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還不是薛大人的夫人呢。”君卿言雖然這樣說,但還是認真地寫完。
“遲早的事,誰讓他把話都撂在那兒呢,這事天下人皆知,他好不容易求得功名,哪裏擔得起負心的罵名。”
君卿言心道未必,但是也不發一言,將信裝好,遞給了雲梔。
“明日一早我便找人給送回去,你也早些休息吧。”
“公主難道打算一直帶著心禾姑娘?”
“???”
“如果這群盜賊不除,那麼這條官道上一直有危險。”
雲梔撇了撇嘴,“我說,你和那個薑修文是情敵嗎?都愛上了管閑事?敢情我一個被流放的公主還得四處為民除害?”
“我並沒有強迫公主,隻是給出建議,選擇權在於公主。”說完他便走向床鋪準備睡覺,“再者說,今日薑公子不說那話,公主難不成就真的不救心禾姑娘?”
君卿言確實沒說錯,她確實是想等他們先走之後讓影衛去就她的,但是知道她是薛以臣的未婚妻之後她覺得有必要護她一路安全。
英雄救美這種事就應該男人來做,她一個女子何必去當好漢?
但是這樣說來,今天除去的也未必是全部,沒有除完的話每次經過還不是會遇到一樣的事情?而且會不會這些人報複到心禾身上?
一直到躺在床上她依然愁眉緊鎖,身旁君卿言清淺平靜的呼吸聲已經傳了過來,他倒是睡得安穩,給這樣的難題扔給她自己呼呼大睡。
畢竟是貶黜,能不能借這個機會將功抵過?
不要了吧,我要是解決不了反而更惹人詬病,母皇不喜歡我這個人還能因為我做的這些事改觀?
誰想她改觀?我就不能做點好事?
她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裏兩個小人又打起來的趨勢,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然後耳邊也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聲。
原來是將君卿言吵醒了。
他看著頭頂簡陋的紗帳,“公主做每件事都要這樣猶豫不決嗎?”
說猶豫不決都是輕的,簡直優柔寡斷。
雲梔弱弱地說,“我經常做錯決定,不敢輕舉妄動。”
“那當初怎麼與我成親一事答應的那麼快?”
“那是沒得選擇,而且緊急情況下利弊權衡地也更快。”
“……”
君卿言抓住雲梔的手,聲音不帶一絲波瀾,“公主,你現在就閉上眼,跟著感覺來,你的心告訴你怎麼去做你就怎麼做。”
雲梔開始還想這人怎麼忽然耍流氓在床上抓著我的手作甚,後來聽到他的話慢慢平靜下來,“閉上眼睛是吧?”雲梔閉上了眼睛,眼珠轉動了好幾下,緩緩抽出自己的手,“那個……你的手好冷,有點影響我的判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