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俊凱睚眥欲裂的說著。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對方卻睜著眼睛說瞎話。很明顯,他們遭到了陷害。
這個消息如果被傳出去,會有什麼結果?麵對這已是風雨飄搖的大陸,已如驚弓之鳥的人們,絕對會對他們殺之而後快。他們不會管什麼真假,隻會將危險麵搖籃之內。
“沒錯,大家不要信他的!憑什麼你說我們是就是,我看就是你在陷害,想要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或者那個鬼影替身根本就是你,一切不過是你的陰謀!”
連奇山滿麵怒容,說出的話更是咬了對方一口。
不過是出來辦點小事,卻被人明目張膽的陷害,還落得幾乎是有苦難言的境地,這怎能讓他不氣不怒。當然,還有那被他強壓下去的害怕。
聽著他們二人的話,其他的長老沉默了。若是信了,事情真是假的怎麼辦?可若是不信……事情是真的,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要知道有好些被傀影侵占了的門派,都墮落成了魔。那是一群人不人鬼不鬼,隻知道殺戮的東西。他們見人就殺,以人為食,所過之處便是人間煉獄。
那情況他們親眼看到過,更出手滅殺過。因此一旦事成真,將會是十分恐怖的。
“司宗主,你說的這鳳藍石的用途,我們已經見識過了,而結果也在眼前。不是我們懷疑宗主話語的真實性,隻是事關重大,由不得我等不小心處理。所以不知您可否提供一些可證實的證據。”
沉默了許久的任植先開口發了話,而這番話也得到了其他幾人的讚同。
“嗬嗬,幾位的要求還蠻高的。不過說起來,想要證實還真的不難。”
聽見他的話,幾人眼前一亮。既然對方這麼說,自然是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了。不管結果如何,最重要的是確切答案。
“怎樣證實?”
滄水派的典宥長老沉聲開了口。
雖然此次的突發情況和他們沒有多大關係,可滄水派一直同癸陰宗交好。如果對方真的出了這樣的情況,怕是在交往,就要思慮一二了。
“這鳳藍和鬼醫手中的碧凰,可是一對呢!你們覺得還需要本宗主再拿出什麼證據嗎?”
一句輕聲反問,卻讓對麵幾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作為當事人的連奇山和梅俊凱,臉上一瞬間血色盡褪。鬼醫的手段莫測,第一隻被傀影控製的儡,便是他揪出來的。而用的東西,便是一件名為碧凰的神器……
“不,不會的!我明明就是自己,怎麼可能是被控製的儡!司宗主,你一定是搞錯了,絕對搞錯了!”
對於這樣的答案,連奇山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是什麼,又怎麼可能弄錯。
而連奇山的話,也讓其他幾人緊繃了臉色。通常情況下傀影的身份被拆穿後,都會奮起反抗,而不是做著無謂的辯解。
畢竟再多的解釋也抵不過事實。可是這人……是偽裝的太像了,還是真的有誤。
“嗬嗬,現在的你們當然還是自己,有著清醒的意識,有著自我的感知。不過再過幾天,最多不超過七天吧,這些就都不會存在了。
就像那些被殺死的儡一樣,沒有靈魂,被另一個意識取代。被控製著做著它們想要完成的事。”
完全不考慮這些人的感受,司耀說著殘忍的事實。一個會將人推向地獄的事實。
而這樣平靜的敘述,卻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不覺間走向死亡,和清醒的邁進死亡卻無法阻止,哪個更恐怖?顯然是後者。
“他們還有機會嗎?”
陳程,滄水派的另一位長老這時輕輕的開了口。
再怎麼說也都是多年的好友,自然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人走向毀滅,還是想伸手拉一把的。
而這個問題,也讓所有的人目光全都看向司耀。此時麵前的這位宗主,就像是一個審判者。一旦吐出的話是否決,別管這兩名長老在宗門內的地位有多高,都逃不過死亡的結局。
“機會嗎?或許有吧,你們親自去找鬼醫問問不就知道了。”
漫不經心的回答,訴說了司耀此時的心情。不過他還真是無所謂呢!
去找鬼醫,他們當然知道這個辦法。可找到了又有什麼用?鬼醫從不輕易出手,救與不救全靠心情。即便對方有辦法,可不出手,那有和沒有又有何區別。
“司耀宗主,先前的事是我們的不對,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連奇山在這裏給您賠不是了。”
“是啊,司宗主,我梅俊凱有眼不識泰山,辜負了您的好意,請您寬宏大量不要與之計較。我在這兒向您請罪了。”
聽見連奇山的話,梅俊凱也隨之附和。二人的姿態都做得很低,畢竟麵對生死,有幾個人能放得下。更何況是那種不得安生的死法,隻想想都會覺得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