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很順從的,將遞到嘴邊的水喝了下。去那劃過喉間的一股股清泉,好似將他的靈魂,都滋潤了。整個人都多了一絲清爽。
“謝謝,也謝謝你救了我。”
聲音雖然虛弱,可卻很是很清朗。
閻涼聽著那聲音,覺得心裏好似劃過一圈圈波瀾,久久不能平息。
“既然碰到了,就是有緣,自然是要救的。
話語說得理所應當,就好像對救人習以為常一樣。讓聽到這話的一眾親衛,忍不住在心中鄙視。
王爺是個什麼性子,沒人比他們這些人更清楚。那是路上躺個傷者,如果大軍到了還未起,下的命令,絕不會是讓人將其救起。而會命人直接踏過去的主。
跟人身邊這麼多年了,死了多少人不記得,但救的絕對是頭一個。
“救我那是公子您好心,可我不能安之若素。無論如何,都要謝謝您。”
男子說話越來越低,仿佛隨時都會再次陷入昏迷。
“別說話了,你的謝意我接受就是。先將傷養好了,其他的都是後話。
那越來越弱的聲調,讓閻涼泛起了陣陣的心疼。感覺來的太過莫名,也太過突然,在他自己驚覺時,卻不知為何。
“請您,也將我身邊的同伴救治一下,麻煩您了。”
男子說話時,眼中帶著懇切。
見他此話,閻涼的眸色立刻冷了下來。雖然表情未變,可身上的氣息卻變了。
“那人已經死了。”
他的聲音冷冷的,沒有起伏可。周圍的人,卻心底猛地一寒。
王爺生氣了。雖不知為什麼,可所有人卻知道,一定和那個黑衣人有關。
可眾人心裏卻升起了疑惑,那個黑衣人,到底是哪裏不招待見?為什麼王爺隻要一提到他,寒戾之氣便會不要錢的往外甩。
“死了!”
聽見這話男子大驚,隨後掙紮著就要起身去查看。
“別亂動,知不知道你傷的很重,再動會要你的命。”
見他如此,閻涼大急。伸手便將人固定了。
“放開我,我不信他死了。我要親自去看。”
男子不顧攔著他的人,拚命的想要起身。
“你在動,信不信我立刻讓人,處理了他。”
此時的閻涼不止眸色冷了,就連聲音都冷了下來。周身更是升騰著戾氣。
他的突然變化,讓手下的人,立刻不再掙紮。因為男子知道,這人絕對說得出做得到。沒緣由的,他就是知道。
可同時眸中閃現了喜色。因為那話中所透出的意思,不難理解,人還活著。雖然不知麵前的人為何那樣說,可現在卻不是深想的時候。
“救他,求求你。他是為了我才受傷的。”
別無辦法的男子,此時隻能求,麵前這個救了他的人。畢竟現在的自己,也不過是強撐著而已。
看著這苦求自己的人,閻涼的心一點點的軟了。
“從現在開始,什麼都不要管,好好的將養著。你若是沒事,我保證他還活著。若是……那你就直接找個沒人的地方,給他立塊碑吧。”
話,雖然說的強硬。可意思,卻是同意了會救人。
在說完這話時,別說身邊的那群人,就連閻涼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從小到大發出去的命令,從未有更改。今天居然為了這個,素未蒙麵的人破了例。
雖然如此,可心中卻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好像為了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在聽完他的話後,男子的眸中露出欣喜,隨後出言保證。
“我一定會將自己養的好好的。也希望您,嗯,將他救治過來。”
男子出言保證,並想了一個,不會惹對方生氣的措辭,請求將和他一起的人,也一定要救過來。
雖然不知這人,為和會看自己的同伴,那麼不順眼。可若自己放低態度,對方就能救人的話,那他一點也不介意去求對方。
“記住你的話,你做到了,我也能做到。而你做不到,我自然也能做到。”
閻涼冷冷的說著,可見還對要救另外一人,持著十分不滿的態度。
“我一定做得到。”
那話說的話雖然繞口,可男子卻十分明白其中的意思。
自己好好的養傷。那對方就會救治他的同伴。可若是養傷的時候出了岔子,那身邊的人,他絕對會連屍體都看不到。
因為對方說的是,讓他找個空地立個碑。不用想也知道,人絕對會被處理得十分幹淨。
男子心裏泛寒。這人身份未知,性子無常,真不知自己被救起,究竟是福還是禍。
隨後歎氣。暗道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這時福禍,也由不得自己了。隨遇而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