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打轉片刻後,胖子當先受不了,道:“都他媽精神點兒,這就被嚇尿了,後麵還不知道有多少扇門兒呢!”張棠瑞等人沒有開口,但似乎被調動了一些士氣,胖子咬牙切齒,道:“胖爺我先上。”說著,準備跳下水遊過去,我驚了一下,猛的抓住他,結果抓到他手上的燎泡,胖子頓時哀嚎:“放、放、放……”
我趕緊撒手,道:“胖子,別衝動。”事實上,我是不想讓胖子趟雷,張家祖宗的手段,我今天算是徹底見識了,接下來,不敢再有一絲鬆懈。
胖子被我一勸阻,也鎮定下來,沒吭聲。
眾人沒有一人有先下水的意思。
片刻後,張棠瑞沉沉吸了口氣,對河水道:“你拿槍掩護我。”看來,他是準備趟雷了。
這一刻,我挺佩服他,對他的好感也油然而生。
在他決定下水的那一刻,我們齊刷刷的抽出了槍,打起了手電筒。手電筒的光芒將這條十米長的地道照射的通明,我們六支槍,齊齊比著張棠瑞的周圍,而他自己,也兩手拿著匕首。
之前的一段很平靜,但沒有人敢忽視這種平靜,張棠瑞平安的遊到了對麵,隨後扒著石台準備站起來,就在這時,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了,張棠瑞的腳下,湧現了大量的頭發。
頭發?
水?
我和胖子同時倒抽一口涼氣,隨後想也沒想,朝著張棠瑞腳下的水域開始放槍!
難怪這裏會搞一潭水,合著是用來養禁婆的?
我們所處的這個地道,長隻有十米左右,而寬也僅有兩米左右,唯一冒出水麵的,隻有緊挨著兩扇石門的平台,平台也不過一米,在這種逼仄的空間裏,出現一隻禁婆,連跑的地方都沒有,這不就像給老虎籠子裏扔了一隻雞嗎?
往哪兒跑?
哪兒都不能跑啊!
顯然,張錦景對禁婆沒什麼印象,但一見那些頭發,再見我和胖子的臉色,也知道不好,頓時齊齊朝著水下放槍。
但放槍頂個屁用?
一來禁婆在水下,根本不知道它的本體再哪兒,二來它探出水麵的都是頭發,頭發根本不怕槍。
我放了幾槍才會晤過來,但這次我有準備,我包裏有燃燒彈,但問題是,這裏空間太狹隘,而禁婆就在對麵,張棠瑞也在對麵,我的燃燒彈,這時候根本不能出手,否則一來隻能燒到禁婆的頭發,二來也會直接將張棠瑞給燃燒了。
頓了頓,我吼道:“把它引上來!”
張棠瑞此刻也早已經主意道腳下的頭發,我們這麼開槍,他就是想不主意也難,聞言,立刻道:“這是什麼東西?”
胖子沒好氣的說道:“是你們張家老祖宗最喜歡的寵物,死了都沒舍得扔,一直在水裏養著呢。”
我道:“快點,別扯了。”由於我們之前的槍彈,禁婆的頭發並沒有襲擊的過快,隻在水裏沉沉浮浮,偶爾幾縷爬上去,都被張棠瑞躲過去了。
好在張棠瑞比較靠譜,見此情況,整個人突然縱身一跳,躍起來之後,雙腳就以一個大劈叉的姿勢撐著石壁,整個人背靠著地道頂部,開始慢慢朝我們移動過來。
胖子目瞪口呆,道:“早知道有這麼一手,還下什麼水啊!”
我道:“張家老祖宗又不是笨蛋,如果隻是一條水,能不淌水到對麵的方法我能想出N多個,那些老變態會想不到?就算不走水路,禁婆會放過你?”
說話間,張棠瑞已經移動到了正中央的位置,而那禁婆也逐漸往上,最後露出了半張慘白的臉,它才一冒出頭,我們早已經蓄勢待發的燃燒彈就打了過去。
燃燒彈內部是含油的,沾上了之後,水麵上都能燃燒,再加上爆炸的威力,隻聽一聲炸響,隨後燃起熊熊烈焰,那禁婆被轟的連渣都沒有,就算有碎塊,估計也沉水裏去了。
這道機關,不可謂不凶險,如果不是有這麼牛逼的現代化裝備,我們覺得沒一個人能活下來。
眾人麵麵相覷,待火焰燃盡後,我們將目光看向了第三道門,那一道門後麵,又會是什麼?
六角鈴鐺、沼氣火焰、禁婆……我簡直沒有勇氣再想下去。
站在第三個室門前,開啟石門的機關,實在需要很大的勇氣。
我們抹完燙傷膏,卻沒有去推第三道門,張棠瑞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聲音透著疲憊,道:“先歇一歇,咱們好好合計一下接下來的事。”
胖子道:“合計什麼?玩大樂猜,猜猜後麵還有幾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