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靜止的煙霧再次翻湧，可這次的目標卻換了人！它丟下了寒霜，直奔著說話的月清蕊而去。
看著這個情況，寒霜冷冷的表情，終於掛上了清淺的笑。他撤掉了身上的防禦。事情成了，已經不需要了。
月風在第一時間便撐起了防禦，可如此，還是讓不少的毒煙沾染到了月清蕊。毒煙一接觸到人，瞬間便消散無蹤。
在人清醒時，這種毒對人起到的作用，並不會致命。隻會讓人恐懼，從心而發的恐懼。那恐懼會逐漸加深，透入靈魂！
“我被它碰到了！父親救我，父親救蕊兒！”
月風撐著防禦，深皺著眉。尋夢的目標很明確，這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毒是誰下的，已經確定無疑，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放任不管，還念著那份情。但所做的也僅此而已。
人一旦被恐懼填充，所思所想，慢慢就會發生變化，變得尖利極端。月清蕊自然也是如此。
她發現人都在看著她，目光是冰冷，厭惡，就連父親也是如此。人雖然在給她撐著防禦，可目光森森。
她不要這樣的目光！這眼神怎麼能落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是最好的，任何人都比擬不了的好！別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就應該是讚歎的！
月清蕊的心底在大聲的咆哮，她不要這樣！不要！表情因為這種心理的變化，也變得有些猙獰。
“霜兒，把藥給我，給我！霜兒，我是你姨娘啊，你娘親的親姐姐！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的，你娘她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會很難過。所以你不會那樣做的，對不對……”
月清蕊的聲音柔柔的，凝眸鎖眉，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為了活著，為了擺脫尋夢那種可怕的毒，可是賣力的在表演。
“嗬嗬，姨娘~”
一句挑眉反問。
“對呀，我是你的姨娘啊！”
月清蕊迫不及待的承認，即便再厭惡。
“這位大嬸真是在說笑話！你如何，跟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或許死的時候，她在那邊看到了，會覺著這戲真不錯，還會慶祝一下也猶未可知呢！
那個女人，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什麼姐姐。所以別瞎攀關係，亂認親。
她那麼美，那麼雅，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和你這個醜陋不堪，又心思歹毒的東西有什麼關係？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你也配！”
平靜的麵容驟然變冷，話音也變得深寒。寒霜的這番話，說得不可謂不毒。
這對於一直將自己的位置，擺得高高在上，自以為無人能及的月清蕊來說，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忍耐。
“你說什麼？你這個小賤人！賤人！和你娘一樣，都是個賤坯子！”
月清蕊被徹底點燃了，憤怒在恐懼的折磨下，還殘存著的那點理智，完全崩潰無蹤。
此時的人心中，隻剩下了咒怨。
看著思想逐漸被尋夢之毒控製的人，寒霜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意誌這麼薄弱，就算天賦再好，也注定會一事無成。就這樣還心比天高，真是自不量力！
“那女人是天上的星月，再細微的光，都會讓人側目。而你，說你是池底的爛泥，都是對泥的侮辱。
真不知是誰給你這樣大的勇氣，把自己的醜陋當美，舉到高處供人觀賞！”
寒霜繼續用語言刺激，大有把人弄瘋的架勢。
“你閉嘴！閉嘴！我才是最好的，她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一出現，就開始搶我的東西。受萬眾矚目的人應該是我，是我！
她的一切光環，都應該是我的！屬於我的！眾人的目光，誇讚，聖女的位子，一切的一切！”
月清蕊開始發瘋了！不，這就是她本來的麵目，隻是撤去了偽裝，將真實的醜陋展示出來了而已。
被許夢侵蝕的她，隻剩下了最本能的東西。
平時被隱藏起來的欲念，自私，嫉妒，怨恨……沒了遮掩，都直接暴露了出來。
“真是醜人多作怪。人們的目光會看向她，那是因為她足夠努力，所以讓自己變得那麼耀眼。聖女的擇人標準，是天賦，毅力，包容，善良，就你，哪有一絲半點配！
寒霜繼續用話打擊著人，用語言去擊碎人心中，自以為已經得到的東西。
他會擊毀搶奪這個人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外在，還是思想！
他要把欠的一切債，都討回來，連本帶息的討回來！
“她那些都是偽裝的！什麼善良，都是騙這些傻子的！還有清雅，高潔，明明就是個放蕩的。表麵裝的清純，實際上卻是四下去勾引人，勾完這個去引那個！下賤！
月清蕊說的咬牙切齒，雙目瞪得通紅，裏麵全都是狠毒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