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長相凶煞的壯漢,此刻被人困在鐵柱上,腦袋整個腫起和豬頭沒差別,臉上更是沒有一處完好的部分,全都布滿淤青紅痕。
饒是如此,麵前的兩個打手,依舊毫不留情地一腳飛踹上去,其中一人悶哼一聲,嘴裏鮮血汩汩直流。
“就算……唔……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什麼少夫人?”
程三拍了拍手,微眯的眸子裏閃過寒氣,全身張狂淩厲的氣勢,綁在柱子上的兩人認出了來人,眼裏閃過畏懼之色,但很快就梗著脖子,僵持著。
“不錯,不錯,挺忠心耿耿的。”程三走到兩人麵前,陰森的眸光打量著兩人:“既然這麼問不出來,那我換一種方式。”
說罷,程三從手下手中飛快地抽出匕首,眾人並沒有看見他怎麼出手,柱子上的人痛苦地大叫一聲,全身都劇烈地顫抖起來,臉色猙獰,大腿上的鮮血以及可疑的黃色液體,混雜著流了下來。
“這滋味怎麼樣?”程三嘴角掛著冷笑,將沾血的匕首厭惡地扔到了一邊,多久他都沒親自下手了。
可是慕堯煊這次真是大發雷霆,畢竟動了他身邊的人,還沒有能活的安然無恙的。
“我說我說……”
另一人驚恐地盯著程三,眼前的人完全就是魔鬼,吃人不眨眼,在這A市還沒人在聽見他的大名的時候,不怕的。
在知道是被程三抓來的那刻,他就徹底怕了,不是怕死亡,死算什麼反倒是解脫,可生不如死的折磨,精神心理上的,才讓人崩潰。
“是龍哥,黑龍。”
“好好伺候著,少夫人哪兒傷了,給我分毫不差地還回去。”
“是,程哥。”身後的畢恭畢敬地答應,目送程三離開。
出了地下室,程三就立刻給慕堯煊去了電話。
“查出來了,果然是黑龍在背後指使。”
幾人之間的恩怨,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說的清的,牽一發而動全身,慕堯煊當初之所以沒有徹底鏟除,一是時機不成熟,二是他身邊的勢力被分化。
“找人給我盯著,我猜,黑龍並不是擅自行動,他的背後還有人。”
“是,慕少,那少夫人那邊……”
“這個你是不是關心太過了?”慕堯煊的語氣十分不客氣,甚至濃濃的警告。
程三自覺理虧,上次被沐念初約去咖啡館的事情,不知道慕堯煊怎麼知道了,就總是變著法地威脅警告他,似乎他靠近沐念初一步,就是潛在的炸彈一般。
“好,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知道。”程三立刻撇清關係。
少夫人啊,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你家這位太凶悍了,占有欲也太強烈了吧,他還是離洪水猛獸遠點比較好,明哲保身啊。
醫院這邊沐念初眼巴巴地盼望著出院,無聊了就和薛瑤聊微信,打發時間。
“你怎麼來了?”沐念初抬眼一看,一周都沒見到的人突然出現在了病房。
她的心裏起初還有些欣喜,隨即想到慕堯煊各種霸道條款,潑了涼水似的,心情又跌到了穀底。
“我怎麼不能來了,這周你有沒有好好吃藥。”
“吃了,醫生說馬上可以出院了。”
慕堯煊手中提著水果籃,放在了病床邊的櫃子上,沐念初餘光瞟了一眼,是多鮮果那家的,她當初為了支走女傭,特意說自己喜歡吃那家的水果。
沒想到慕堯煊記在心裏了,沐念初心裏暖暖的,一陣雀躍,嘴角抑製不住笑意,臉上卻還在使勁的繃著。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惦記了,等傷完全好了再出院。”
什麼叫不用惦記了。
沐念初唰地視線定格在慕堯煊身上,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我已經請假一個月了,我想這兩天就出院。”
“你心裏還不清楚嗎?”
“清楚什麼?”
沐念初懵了,看慕堯煊的表情,有種暴風雨肆虐前的平靜。
“前幾天你瞞著護士傭人,偷偷跑到樓下散步,誰送你回來的?”慕堯煊嘴角揚起,冷笑著,身上的寒氣讓人如墮冰窖。
沐念初心裏咯噔一聲,臉色一變:“我就是受不了病房,感覺太壓抑了,下去散步有什麼錯?那個人救了我的命,來看我的。”
她是知道慕堯煊在她身邊派了人保護她,說的好聽是保護,現在看來卻是無時無刻在監視她,沐念初心裏一片冰冷。
“散步?我說過什麼?別再挑戰我的底線,沐念初,你好樣的。”
“你什麼意思?”
“公司以後你都不用去了,我讓方城給你辦了離職,也省的總是往出跑,還有……記得你現在是我慕堯煊的妻子,慕家的大少奶奶,我可不想聽見什麼閑言碎語。”
這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