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特別神奇,跟人一打聽,據說那個男人是被山裏的金黑子給咬了,這種黑色的甲殼蟲子耐寒洗水,一般成群的居住在地底的洞穴裏,以螞蟻蚯蚓一類為食,一到夏天,便喜歡爬進水裏洗澡,上山的人要是不當心,把腳伸進泉水中洗腳,瞬間便會被咬出一腳包。
而且這東西咬人時,隻有輕微的刺痛,山裏人腳上的繭厚,往往會忽略掉被咬的感覺,因此等發覺的時候,已經是奇癢難耐。
長久下來,山裏便有一套治療金黑子的秘方,就是那個跳神的哪一碗黃澄澄的東西。
我不知道眼前這東西是不是金黑子,但之前我發癢的時候,洗了些消毒酒精便好了,眼見這些東西圍上來,我趕緊問胖子:“包裏有酒沒?”
胖子一腳踩了幾個爬的近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我說天真,都啥時候了你還想喝酒壯膽,胖爺我上哪兒弄酒去,快點奉獻一下,獻血為咱們的倒鬥事業做貢獻。”
我聽胖子一聲,頓時苦笑不已,道:“我這是山寨血,已經失效了,還杵著幹什麼,跑啊。”我說著,趕緊往青銅棺那裏跑,一邊跑一邊道:“上麵有洞窟,解小九他們已經進去了,咱們從這兒跑。”這時,已經有不少金黑子爬我腳上,一直往褲筒裏麵鑽,到處都咬,估計子孫根也遭了秧,我一邊跑一邊撓,胖子跟在我屁股後麵大罵:“他娘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幹這麼齷齪的事,剛才還跛腳,現在跑的比兔子還快。”
我懶的搭理他,到了青銅棺上,不由犯了難,我和胖子可沒小花他們的身手,上麵那條青銅鏈,足有六米高,這麼怎麼上去,我正犯難,胖子踹了我一腳,罵道:“傻站著幹嘛,讓開。”他說完,站到了青銅棺的邊沿上,那邊有二十厘米寬,因此胖子站的很穩,接著,他蹲著馬步一拍腿,道:“上!站起來往上跳。”
我心道這可夠懸,但也顧不得去計算可行度,趕忙踩著胖子的雙腿,順著踩上他的雙肩,接著,胖子站直了身體,我弓著的身體也跟著站直,我們兩人的身高加起來接近四米,再叫上下麵一米多高的青銅棺,因此我一伸手,隻要跳一下便能夠到那青銅鎖鏈。
這時,那些金黑子已經爬上了青銅棺,我一眼望去,不知何時,整個墓室都已經變成了一片黑,連那些石像上都爬滿了,此時,隻能看到那條火龍,火龍大概燃油已經不多,也是有氣無力的,光芒甚微。
胖子嘴裏嘶嘶作響,叫道:“癢死了,天真,磨蹭什麼。”我道:“你挺住了。”
胖子道:“看不起胖爺,快跳。”
胖子下半身幾乎都被黑金子覆蓋了,我看著都為他的子孫根擔心,這小子要是廢了,我可怎麼負責啊,當即,我瞄準青銅鏈,雙腳一蹬就跳了起來,左手雖然沒法使力,但好在人的右手力氣都比較大,我一下子就抓住了,瞬間蕩了起來。
胖子剛才還信心滿滿,結果我那一蹬,他還是沒盛住力,腿一打顫,整個人栽進了金黑子裏,我心頭一跳,在青銅鏈上晃來晃去,沒等我開口,胖子已經爬起來,滿臉的金黑子。
他狠狠在臉上抹了幾把,也不去管身上的金黑子,快速又爬上了青銅棺,衝我叫道:“你他娘的別晃,抓緊了,胖爺要上來了。”
我立刻收緊了手腕,腰腿肌肉緊繃,做好準備,隨後道:“跳!”
胖子這一蹦發了全力,幾乎接近兩米,雙手霎時間抱住了我的小腿,我整個人頓時往下滑,在千鈞一發之際,我扣住了最後一個鐵扣,穩住了。
胖子身上的金黑子掉了大片,還剩下些餘孽順著往上爬,但好在不是很痛,我也就懶的管,我隻有右手能發力,如今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已經是青經暴跳,一口氣憋著,連話都說不了。
胖子叫了聲:“天真,爭氣咯,我先爬上去。”接著,這死胖子把我當繩子一樣,順著我往上爬,一不留神,褲子都給他扒了大半,我忍不住吼道:“你他娘的公報私仇。”
胖子一邊爬一邊呸了一聲:“你以為胖爺像你那麼齷齪,在鬥裏都能幹那事兒。”我頓時說不出話來,遲早要被這胖子給氣死。
他很快爬到我頭頂,這才回身拉了我一把。
我雖然小心,但肩頭的傷還是崩裂了,好歹是到了那個洞口的凸起處。
胖子體型太大,巴掌大的地方被他占了三分之二,我就跟跳芭蕾舞一樣踮著腳,忍不住罵道:“死胖子,這次回去,你一定得減肥。”
“天真同誌,你也太惡毒了吧,胖爺這一趟鬥下來,都瘦十多斤了,你不能以貌取人啊,胖咋了,網絡上說了,胖子的胸膛裏,都跳動著一顆柔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