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逮著機會整治這個女人了,以前看在周覓的母親和秦楚香的母親是好姐妹的份上,淩淩漆一直忍氣吞聲吃了不少的氣,如今,秦楚香另攀高枝了,她淩淩漆也不需要忌憚她了。

“你……”秦楚香沒料到淩淩漆會出這一招,本來是要羞辱周覓的,現在倒變成周覓在一旁看笑話了。

“還不跪下!”淩淩漆怒喝一聲,秦楚香一甩手中的錦帕,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民女秦楚香參見郡主!”秦楚香心不甘情不願的說著,淩淩漆和周覓相視一笑,卻都想快點趕走這個女人。

“秦楚香,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始終是一個側妃,你也永遠不會有成為正室的那一天,在平民百姓之家我可能要喊你一聲嫂子,但是在鮮於王府中,等級明確,我永遠是身份高貴的郡主,而你就是我二哥的一個側妃而已。”

淩淩漆抑揚頓挫的說著,已經將秦楚香的士氣打磨殆盡,周覓暗自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這丫頭,如今伶牙俐齒的模樣絲毫不差於舒贏兒了。

“民女謝郡主提點。”秦楚香咬牙切齒的說著,起身看也不看周覓和淩淩漆,轉身扶著發間的金步搖快速的離開,本是是信心滿滿的來找茬的,現在到碰了一鼻子的灰走了。秦楚香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淩淩漆會出現。

“淩淩漆,我還以為你會見死不救呢?”周覓雙手抱胸看著淩淩漆,自己注定這輩子要欠她很多了。

“無論如何我也會幫你的,我對你的心一直沒變過,不管你的心裏有了誰,我淩淩漆還是那句話,我認準的人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淩淩漆看著周覓,臉上已經沒了剛才對秦楚香的傲氣,而是多了一分小女人的無奈。

周覓看在眼裏,心中滿是無奈的歎息。你是鮮於王府的郡主,我們之間注定隻有開始沒有結局。

“周覓,我走了……我……”淩淩漆看著周覓,雖不想走,但是僅存的那點尊嚴還是讓她說出了告別的話。

“那你慢走,我不送了。”

周覓沒有挽留她,雖然知道這樣很殘忍,也知道淩淩漆一直在等他一句話,隻要他開口,她不介意自己做他的小妾。但是,周覓寧願現在殘忍,也不會讓自己和鮮於王府的人再扯上關係。

“周覓,再見。”淩淩漆身子一怔,痛苦的轉身,清透的眸中溢滿淚水,他還是不肯接受她,不管自己說什麼,怎麼幫他,他還是依舊的郎心似鐵。

“你喂我!”

“我現在不是在喂你嗎?”

“我讓你用嘴巴喂我!”

“不行!你師傅不讓的,你忘了嗎?”

“那我就不吃了……”

“好好好,你別動!我喂你還不成!”贏兒無奈的搖著頭,這個鮮於淩墨最近是粘死自己了,喝個藥都要她嘴對嘴的喂,上次被寒玄子看到了,不知道為何原因,寒玄子大發脾氣,害的鮮於淩墨和他差點起了衝突。

贏兒不想再造成他們師徒之間的誤會,是能避諱就避諱。

“你快點……唔……別讓你師傅……”贏兒喝了一口苦苦的湯藥,嘴巴剛剛接近鮮於淩墨的嘴唇時,他就迫不及待的用性感的唇包住了她嬌小且粉嫩的唇瓣,汲取完帶著她甘甜氣息的藥汁後,耍賴似得繼續吻著她,直到她氣喘籲籲方才罷手。

“你又耍賴,這樣喝下去的話什麼時候才能喝完這碗藥?”贏兒紅著一張臉,嬌羞的看著他。

“最好喝一輩子……”鮮於淩墨湊近贏兒耳邊,齒頰之間還有她淡淡的香甜。

“傻瓜,我才不要你一輩子都喝藥呢!”贏兒擰了一把他古銅色的麵頰,鮮於淩墨登時誇張的大聲叫著,深邃的眸水汪汪的看著贏兒。

“痛!贏兒,你想掐死我啊!”鮮於淩墨隨口質問的話語,可是語氣卻是濃濃的寵溺。

“馨馨,你們在幹什麼?”站在門口的寒玄子一臉的冰霜,冷眸凝視著正在嬉笑打鬧的二人。

“師傅,我們夫妻二人能幹什麼,當然是相敬如冰了。”鮮於淩墨沒好氣的說著,這幾天他對師傅已經是忍無可忍了,每次他和贏兒親熱的時候師傅就跑進來叫走贏兒,不是煎藥就是寫什麼東西。

上次他偷親贏兒的事情,至今也不給他一個解釋,雖說是自己的師傅,也不能這麼為所欲為。而贏兒對有關於她身世的事情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鮮於淩墨雖表麵答應給她時間慢慢梳理,但其實心裏已經著急的不得了了。

“淩墨,你別這樣。師傅不是這個意思。”贏兒扯了扯淩墨的衣袖,柔荑卻被她反手握住。

“我說的是事實,師傅看不出來嗎?”鮮於淩墨順勢將贏兒攬進懷裏,占有欲極強的看著寒玄子。

“我看出了你的幼稚。”寒玄子不急不緩的說著,贏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冷漠淡定的寒玄子竟然會說這樣的話,不過,也怪不得啊,他能知道自己穿越而來的事情,自然有很多點超乎常人的能力。

“贏兒,你笑什麼,誰才是你的相公,我啊!”淩墨大手捏在她的纖腰上,算是懲罰似得輕捏了兩下,贏兒身形一顫,有些害羞的看著一臉鐵青的寒玄子。

“馨馨,你去廚房看一下藥。”寒玄子麵無表情的吩咐著贏兒。贏兒一怔,有些無奈的起身。

“贏兒別動!他叫的是你嗎?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妃子什麼時候改叫馨馨了?”鮮於淩墨將贏兒恩下來,今天算是跟寒玄子杠上了,休想再從他的身邊支走贏兒。

“她本來就叫馨馨,隻不過那時候還沒有你而已。”寒玄子的目光落在鮮於淩墨攬著贏兒腰身上的手,冷眸收縮,右手不動聲色的運功,掌風掃過之時兀的震開了鮮於淩墨的手。

贏兒隻覺得一陣寒風吹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馨馨,還不去?”寒玄子說著走到鮮於淩墨和贏兒的麵前,一雙可以冰凍世間的眸子隻在看到贏兒時才會有一瞬間的融化。

“寒玄子師傅,我……”

“不要叫我寒玄子,你忘了你答應過,要叫我什麼嗎?”寒玄子微皺了眉毛,眸中是深深的失望。

“可是,可是我真的叫不出口。”贏兒囁嚅的說著,可憐兮兮的低下了頭。

“師傅,你讓贏兒叫你什麼?你是不是逼她了?”鮮於淩墨看到贏兒為難的樣子甚是心疼。

“真正逼她的是你!馨馨,跟我走!”寒玄子說著食指一彈,鮮於淩墨登時不能動彈,贏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寒玄子淩空抱起,直奔外麵。

“贏兒……”鮮於淩墨大聲喊著,奈何師傅的點穴手段極其高超,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人比他的身手還要快,自己要想衝破他點的穴道最少也需要三個時辰以上。

鮮於淩墨咬牙切齒的看著絕塵而去的師傅還有一臉錯愕的贏兒。唯有加緊時間運功調息,希望可以早些時間衝破穴道。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麵前帶走贏兒!

“馨馨,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裏有我們的過去。”寒玄子施展輕功帶著贏兒一路疾馳,恨不得就此離開了這裏。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不要跟你去什麼地方!我要回去照顧鮮於淩墨!”贏兒不安的動著身子,寒玄子在聽到鮮於淩墨那四個字時,心兀的一沉,將她抱得更緊。

“馨馨,不要亂動,現在是正午,我的功力支持不住多長時間的。”寒玄子說著,麵色愈發的蒼白,手腕一鬆,整個人和贏兒一起跌到了地上,還好下麵是鬱鬱蔥蔥的草地,他們才不至於摔個七零八落。

“馨馨,你怎樣?又沒有摔到!”寒玄子緊張的看著贏兒,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唇角已經流出了鮮血。

“你……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贏兒推開他的手,身子往後蹭著,本能的躲避著他。

她和他認識不過幾天的時間,雖然知道他了解她的過去,但是那永遠都是過去的事情,贏兒不想知道,她已經沉淪在舒贏兒的身份中無法自拔了,以後,她都跟二十一世紀的舒馨永久的告別了。

“馨馨,你不認識這裏嗎?那日,我在這裏暈倒,是你救的我,你不嫌棄我是世間最卑微的一根燈芯,你救了我……”寒玄子說著艱難的指著麵前的一波湖水。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讓我回去!我要見鮮於淩墨!”贏兒掙紮著爬起來,卻被寒玄子一把擁入了懷中。

“馨馨,究竟我要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我等你這麼多年,難道你都不給我一次機會嗎?”

“寒玄子,你注定隻是一根燈芯!等待了千年也隻是一根燈芯!”寒玄子話音剛落,湖的另一邊走過來一個女子,手中的西湖繡傘普一撐開,寒玄子身形一顫,白光閃過,瞬間化成一根燈芯跌落在贏兒腳下。

贏兒盯著腳下毫無生機的燈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