跋扈的樣子,現在怎麼還不好意思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沐念初自然想到了之前在台球室裏發生的事情,臉色頓時紅的和蝦子似的,立刻就要掙脫他的懷抱爬起來,結果被慕堯煊死死地摟住,根本動彈不得。
“既然你撩拔起的火,那當然得負責滅啊。”曖昧的吐息就在耳邊,沐念初心裏簡直追悔莫及,那雙圓溜溜的眸子轉了轉,想著對策。
可是很快,慕堯煊就放開了她,聲音裏透著笑意,“好了,不逗你了。”
聞言,沐念初這才鬆了口氣。
……
幾日之後,慕媛便很快出院了,臨走的這天,慕堯煊派來的人此刻也都走了,病房內隻剩下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