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對麵的月清蕊，表情就豐富多彩了。青白交錯，當然還少不了一抹怨毒。
不過在片刻之後，她又恢複了平靜。她告訴自己，沒什麼可怕的，那種東西，任何人都隻能束手無策。
“尋夢，還下毒，我什麼時候下過毒了？就像你說的，說話要講究證據，不要信口雌黃，沒有證據胡亂的開口，那就是汙蔑！
你可是聖子呢，空口白牙的去汙蔑自己的姨娘，這種人，整個上清的民眾可都不會認可呢！”
月清蕊說得鎮定自若，前兩項就算認了也沒什麼，又不是大事。最後這下毒的事件，她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而且月清蕊相信，隻要自己不認，對方就算再怎樣叫囂，也終究會拿她毫無辦法。
尋夢，不似其它的毒，隻要點燃便會燃燒殆盡，隻有繚繚青煙，直至最後散盡化作虛無。
這種東西無痕無跡，根本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就算自己是在玉函齋附近被抓的，又如何？死不承認便可。
眾人在聽見月清蕊的話時，眉頭都不約而同的皺了起來。尋夢他們都是知道的，那東西，哪裏會留下什麼證據。
心中歎氣，看來事情隻能這樣了。
可寒霜又豈是他們能臆測的？
“怎麼，很開心？看著我明知事實，卻又拿你無可奈何的樣子，是不是高興極了？甚至還在想著，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樣，還不是幹瞪著眼看著。”
“哼，有本事就拿證據說話，別在那裏竟說一些沒有用的話，浪費大家的時間。”
寒霜最開始的話，又被月清蕊回敬了回去，可謂是趾高氣昂了。
而聽著這話的寒霜，不僅沒有半分怒意，反而笑了。
這就是無知者的快樂啊！什麼都是那樣的想當然。
“不就是證據嗎？不用說的這樣激動，拿出來又有何難的。”
一支如同水晶雕琢的葫蘆，在寒霜在話落時，靜靜地立在他的掌間。
眾人看著那個東西，完全不明白人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正說著毒，拿個葫蘆出來做什麼？
可轉念一想，難道是……一眾長老齊齊後退，遠離了寒霜。裏麵裝著……毒！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答案。
眾人的猜測，雖然不是很準，但好歹也接近了一分。
看著人的舉動，寒霜挺無語的。他手中拿著的東西，正是靈器收。裏麵確實裝的是尋夢，不過卻是玉函齋裏已經點燃過的啊！
尋夢隻能用一次，那就是點燃後的目標。所以說這靈器收裏麵裝著的東西，對其他人已經沒有威脅了。
“你們的想法可真是夠多的，這玩意兒又沒有第二次傷害，你們躲那麼遠做什麼！”
這一句略帶無語的話，卻也讓人明白了其中深意。
二次，也就是說用過的，也就等於……天啊！有證據，就在眼前！可這又怎麼可能！
大家都在想著，那東西怎麼可能被裝的起來。
可不論眾人怎麼想，事實已在眼前。
“別開玩笑了，隨便拿出個瓶子，就以為能糊弄我們了？尋夢的特性是什麼？這種最基本的常識我們還是知道的。”
月清蕊冷笑道，還真拿他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呢！
“確實是常識呢！可有一句話你沒聽過嗎？有些東西的存在，就是來打破常識的。而我手中的靈器“收”，恰巧就是這樣的物件。”
要問寒霜什麼事情最高興？當然是看著敵人慢慢掙紮，最後陷入無盡的絕望，那感覺真是好極了！
“你以為你說我們就信，誰知道那裏麵裝的是什麼！而且就算真的是尋夢，你又怎麼能證明，它就是我下的！捉賊捉贓，你看見我親手下毒了？”
月清蕊不信寒霜真有什麼證據，一定是對方再用話詐她。
“嗬嗬，很自信呢！難道你不知道，這尋夢是收集了人的煞怨之氣，在用極陰極寒的血嬰草、惡魔藤、和一個生辰八字都占極陰的孕期女子、生生將它們煉化而形成的毒？”
說話的寒霜帶著笑意，可卻給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那又怎麼樣？你說的這些誰都知道吧，說點兒有用的。”
不為所動的蔑視。
“不怎麼樣呢！我隻是想說，這東西雖然是毒，可卻是有靈的，而有靈的東西，都是……認人的！”
輕輕的話音，卻透著一點毛骨悚然。
寒霜的這個說法，真的很新鮮。目前來講，沒人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答暗自然也猶未可知了。
“講故事也有過度，真以為我們都是白癡嗎？活的，那你讓它說句話給我們聽聽啊！或者你讓它出來，站在我麵前說，我就是下毒的那個人！嗬！”
月清蕊覺得，寒霜的話是在侮辱她的智慧。可就在她的話音落下，麵上還飄著輕蔑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