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如此有趣!

“你們不睡嗎?”飄蘭媚然的看了一下贏兒和淩淩漆,仿似脫衣舞一般的逐漸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伸了個懶腰,斜躺在床上。玲瓏的身段火熱的霸占著大床。

“喂!你這樣躺著別人怎麼睡?”淩淩漆見飄蘭一人占了大半張床很是惱火,走過去,扯住她的胳膊就把她往下拽。

“放手!你這個瘋女人!你給我閃開!老娘願意怎麼睡就怎麼睡!你管不著!”飄蘭起身,眼睛一瞪,甚是潑辣凶狠。

“三個人一間屋子,大家都體諒一下,你一個人占了這麼大的床別人怎麼睡!”贏兒也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話。

“幺!你們現在是兩個合夥欺負我一個是不是?有本事你們打我啊!打我啊!”飄蘭剛才已經脫下了外衣,如今就穿著一件鮮紅的肚兜,露了大半個背部,胸部一挺,蠻橫的看著贏兒和淩淩漆。

“誰欺負你了,是你自己欺人太甚。”贏兒白了她一眼。

“我看你們倆是嫉妒我!你們一個不男不女,一個乳臭未幹,哼!跟姑奶奶我睡一間屋子,真是寒蟬了我。”

飄蘭說著抖了抖她上下晃動的胸部,蔑視的看著贏兒她們。

“你……你是狐狸精!賤女人!妓女!”淩淩漆說著就要上去打飄蘭,她最恨這樣的女人了,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處處勾引男人,要不是有這種女人的存在,男人們怎麼會那麼喜歡逛妓院。

“淩淩漆,冷靜一下啊!”贏兒從後抱住了淩淩漆。

“碰!”

淩淩漆手臂揮過去的一把椅子還是朝著飄蘭飛了過去。

“雕蟲小技。”飄蘭冷哼一聲,手臂一擋,椅子直直的朝贏兒的頭部飛過去。

“小心!”淩淩漆一個飛身撲倒了贏兒,椅子也重重的撞在她的後背。

“自作自受!”飄蘭嘴角一抹嘲諷的笑,冷冷的看著跌坐在地的二人。

“淩淩漆,你怎樣?”贏兒想要扶起淩淩漆,奈何淩淩漆一甩手,憤然的看了飄蘭一樣,黑著一張臉跑了出去。

贏兒艱難的爬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飄蘭,實在是不想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她剛才下手那麼狠,想必不是什麼善類。

贏兒從包袱裏拿出燈芯,追著淩淩漆也跑了出去。

飄蘭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鎖。

“哼!魅影,你以為宮主對你一點防備都沒有嗎?”飄蘭說著就要拉開手中的信號鎖。

“飄蘭,別忙活了!那個東西已經提前被我弄斷了芯子。”魅影踱步進來,反手關上了房門。

“魅影!你……你的眼睛沒瞎!”飄蘭看到魅影閑庭信步般坐到椅子上,不由一驚。

“怎麼?我魅影裝瞎子很像嗎?”魅影嘴角一抹冷酷的笑,手中的暗器已經蓄勢待發。

“你……你要殺人滅口?”飄蘭臉色大變,心驚的看著魅影。

“或者你給我一個其他的選擇。”魅影不緊不慢的說著。

“魅影,其實……其實你知道的,我跟你在這一起的這些日子,已經深深的戀上你了,不如你我二人不要再去管這些江湖的事情,做一對風流快活的戲水鴛鴦不好嗎?”

飄蘭煙波一轉,輕輕走到魅影身旁,隻穿一件肚兜的身子難耐的蹭著魅影。

“你覺得我會考慮這個要求嗎?”魅影微眯著眼睛,手腕嗖的翻轉,暗器射出,直入飄蘭咽喉,血,在下一刻湧出。

飄蘭睜大了眼睛看著魅影,眸中滿是驚恐和不甘,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然一命嗚呼了。

魅影冷漠的看著她,輕輕一推,飄蘭的身子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昔日,那個冷酷無情的魅影又回來了。

自從遇到了贏兒,他那顆屬於殺手的堅硬的心曾一度融化過,奈何,贏兒融化了他,卻沒有愛上他。

魅影注定還會回複到從前的嗜殺冷血。

魅影將飄蘭的屍體投進了大海,又仔細清理著血跡,做完這一切,贏兒和淩淩漆還沒有回來,魅影正欲離開,卻見贏兒的包袱裏露出一樣東西,湊近一看,竟是自己當初送她的龍鳳鐲子。

魅影心中苦澀滿滿,拿過那個鐲子,朝著窗口的方向投擲了出去。

撲通一聲,龍鳳鐲落水,連同魅影愛她的心一同沉沒。

“淩淩漆!淩淩漆!”贏兒追著淩淩漆,見她跑向甲板,不免有些擔憂。

“你別跟著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淩淩漆回頭看了舒贏兒一眼,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為何男人見了她都像是著了魔一樣,大哥是這樣,周覓是,連那個殺手組織的教主都愛她成癡。

而自己呢!主動送上門人家都不要。

“淩淩漆,我知道你苦惱什麼,你喜歡周覓不是你的錯,而周覓喜歡我也不是我的錯,有時候,男人習慣了你在他的身邊,他不會看到你的好的。你是一個好女人,一定會有男人對你動心的。”

贏兒慢慢走近她,燈芯寒玄子慢慢露出一頭,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你什麼意思?是在炫耀你的成功嗎?”

“不是的!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成功的,我也曾受過傷害,也迷茫過。

我隻是想幫你,讓你以一個新的麵貌重新出現在周覓麵前,不再是從前哪個粘著他的淩淩漆,而是一個堅強獨立的淩淩漆。”

贏兒看著她,這個女子心地善良,隻可惜一顆心托付錯了人。

“幫我?為何這麼好心?”淩淩漆回頭看著她,她的眸善良純淨,這就是他們都愛她的原因嗎?

“因為同是女人。”

還有一個原因贏兒沒有說,她也是為了幫鮮於淩墨,她是淩墨的妹妹,自然也是自己的妹妹,豈能看著她這樣繼續沉淪下去。

淩淩漆看著贏兒,索性死馬也當活馬醫了,看看她能有什麼高招。贏兒拉著淩淩漆回了房間,沒見飄蘭,二人自是樂的清閑。

在贏兒的一番改造下,淩淩漆儼然已經脫胎換骨。贏兒給她換了一件淡雅的淺藍色長裙,腰上掛了一條圓潤的水晶腰鏈,頭發簡單的盤了一個發髻,就那麼鬆鬆散散的垂在腦後,一向線條硬朗的眉毛也讓贏兒修剪的靈動秀氣。

雖然淩淩漆對這樣的打扮難以適應,但是,哪一種裝扮更有女人味,她自己清楚。

贏兒帶著扭扭捏捏的淩淩漆一同去周覓的房間,隻是還沒走到周覓的房間,就見一個女子神神秘秘的往廚房走去。

“這個背影有些熟悉?”淩淩漆盯著那個背影看,不由得跟了上去。

“喂!要不要跟周覓說一聲!”贏兒追在淩淩漆身後喊著她,奈何淩淩漆充耳不聞,隻顧著去追那個可疑的身影。

淩淩漆的身影隨著那名女子閃進了廚房,便沒了蹤影。贏兒急忙追了過去,卻看到淩淩漆已經躺在廚房的地上,贏兒一驚,感覺背後似是有人,還未回頭看,便被人從後一棍子打暈了。

昏迷前,似是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蘭花香。

秦楚香扔掉手中的棍子,冷笑著看向倒在地上的淩淩漆和舒贏兒。一個是曾經羞辱過她的女人,另一個是她曾經的情敵,都是她所憎恨的女人。

如今她們全都栽在自己的手裏,她要親眼看著他們心愛的人將她們推下大海。

秦楚香常年跟隨商船出海,自然清楚船上的每一處構造。像是周覓這種設施齊全的商船之上,都有一些空箱子,一般都是裝一些船上的廢棄物,如吃剩的東西什麼的,都是等到船快要靠岸的時候,將箱子推下船處理掉。

靠海的人都很愛護這片海,很少有人直接往海裏投擲廢品。他們認為這是對海神的不敬。

秦楚香將昏迷中的淩淩漆和贏兒裝進了箱子裏,又在她們的口中喂了一些迷藥,把箱子拖在廚房的最裏麵,一切都已經按照她的計劃完成了,如今,她是時候去見見周覓了。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又一個白搭船的。”周覓在看到秦楚香的時候,明顯的嘲諷之色。

“周覓,我可不是白搭你的船,我有銀子給你的。”秦楚香說著掏出二百兩的銀票遞到周覓麵前。

“秦楚香,這上船前是二百兩,上了船才給的話就是五百兩了,你不知道這個規矩嗎?”周覓惦著銀票,挑釁的看著秦楚香。

“無所謂!你說多少就是多少。”秦楚香又掏出三百兩銀票給他,周覓一愣,還是接了過來。

“秦楚香,我這船上已經沒有空房間了,柴房倒是有兩間,你可以任選一間。”周覓冷冷的說著,總覺得今天的這個秦楚香有些怪異,未免太冷靜一些了吧。

“周覓,總有一****會為今天這樣對我而後悔終生!”

秦楚香惡毒的笑著,想起那兩個女人不覺心中一陣舒暢,一個是周覓愛的女人,另一個是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這兩個女人終將成為周覓的陪葬。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周覓微眯著眼眸看向秦楚香,這個女人究竟在得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