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樂福!”柴宗誼站了起來,“給你撥了個小院,你好好收拾一下,從今天起算正式在我朝安家落戶了,一門心思放在工作上,別給你的偉大祖國抹黑,接到正式任命後就來刺史府報到。”一麵說,一麵囑咐侍衛帶賈樂福去了。
賈樂福離開後,陳安平就立刻覲見,雖然麵色蒼白卻掩不住春風得意,所謂好事成雙,昨夜打不死的小強終於達陣成功,而且賈樂福這座瘟神也將被柴宗誼帶走了,此刻即便身上酸痛,麵頰也有青紫之色,但頭上沒了那點綠,真真是神采飛揚。
“公子,事情已經辦妥了,歐陽別駕親自過堂,斷了張驥秋決,張家的資財也全數斷給了鄭玉楠。”陳安平笑得有些諂媚,雖說柴宗誼要收拾張家那幾個不成器的親戚隻是彈指一揮,但如今占據法理,雖然也有點冤獄的意思,但總比恃強淩弱要高雅一點點。
“唔,事情料理了就好,那個道士就不要殺了。”柴宗誼微微頷首,張家的遺產糾紛就從來沒放在他心上,不過這次那個轉作汙點證人的胖頭道士似乎是個人才,按他的供狀來看,這家夥居然深知藥理,懂點麻醉學,更厲害的是會提煉鴉片,都說那張馳是吃五石散著了道兒,實際上應是吞食鴉片過量而死。
“正要向公子稟報此事,那道士的麻藥之學或可為軍中效力,是故歐陽別駕把他充軍了。”
“甚好!”麻藥可是醫學的重要輔助,在此基礎上外科手術也可以有所發展,歐陽晟能識此理,柴宗誼很是欣慰。當然,這個胖頭道士還有些房事發明,雖然柴宗誼早上醒來想起昨夜的瘋狂狀態很是惱火,但很快聯想到這種東西的經濟價值,不禁開始考慮能不能大規模生產。他一開始考慮過煉製鴉片,然後向吐蕃,契丹傾銷,但考慮到這玩意兒控製不好可能反噬,便把主意打在春藥上,讓牧民兄弟們提高房事的熱情不是壞事吧,而且不用做調查,這玩意兒在南唐也絕對受歡迎。
“還有,關於舞陽長公主,公子是不是把她接去府裏?”人一得意膽子就大了,陳安平一想起昨夜同使君大人各自為戰就忍不住激動,更何況受了伊莎貝拉的蠱惑,鄭玉瀧的姐妹已經進了刺史府,她的姐妹理應同等待遇,結果陳安平懵懵懂懂地說話不走腦子。
“胡鬧!”柴宗誼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時也很無奈,現在陳安平佞臣當習慣了早沒有當初的文士風采,偏偏自己似乎還挺喜歡身邊有這麼個扯淡的人物,狼狽為奸的感覺還真個不同,怪不得皇帝大都和不規矩的臣子關係親密。
“長公主在此修行,外人見不得,就算偷偷送回府中也是神不知鬼不覺!”陳安平似乎看穿了柴宗誼並未真個發怒,依舊腆著麵皮道:“甚或向朝廷報個病故也無不可,反正是前朝的公主也無人追究。”
“住口!”柴宗誼啐了一口,其實自有昨夜之事,他也是食髓知味,受虐型美人的確不同,隻是這女子可能會膈應到皇祖父,鬼知道他老人家有沒有因郭青哥之事懷恨呢?退一步講,真把舞陽弄回去,裏美這個線人多半會向郭月娘告密,藏寡婦也就罷了,藏了姑姑以前的閨蜜,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還是偷偷摸摸地有樂趣些,不曾見自己把活寡婦弄進門後就沒了往時的激情了麼,“此事休得再提,不過,陳府和這裏的院牆可以打通嘛。”
“這不是叫我開暗門子麼?”陳安平喟然,自己這無恥的名聲算是坐實了,不過轉念一想,打通院牆也好,公子自快活他的,自己也可譜寫雙飛燕不是。說到此處,二人相視一笑,狼狽情貌盡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