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沐朝歌,瞬間被恐懼籠罩。片刻後,他似瘋了一般向血無情衝了過去。一到近前,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他知道這時已經無人能救得了他,隻有求眼前這位攝政王。不是求他原諒,而是求他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至於說,為何他不直接將自己解決了。那不是廢話嗎,在準神麵前動手,那他得有多大的本事。
“攝政王攝政王,朝歌知道錯了,我不該對您的王君動手,我真知道錯了。您殺了我吧,別將我丟去軍妓營,求您了……”
此時的沐朝歌是真的怕了。他沒想到這位攝政王狠起來,居然會這麼狠。同時他在心中也明白了,他渴求的那抹溫柔,原來隻是對著特定的人才有。他現在後悔了,後悔去招惹他們。可是他明白的太晚,太晚。
夜很寂靜,而本就寂靜的夜,在血無情說出那番話以後,更是到了落針可聞的地步。
眾人都眸帶不忍的看著那苦苦哀求的人。本是摘仙一般的人,此時卻早已失了那高雅模樣。一身白衣焦黑一片,破損不堪。而裸露出的肌膚,更是被那木火燒的焦痕遍布。如玉的麵龐則是有一麵高高的腫起,上麵映著一個明顯的青紫色掌印。那掌印是被血無情扇飛出去時印上的。模樣還真是慘得不能再慘。
冷玄的眸中也閃過一絲不忍,可隨後便被冰冷所代替。既然敢犯錯,那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對於沐朝歌的求饒,血無情完全不為所動。他能在魔界稱尊,他的狠辣,他的冷情,那可全都是令人膽寒的。
“情!”
寒霜低聲的叫著血無情。就在眾人以為他這位王君是否心軟,想要為跪在地上的人求情之時。對方卻說了一句平淡到令他們膽寒的話。
“怎麼了,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血無情柔聲的問著。那模樣跟剛才判若兩人。
“唔,我困了。快些處理完,好去休息。”
寒霜語氣低低的說著。
“王君,王君,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嗚……”
沐朝歌咽下了接下來的話。不是他不想說了,而是他在撲向寒霜之時,被血無情一腳踹了出去。
“冷大人,看好你的人,本尊可不希望還沒等出去,人就不見了。”
血無情抬眸看著冷玄,語氣煞為冰冷。
“放心吧攝政王,本座還不至於無能到,連個人都看不住。”
冷玄語氣不滿的說。冷玄此時的心情不好,很不好。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要把沐朝歌送去那種地方。可任對方處置的話已經說了,自然是不能反悔的,而且他也沒打算反悔。不好的心情,隻不過因為那地方,實在太有失顏麵。
“最好如此。”
說完也不等對方答話,攬著寒霜轉身朝著歇息的地方行去。隻是離開之前,隨手打出了一道血色的印記。印記剛一出現,便瞬間沒入了沐朝歌的眉心。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可直覺告訴他們,那絕對不是啥好玩意。
血無情攬著寒霜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直接無視了身後的那一群人。
看著遠去的二人,眾人久久不能回神。老話講,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夫夫二人還真是,全都無情冷血的可以。同時都在心中告誡著自己,以後千萬要離這二人遠遠的,最好是有多遠躲多遠。
“情,你剛才打出的是什麼東西?”
寒霜好奇的問著。
““暗控”讓遊戲能順利進行到最後的一個小玩意兒。”
血無情耐心的為他懷中人解釋著。
“有什麼作用?”
他暗想,若是人被控製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看出了他的所想,血無情詳細的給他介紹了起來。
“並不是直接控製人的東西,而是控製暗示上所記錄的某一件事。一旦被下了暗控的人,觸犯了暗印上所刻之事,會當場受到嚴厲的懲罰。這懲罰隻有在他放棄那件事時,才會消失。”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那情在暗印上,刻錄的是什麼?”
寒霜有些好奇的問著。
“活著。”
血無情語氣平淡的說出這兩個字。
能活著,這對普通人來說是目標。因為每天忙忙碌碌,為的就是活著。可對於九皇子沐朝歌來說,活著,那就是一場永遠都不可能消散的酷刑。
“活著,活著好啊!”
寒霜勾起嘴角,感歎的敘述著。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泛起的是無邊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