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給自己請安的人,寒霜又生起了自己的惡趣味。無聊的時候,那就拿送上門的人打發打發好了。
他的這一點,可以說讓手下的人都恨極了,可卻又都無可奈何。主子的愛好,下麵的人又豈能不滿足。當然了,也由不得他們。
不過每一次的膽戰心驚,都會讓他們離開的時候有種再次升天的感覺。而他們還發現,現在麵對任何事都能冷靜的去解決了,膽量得到了足夠的鍛煉。
“主人說笑了,司耀永遠是司耀。”
在他跪下來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自己,而是對麵人手中的那柄利劍。劍鋒所指,便是他要所到之處。
“嗯,很不錯。不過這副模樣若是被甄瀾瞧了去,想必會更朝思暮想吧。”
隻兩句話下來,對方那緊繃著的臉便出現了龜裂。由此可見,寒霜這挑人情緒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主人……甄瀾她可好。”
雖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互有通信。但好久沒有見過人的司耀,思念早已如同翻騰的潮水。
“這個本座還真不知道呢!那裏可是好久沒有回去過了,人究竟如何呢?本座不想說假話,所以不知呢!”
這話說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氣人,尤其是對已經快要害上相思病的人來言。
司耀被噎的臉色發青,可卻也隻能跪在地上暗自咆哮,誰讓人是主子呢!
“屬下請求主人對甄瀾照拂一二。她心思重,總願意獨自一人胡思亂想……”
“行啊。不過下麵人回稟,她人好著呢。吃得好,睡得好,麵若桃花,就等著第二春了。”
尾音輕挑,唇邊帶著輕淺的笑。可吐出的話,卻實在是紮心的很。
司耀被堵的不語,不是不想說,而是實在無話可說了。攤上這樣一個無良的主子,做屬下的最多的表情便是無語。
“加大勢力滲透的力度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非常手段。”
覺得玩的差不多了,寒霜一轉話風,將話題扯回了將人召回的事情上。
“主人,耀瀾宗這兩年暗處的行動已經很頻繁了,若再有動作,怕是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對於寒霜下達的這個命令,司耀覺得不甚容易。因此不得不小心的提著自己的意見,可他卻忘了……
“嗬嗬,是嗎?本想著此次的事情結束後,看在你勤懇有功的份上,就讓你和甄瀾兩人團聚呢!如今看來,或許本座可以提前讓你們二人團聚了。”
話間寒霜的笑意漸濃,可其中之深意,卻讓跪在地上的司耀渾身犯冷。
“求主人開恩,再給司耀一次機會。”
伏低身子的司耀,暗恨著自己的愚蠢。跟在人身邊這樣久了,怎還不了解人的脾性。主人說出的話,那便是命令。
“你剛才的言下之意,不是事不可行嗎,怎麼這會又讓本座給你機會了。看來司耀做事的動力,是要看得到的回報啊!這倒是本座不對,考慮不周了。”
恍然的問話,輕柔的語氣,卻帶著滅頂的殺意。可見這時的人已經動怒了。
“求主人懲罰。”
此時的司耀已不敢再多說一字半語,隻希望自己的恭順,能換人怒火的平息。
越是站在高處,司耀越是清醒。他並沒有被眼下的權力蒙蔽雙眸,反而看清了事實,明白那夫夫二人究竟是何等的恐怖。那絲暗藏著的反抗心思,早已化為雲煙消散。
他所求的不多,隻期望這個主人能在將來事成之時,放過他二人。或者給那個如蓮般的人,一個生路。
可如今,路卻被自己親手掐斷了。主人有多冷,從那一個個下達的命令上,便深刻體會。那每一字一句,都是一條,或許多條人命的消失。
“嗬嗬,懲罰,好啊……”
聽見對方的話,寒霜笑了,是真的笑了。身上的殺意轉瞬消融,仿若那隻是一個幻覺。
聽見這樣的話,司耀心頭輕顫。可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寒霜隨後的話,卻如三九的寒風瞬間將他吞噬。
“本座可是記得,當初讓你出來的時候就警告過你,千萬別犯錯。你所犯的任何錯處,都不會有懲戒落到你的身上,會有其他的人……代受。”
司耀的麵色隨著寒霜的話,一點點變白。待話音結束之時,已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主人……主人……”
他想哀求,可卻不敢開口。因為求來的隻能是他更不能承受的。
“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後本座等著你呈上來的結果。如果時間過了,你便不用在來了。本座也會送你一樣東西,絕對會讓你喜到發瘋的東西。”
一句話可叫人生,亦可叫人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