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觀察她時,姓張的睜開了眼睛,接著,她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表,隨即彎身緊了緊長筒靴的鞋帶,最後才起身道:“該出發了。”
我見胖子還沒緩過神來,於是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拽起來,低聲道:“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別太自責,這一趟咱們去古城,應該有些貨,到時候帶幾件出來,死人咱們已經顧不上了,給古麗家,讓活著的人稍微好過些。”胖子一聽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下,拍著我的肩膀感歎道:“以往都是我給你加油打氣,沒想到還有倒過來的一天,不過你這話說的有道理,胖爺我謝謝你,來,獻上我的初吻給你。”
我看著張博士一行人嚴肅的神情,胳膊肘捅了胖子一下,壓低聲音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扯犢子,再說了,你的初吻早八百年前就不知給誰了,滿嘴放屁。”
我們這邊動作太大,姓張的皺了皺眉,看向我倆,隨即道:“你們兩個身手不錯,接著。”隨即,兩把槍扔了過來,我和胖子一人接了一把,姓張的又道:“接下來的路不好走,咱們既然為了同一個目標,我希望大家接下來齊心協力,咱們隊伍的安保就交給你們了,有沒有意見?”
胖子立馬豎著長筒槍作了個立正的姿勢,道:“我們保證,一條隊伍一條心,做咱們考察隊的衝鋒後衛,請領導放心。”胖子表明態度,姓張的又把目光看向我,我沒吭聲,隻衝她點了點頭,便低頭檢查槍支。
回想以前的隊伍裏,我哪次不是當拖油瓶的料,沒想到這次居然獲得了不小的褒獎,稱讚我身手不錯,我一時有些感慨,突然想起了在洞窟裏時,躲避怪物的那一個瞬間,突然覺得有些怪異。
人在危機關頭,往往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當時我以為是自己的應激反應,但現在我再一回想起來,卻覺得渾身發寒,因為那種感覺太詭異了,身體在你之前做出了反應,你完全無法掌控它,不知道它下一步會怎麼做,那種感覺,就像自己的靈魂被擠出了身體,由另一個人掌控一樣,因此那一瞬間,我下意識的想到,自己這麼帥的動作,就跟悶油瓶附身一樣。
現在想起來,悶油瓶當然不可能來附我的身,他現在還在長白山,管不到這麼遠來,那我當時的反應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人的應激反應?
好像有些不對頭,我之前也有類似的經曆,但都是在大腦做出反應後,身體奇快的配合下完成的,而這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在躲避危險那一刹那,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我的控製,在我大腦還不知如何反應的時候,自己就躲了過去。
那一個扭身,一個側翻,即使我無法看到,也能想象出自己當時的動作,一定帥的可以和悶油瓶秒殺粽子一拚,但如果真有那麼帥,那麼那個人還是我嗎?
難道是精神分裂?
就算我這幾年受的刺激太多,也不至於就被刺激成精神分裂了吧?
我正想著,胖子背起了其中一個裝備包,我們一共隻有三份裝備,六個人,張博士考慮的很周全,為防出現意外,她將六個人分為三組,一人拿一份裝備,每兩個人一組,其中,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我和四眼分在了一起,胖子和德國美女分在了一起,而她和那個中年人一組。
我這邊的裝備由四眼背著,估計姓張的也不放心我和胖子一人背一份裝備,因此不得不說,她的分配很到位。
接著,我們一行人,由我和四眼仔前麵打頭陣,胖子殿後,中間是德國美女、中年人和張博士,排成縱隊,找準了方向便悶頭往前走。
此刻太陽將落未落,林子裏由於林木茂密,能見度已經很低,但還沒到打手電的程度,我一路小心謹慎的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草木皆兵了走了半個時辰,有驚無險,這時,林子裏的能見度已經很低,為了保險起見,走在中間的三人都拿出了手電筒,向著前方、左邊、右邊三個地方打著光源,由於裝備有限,光源十分珍貴,因此同時打出三展手電,可謂是下了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