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可你卻也脫離不了幹係。本尊的王君之所以會失蹤,可是出自你的人的手筆。”
血無情話語森冷。
“這不可能,你有什麼證據?”
大驚之下的冷玄,直接一口否決。
“你要證據,那本尊就給你證據。”
看著他們平安歸來的沐朝歌,本就心底不安。在聽見血無情所言之話時,更是被恐懼籠罩。可無論他怎樣,別人都不會給他緩和的餘地。
“九皇子,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本尊的王君說嗎?”
血無情冷眼掃過沐朝歌,語氣平穩,沒有起伏。可越是如此,越是讓沐朝歌心底的不安加大。
手微不可察的顫了兩顫,隨後卻強製讓自己鎮定下來。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攝政王說笑了,朝歌和王君不熟。若是隨意上前,隻怕會惹人厭煩。”
語氣還是如往日般清冷平淡,仿佛剛才所言的那一切,都與他無關。
“嘭!”
可話音剛落,隻聽見嘭的一聲。待眾人反應過來,發現人已經飛了出去。那聲響,是人落地時砸在了篝火上的聲音。
“啊!啊……”
滾燙的篝火,燒的沐朝歌皮焦肉熟而無法起身。他隻能躺在那裏,慘烈的哀嚎。
見到此景的眾人,紛紛打了一個寒戰。傳言攝政王喜怒不定,冷清的很。可這些時日的相處,本以為那傳言隻不過是傳言。這攝政王,也就是相對其他人而言冷了一些。可此時才發現,這人一旦冷漠起來,那絕對是無視生命的。
周圍寂靜一片,隻餘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最後冷玄還是出手了,因為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人再怎麼說,也是靈淵帝國的皇子。在事情未定之前,不能任由別人就這麼將人給處置了。
一道寒屬性的靈力揮出,沐朝歌身邊的火焰立即被熄滅。火雖然滅了,可那依舊沒有消失的疼痛感,仍然讓地上的人哀嚎著。
“攝政王,你這是何意。不是說有證據嗎?難道你的證據,就是將他給活活燒死。這要是他還好,這要不是他,豈不是冤死。”
冷玄皺著眉說。
“證據本尊自然是有的。這人,你既然將他救下,不想讓他死,那他就別死了!”
血無情說完,竟然笑了,絕美的笑,卻令瞧見的人毛骨悚然。
冷玄莫名的打了個寒戰。不知為何,他心底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或許這人現在死了會比活著好。可血無情卻未讓他多想,手中忽現一物,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什麼?難不成就是你所說的證據?”
冷玄看著對方手中之物。黑的,鴿子蛋大小,卻不是實體,四周煙霧繚繞。雖未接觸,可單憑那賣相就瞧得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不是要證據嗎?”
其意義不言而喻。
“這就是證據,既沒寫名,又沒有姓兒的,怎麼瞧的出是真是假來。”
冷玄雖說的有些不以為意,可心底卻是有些信的。
“本尊還不至於那麼沒品,去陷害一個名不經傳的皇子。”
是的,在血無情的眼中,這個什麼九皇子沐朝歌,就是個名不經傳的人物。如果不是對方來主動招惹他,甚至已經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這要是讓地上那正在哀嚎的人知道,不知心中會是個什麼感想。
“不是說不信你,而是我實在是沒瞧出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別怪這冷玄會如此沒見識。遊魂雖然奇特,可還不至於連他這位準神都沒見過。之所以沒認出來,是因為所有見過這東西的人,隻認識它還沒激發的時候。至於被激發以後是什麼樣子,還真沒人知道。
“這東西本尊一說名字,你應該就認識了。它叫“遊魂”。
當血無情說出這東西的名字時,冷玄就知道為何這會是證據了。這遊魂想要為己所用,那可是需要認主的。既然是認了主的東西,那自然就會和它的主人有聯係。
這麼想著,他在看向倒在地上的沐朝歌時,眼神變得複雜起來。那裏麵有憐憫,有無奈,還有埋怨。而到了最後,所有的情緒都被埋怨所替代。
至於為何會埋怨,其實很簡單。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被人家抓到了把柄。雖然是他自己做的,可畢竟他和他們一起的,是一個帝國的人。人家要討公道,自然是不可能隻找這麼一個小小的皇子。這樣一來,麻煩自然就找上他了。
所以說當感情和利益有衝突的時候,絕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後者。而選擇前者的人,雖然顯得有些傻,可他們卻是值得用心相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