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誰讓她自甘下賤,嫁給了蕭秋年?!”
“你這般作為,也太令人心寒齒冷!”趙炘早年中了王錦錦的毒,如今一身武藝全費,看著獵鷹等人,他也沒有把握能不能攔住他們。
王聽石語氣陡然拔高:“趙炘,讓開!”
趙炘握緊了雙拳,站在門口,挺直了胸膛:“除非你們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我絕不會讓你動她一根汗毛!”
“是麼?”
王聽石冷然的看他一眼,隨即給獵鷹使了個眼色。
獵鷹點了下頭,立刻一個健步上前,按住趙炘的雙肩,像扔垃圾一樣,將他一把扔開。
他沒有下重手,畢竟這也是趙家的子孫。
趙炘被這狠狠一摔,仿佛渾身的骨頭都斷掉了,躺在地上,痛苦至極,半晌都爬不起來。
王聽石冷漠的看了眼在地上掙紮的趙炘,語氣裏帶著嫌棄:“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是趙燁的弟弟,優柔寡斷,婦人之仁!”
“王聽石!”趙炘咬緊牙關,狠狠的瞪視著他,“放過王錦錦,不要殺她!”
“放虎歸山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王聽石直接拒絕了他的要求。
隨即,他便大步走向房門,一拳將緊閉的房門給砸開。
屋子裏撲麵而來一股濃鬱的藥味,夾雜奇怪的熏香,十分刺鼻。
這藥味讓王聽石有一瞬間的頭暈。
他皺了皺眉頭,退開幾步,轉頭對獵鷹吩咐:“還是你來吧,將屋子裏的女子殺了便是……嗯,給她留個全屍。”
“自然。”
獵鷹一步步走上前,目光盯著王聽石,古怪極了。
王聽石被他的目光看的悚然,正要開口詢問,就見獵鷹猛然出手,一掌拍在他的心窩,但聽一陣骨骼盡碎的“格喇喇”聲響,王聽石仰頭哀叫,重心不穩,“咚”的一下,極其狼狽的滾下台階,口吐鮮血。
“獵鷹,你……”
王聽石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著他。
然而他的手腕卻已經沒有了半分力氣。
獵鷹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而是走到他其他幾個蒙麵的手下麵前,朝著正中一個人,恭敬的彎了彎腰:“蕭副統領,夫人應該就在裏麵了。”
他們還算習慣叫他當年的職稱。
此言一出,王聽石和趙炘的臉色都變了。
但見那先前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蒙麵人走了出來,他輕輕扯下臉上的麵巾,露出一張俊美深沉卻讓人悚然心驚的臉。
“蕭秋年!”
王聽石呲目欲裂,血氣上湧,沒忍住,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趙炘反而比他平靜多了,他神色變幻,半晌才問:“你不是被燒死了嗎?”
蕭秋年看他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螻蟻,冷然道:“就憑你們,還想算計我?當初我能將你放走,就不怕你來尋仇。”
趙炘聞言,眸光晦澀,沒有答話。
一旁的獵鷹好心站出來,看著王聽石,淡淡道:“王公子,我不妨告訴你,燕雲十八騎十多年前就已經解散了。你道當初十八騎的人為何會對晉王忠心耿耿麼?不是因為晉王處世之道,也不是因為晉王對部下好,而是因為他給每個人都服用了一種劇毒,劇毒的解藥每年給一粒,此毒不解,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脫離他的掌控。”
“那你們現在……”王聽石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蕭秋年身上。
獵鷹頷首道:“不錯,幸虧蕭副統領帶來了解藥。我們十八人都成了自由身,也不用替誰賣命,過刀口舔血的生活。”
他們十八騎對蕭秋年的感激之情自然不必多說。
所以當王聽石嚐試召回,並且告訴他們準備殺蕭秋年的時候,獵鷹立刻趕了過來,他絕不會允許王聽石的計策成功。
但王聽石還有一件事想不通,他覺得腦子越來越痛了。
他捂住腦袋,不停的搖晃,說:“不對……不對……如果你早就把的計劃告訴了蕭秋年,他怎麼不早點下手殺我?非要等到這個時候?!”
“蠢死了。”
一句清朗的女聲突然傳來,眾人尋聲望去,就見王錦錦一襲淡藍輕衫站在門口,氣質卓然。
“我夫君當時並不知道我被關在哪裏,你還有利用價值。”王錦錦一步步走下台階,撲入蕭秋年懷中,扭頭看向王聽石,“但現在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錦錦……”
蕭秋年陰沉的臉色,在看到王錦錦的一刹那,就如陰雲遇見朝陽,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抱緊懷中瘦了一圈的女子,吻了吻她依舊如初的眉眼,滿臉都是失而複得的喜悅:“你有沒有事?這些日子,王聽石可曾對你不好過?”
前一句還在溫柔的關切,下一局卻陰鷙的讓人心驚膽戰。
王錦錦搖了搖頭:“王聽石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管我,他將我囚禁在此,隻是為了引你上當。”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蕭秋年摸了摸她的臉頰,“安安還在家等我們回去。”
倘若王聽石傷害了王錦錦一分一毫,他絕對可以讓王聽石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