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怒起上升,好像隻要槐生說出是誰做的,下一秒便會將人活剮了。
“您別動怒,是小的自己不好。這個……嗯……”
隻是勸說了一句,麵色便露出了為難。好像不知接下來要如何講了。
“有什麼話就照直說,用不著這麼吞吞吐吐的。在這尋春院,我不敢說是說一不二。但所說的命令,也絕對是沒幾個人敢不從。”
這話崔成禮敢說,因為他有這個能力,地位,如此說。
“不是別人做的,巴掌是我自己甩的。”
“哦,因為什麼事?為何要如此做?”
這個叫槐生的小廝,是負責接待那人的。難不成是將人得罪了,所以受了罰?若是那樣,這罰就太輕了。想著,眼底閃過一抹陰冷。
一直用餘光瞄著上座人的槐生,被那一閃而過的陰冷眸光,激的心底發寒。深知這話若是一個答的不好,等待他的絕對是一頓好罰。
“回總管事的話,事情是這樣的……”
一字不落的敘述,從槐生的嘴裏吐出。心裏雖然緊張的要命,可字句依舊清晰有條理,這讓聽的人暗自點頭。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小的沒能將事處理的妥當,請總管事責罰。”
說完垂頭,等著上座的人處置。他不求罰能躲過去,隻希望能略微輕一些。否則一頓好打下來,絕對不死也丟半條命。
聽清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崔成禮思索後開口。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可有虛假謊報?”
依舊是聽不出情緒變化的聲音。
“絕對字字屬實,不敢有一絲假言。”
話落,屋子裏又陷入了寂靜。
槐生躬身垂頭,一動不動的站著。不稍片刻,因為緊張的關係,額頭上開始滲出滴滴汗水。
在這沒有聲音的屋子內,不知怎麼就生出一種,正在等死的錯覺。很難受,那感覺好似心都快要憋炸了。
就在他覺得快要堅持不住,想要出聲打破寂靜的時候。上麵終於傳來的聲音。
“懲戒這次就免了,那位客人既然隻是對你小懲,說明你犯的就隻是小過。受了教訓,有些記性也就是了。
不過你也記好了,雖然隻是小錯,但若膽敢再犯下次,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緩緩的聲音,聽在槐生的耳中,卻是如釋重負。他知道此次的事,算是揭過了。
對於能有如此好結果,槐生都有些不敢相信,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本以為絕對會被扒成皮的。
心中也清楚,事情能輕輕放下,絕對是托了那位貴客的福。
要知道在這裏,即便是丁點小錯,將命丟了的,都大有人在,不足為奇。
“謝總管事開恩,小的一定謹記,絕對不會再犯下一次。”
“知道長記性就好。”
“是。”
“周福。”
話音剛落,一個身高七尺,一身短打裝扮,長的劍眉圓目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人長的雖然算不得是英朗,但卻十分耐看。
此人便是周福,尋春院護衛首領,乃是崔成禮的得力助手。
不過可別被他的外貌欺騙了。能被崔成禮倚重,又豈能是好相與的。總之不會是善類。
“見過總管事,您叫我來可是有事吩咐。”
禮後,周福方抬頭詢問。
“去前院吩咐一聲,將悅琴悅畫二人的級別提上一提。”
既然被那人看中了,自然就不能在被其他人壓著。青樓中的那點事兒,他可是心如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