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張博士稱為大地黑蟒的蛇,能夠藏身於沙底,應該也是大地蟒的一種。但凡是蛇類,都喜歡溫暖的地方,而且蛇不僅有內耳,而且對地麵震動十分敏感。
我和胖子滑下來的那個洞口,足有一人寬,完全可以容大地黑蟒鑽進來,如果我和胖子此刻動作太大,估計那黑蟒就會直接順著洞口鑽進來,到那時,我們倆可以說是甕中之鱉,無路可逃了。
我用眼神示意胖子,有沒有什麼辦法,胖子用沙寫了幾個字:“安安靜靜,等。”現在這種情況,確實也沒有其它方法,我點了點頭,胖子便滅了打火機,兩人坐在黑暗中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覺得鼻子裏很不舒服,仿佛呼吸了一大堆煙塵一樣,呼吸起來特別困難,這時,我耳邊聽到了胖子巨大的喘息聲,我心中一驚,頓時明白過來,這條地道不長,唯一的通風口又被堵住,現在這是缺氧了。
再這麼等下去不行,我體型比較勻稱,便輕輕拍了下胖子的肩膀,拿過他手裏的打火機,便開始往回爬,想去看看那大地黑蟒走了沒有,誰知剛爬到洞口,我視線裏頓死出現了一根猩紅的舌頭。
那條舌頭在洞口處顫動,仿佛下一刻就要探進來,而整個洞口,已經被一顆巨大的蛇頭堵住。
是那條母蟒!
母蟒身形比較大,頭顱是一種三角形,此刻,它頭顱的前半段已經伸進了洞裏,而後半段卻進不來,猩紅粗大的信子不對吞吐著,赤紅的眼睛在一瞬間,便緊緊盯著我。
那是一種陰森的目光,看的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就在我出現在它麵前的一瞬間,它的信子猛的又增長了一公分,直直朝著我的臉舔過來。張博士說過,這種大地黑蟒有劇毒,摸一下都會中招,我被它這一舔,還不直接見閻王爺。
我躲閃不及,整個手一鬆,頓時又往下載,滾了幾圈猛的砸在地上,弄出巨大的響動。
打火機也被弄滅了,我一睜開眼,就不停的有沙往我臉上掉,與此同時,上方也也傳來摩擦聲,估計是那母蛇可著勁兒想鑽進來,因此蹭得周圍的沙直往嚇掉。
我顧不得被迷了眼睛,連忙去摸掉落的打火機,剛摸到手,還沒等打燃,突然一大堆沙就衝著我腦袋砸下來,此刻,那種蛇摩擦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大量黃沙流動的聲音,僅僅片刻,我的腰周圍就聚集了大量的黃沙。
怎麼回事?
我趕緊往後退了一段距離,甩了甩頭上的沙粒,打著火機去看,之間我們掉下來的那個傾斜的洞口,黃沙正跟流水一樣往下灌,完了,那母蛇肯定走了,它一走,外麵的沙就直接順著洞口往裏灌了。
此時洞口全被往下流動的沙堵得嚴嚴實實,根本不能往前走,我僅僅停留了片刻,沙已經直接到了我臉旁邊。
此刻我是趴在地上的姿勢,這裏空間狹小,坐起來都不行,我再不退,這些流動下來的黃沙,頃刻就能將我給活埋了。我此刻完全無法想出任何辦法,隻能快速的倒退,但沙流動的速度很快,我一邊退,一邊就逼近我的臉,一張嘴就能吃下一口沙。
退了沒多久,通道寬敞起來,沙的速度就開始減慢了,此刻,胖子已經察覺到動靜,爬著往前看,我直接就一腳蹬在他頭頂,道:“快走,流沙進來了。”
一開口,就吃了一嘴沙,幹的我差點沒吐出來。
胖子聽我一說,立刻開始後退,很快,我們便退到了終點。由於這裏空間較大,流沙一時還灌不滿,但這裏沒有出路,空氣也越來越稀薄,不出五分鍾,我和胖子就得被活埋。
胖子急的滿頭大汗,道:“不可能沒有出口,操,胖爺這是陰溝裏翻了船,居然栽到兩條蛇身上,天真,你的烏鴉嘴也太他媽靈了,你不是說要給胖爺抓蛇解饞嗎?你到是抓啊。”
胖子一邊說,一邊不斷用腳踢著周圍的黃土壁,期待能打通什麼通道,但眼看著流沙越逼越近,周圍的土壁,除了掉幾塊黃土,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胖子憤憤的一跺腳,道:“他娘的,天真,我說……”我猛的打斷胖子,道:“別說話。”
就在剛才胖子跺腳時,我似乎聽到了回聲。我說完,胖子噤了聲,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我,以為我是受不了刺激,神經錯亂了。
接著,我伸手拍了拍地麵,地麵也是被腐蝕過後的凹凸不平,但可以看出,這裏曾經被打磨的很光滑,應該是一塊石板鋪上去的,手的力道不大,拍上去沒什麼動靜,我便對胖子道:“我剛才好像聽到回聲,你探一探。”這種事情,胖子比我再行,他一聽有出口,也顧不得空間狹小,一手撐著牆壁,一腳就在地上踹,我側耳傾聽,發現確實有一種回聲,這說明地下確實有出口。
但回聲很悶,而且很低,說明我們腳下的這塊石板很厚,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