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兩人眉來眼去,慕媛瞥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嘖嘖,現在煊哥哥不在,沐念初你又勾搭上我弟弟了,挺能耐的啊,早知道你就是這種心機城府很深的女人……”
下一秒,慕堯澤臉色鐵青,直接靠路邊停了車,下車後一把拉開車後座的門,“你說夠了沒,我就送你到這裏,下車!”
沒料到慕堯澤居然半路將她趕下來,慕媛臉色立刻變了,怒氣衝衝地看著他,“我說的有什麼不對,你是不是心虛了,還是你真的被那個女人迷……”
“下車!”慕堯澤鐵青著臉打斷了她的話,冷冰冰地又重複了一遍。
見慕堯澤真的生氣了,而且慕媛也是知道他的脾氣,恨恨地收拾了自己的手提包,臨下車的時候又輕蔑地掃了沐念初一眼,義正言辭地說道:“下去就下去,沐念初,你就是個掃把星,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身份,別攪得我們慕家一團渾水。”
站在路邊,看著車子揚塵而去,慕媛狠狠地跺了跺腳,自己的親弟弟居然幫著別的女人,真是氣死她了。
“你別介意她說的話,她這人就這樣,有時候說話口無遮攔,媽這幾年簡直將她寵壞了。”見沐念初似乎有點悶悶不樂,以為是剛剛慕媛說的話太過分了,慕堯澤歎了口氣,安慰著她。
“沒事的,我沒生氣,其實她說的也沒錯,我就是掃把星。”說著沐念初微微紅了眼眶,清澈透亮的眸中含著一絲水光,鼻尖也一陣酸澀,趕緊低下頭去,不想讓慕堯澤看見她眼角的淚水。
如果不是她,那麼爸爸就不死,沐氏集團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慕堯煊也不會出事……
慕堯澤心思本就敏銳,見她自責消極心裏也有些難受,“念初,你別怪自己,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大哥出事的事情,是誰都沒想到的,這不關你的事,知道了嗎?”
過了許久,沐念初才抬起腦袋,眼眶還有點紅,臉上倒是帶著一絲笑容,看上去脆弱而倔強,像是懸崖邊一顆堅韌而頑強的小草,見慕堯澤眼神裏滿是擔憂焦急,心裏安定下來。
“我沒事的,就隻是有時候會心情不好,不過我會等他回來的,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的。”語氣篤定,像是說給慕堯澤聽,更多的也是說給自己聽。
眼裏劃過一絲落寞,慕堯澤沒有說話,視線從她身上收了回來,眼裏情緒複雜,他嘴唇張了張,想說什麼,最後看著沐念初堅定的側臉,還是將話全部吞回了肚子裏。
念初,其實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給你,我一定不會讓你這麼傷心難過的。
有時候看著沐念初心情抑鬱的時候,幾乎茶飯不思,折磨著自己的身體,慕堯澤知道她都是為了慕堯煊,可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裏有嫉妒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回到了別墅,沐念初有些怏怏不樂地和慕堯澤打了聲招呼,便上樓去休息了。
沐念初隻覺得明明一天什麼都沒做,身體卻很累,整個人渾渾噩噩地,洗了個熱水澡便將自己扔到柔軟的被窩中,關掉了燈,屋子內漆黑一片,隨後慢慢地亮了起來,窗外的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將銀白的光輝灑了進來,室內逐漸明亮起來。
閉著眼睛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又穿上拖鞋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夜空一輪明月,周邊點綴著星辰,散發著淡淡的光輝,清冷而安靜。
不知道看了多久,沐念初感覺到胳膊上一陣涼颼颼的,這山上的夜晚還是挺冷的,便關了窗戶,回到了床上,整夜整夜的噩夢總是纏繞著她,讓她睡不安穩。
……
翌日沐念初剛起床沒多久,便接到了慕家打來的電話。
“念初,你好久都沒回家了,有時間回來看看,我這老頭子也是見一麵就少一麵咯。”
是慕廉鬆親自打給她的,聽著電話中的聲音,顯得蒼老和藹,少了一絲嚴肅,沐念初心裏一緊,“爸,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回去。”
掛了電話,沐念初心裏說不上的失落,如果慕廉鬆知道現在他的寶貝孫子也沒了,不知道又是怎樣的心情,思索片刻之後,沐念初還是決定先不告訴他這件事。
畢竟現在慕堯煊還下落不明,慕家一定也人心惶惶,慕廉鬆的身體本就不好,接受不了這一連串的打擊。
下了樓之後,慕堯澤今日也在家,並沒有去公司。
“你還沒去公司嗎?”沐念初有些疑惑地問道,平日這個時候慕堯澤通常沒在家,她知道慕氏國際目前少了慕堯煊,許多事情都落在了慕堯澤的身上,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在書房加班到很晚。
“等你一起,爸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剛好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