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清澤很少說要給藍千芙打針,因為一旦靜脈注射以後,可能以後吃藥都不能緩解病情了,看來今晚的酒會比他想象中要重要的多。
沒有反駁也沒有多問,長川雅正隻是點了點頭,拉開了那輛被慕堯煊打碎了車窗的車門,他俯身進去,橘清澤和藍千芙也一起進了車中,馬路上,三人一車緊跟著行駛在前方的慕堯煊。
十五分鍾的車程從郊外別墅趕到酒店時間還是太緊,一路上慕堯煊簡直使出了各種特技想要踩點趕上,因為這一場酒會的上台發言人是他,這也是剛剛他才在路上想起來的。
匆匆忙忙地走進酒會大廳,慕堯煊的身後跟著橘清澤等人,由於五人進來的前後順序差不多,再加上藍千芙已經趨於平靜站在慕堯煊的身後,參加過那天婚禮的人都以為這兩人重修舊好了。
“不是吧,慕總的內心這麼強大的?被帶綠帽還能接受這個女人當老婆啊?”
“這可能就是真愛!”
“真愛個屁,慕氏在Qk麵前腰杆子還是挺不直的,這明顯就是聯姻,他可是結過婚的人,現在把妻子都拋棄了!”
“嘖嘖……”
……
此起彼伏的聲音從慕堯煊的耳朵中穿來穿去,簡直要讓他怒火重生,好不容易擺脫掉橘清澤他們,卻沒有想到一進來還是被眾人以為兩人是一起來的。
站在慕堯煊身邊的蕭情察覺到了他驟然緊繃的身體,她看了看慕堯煊的側臉,又看了一眼周圍人看向他和藍千芙的目光,心中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於是,蕭情幾乎是二話不說地挽起了慕堯煊的胳膊。
這一下,撲朔迷離的關係讓眾人傻了眼,難道蕭情才是慕堯煊的新歡?那為什麼藍千芙卻會跟慕堯煊一起來呢?
在眾人疑惑地目光中,蕭情挽著慕堯煊的胳膊端起了一杯酒,優雅而從容地喝了一口,她看似平靜,實際上心中卻極為忐忑,沒有得到慕堯煊的允許就做出這麼親密地姿勢,她害怕被他當場甩開。
然而,她預想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慕堯煊隻是很自然地讓她挽著,並且臉色都好轉了不少。
跟在兩人身後的橘清澤等人,瞧見兩人這樣,心中也沒轍,離婚是遲早的事情,他現在完全就在赤裸裸地挑釁著他們。
經曆了眾人洗禮的目光,慕堯煊已經坦然了很多,他的心還沒有從徹底失去沐念初的陰影中走出來,但是蕭情至少在這個時候拉了他一把。
酒會還沒有正式開始,眾人卻已經聞到了風雨的開端,不知道是誰眼尖,突然看見了一直藏在角落暗處的沐念初,向後望去的目光越來越多,大家的議論聲也傳到了慕堯煊的耳朵裏。
他向那個角落望去,發覺早已沒了蹤影,慕堯煊皺起了眉,顯然有些意想不到,沐念初是一個很少參加這種宴會的人,今天她竟然來了。
不過她應該不想再露麵了吧,畢竟已經看見了讓她傷心失落的自己。
從眾人的目光中消失,沐念初走到一條昏暗的走廊深深地鬆了口氣,江澤海讓她來的時候她便過來了,都沒有去想過慕堯煊是否會在這裏。
現在在酒會中突然看見他,她隻覺得十分尷尬,以及內心升起了難掩的酸澀感。
看樣子他和蕭情發展的還不錯,能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挽著彼此,也約等於是半公開關係了吧,畢竟慕堯煊還算是一個檢點的人。
“你在這裏幹什麼?慕總要發表開場祝詞了。”
江澤海在會場裏找了一圈沐念初都沒有找到,當他找到沐念初的那一刻,臉上不免有些不耐煩,他二話不說地拽起沐念初的胳膊,想讓她趕緊去會場。
然而,沐念初卻單方麵地甩開了他的胳膊,整個人顯得極為抗拒。
“我不去,你把我弄到這裏來根本就不是為了公司吧,我看你就是為了慕堯煊。”
本來心中就有火氣,江澤海還極為不識趣地拽沐念初,她當然更加煩躁,不願意配合。
瞧見眼前的女人脾氣又上來了,江澤海覺得有些無奈,他對自己最愛的女人可能都沒有這麼溫柔過道:“沐小姐,不要發脾氣了,我不是為了慕堯煊,真的是為了公司好,為什麼不去看看呢?”
頭疼地扶著額頭,沐念初搖了搖頭,眉頭緊緊皺起,心中第一次起了想抽煙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