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得意道:“夫人別急,他就到了!”
他話音剛落,大門便被從外麵拉開,首先兩個侍衛出現在眾人視野中,再一細瞧,兩個侍衛手上還架著一個人,隻是那人蓬頭垢麵,耷拉著腦袋,身上盡是鞭痕,一身灰色的衣袍已經被鮮血盡數染紅,他似乎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任由兩個侍衛架著,兩條腿無力的拖在地上。
像是怕玲瓏瞧不清楚似的,待兩個侍衛走到跟前,管家伸手一把抓住那人蓬亂的頭發,用力向上一提,眼底閃過一抹陰狠而暢快的笑意,得意道:“夫人仔細瞧瞧,可是您的熟人?”
玲瓏下意識地望向那人的臉,突然不由自主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張原本還雲淡風輕的臉,此時卻一瞬間寒了下去。
一旁的言蹊瞧見那人的臉,也不由得眉頭微皺,清冷的眸色閃過一抹寒意。
瞧著兩人的反應,馮玄德越發得意,他冷笑道:“無憂閣主、夫人,可認得此人?”
玲瓏冰冷的眸光緩緩轉向他,一雙手不自覺的攥緊,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哢哢”聲,此時此刻,她真恨不得立刻取了這狗官的性命!
言蹊忙一把拉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
玲瓏望著他,低聲怒道:“是西郭啊!”
言蹊目色凝重,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坐下。
見言蹊神色堅決,玲瓏暗暗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重新入座,心疼的目光再一次望向那被兩個侍衛架住的血人。
盡管他的臉上也都是鮮血,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那人是西郭!這幾日沒見著他,她還以為是九叔給他派了什麼任務,沒想到原來他已經落在了馮玄德的手上,而且看樣子,他在馮玄德手上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都怪她大意,馮年珠又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怎麼可能知道她住在無憂閣,昨夜守城府的人既然知道到無憂閣去找她,她就應該想到此事跟西郭有關。
她心中暗暗自責,卻也暗中發誓,無論是為了青竹還是西郭,她都絕不會饒過馮玄德!
馮玄德自忖有西郭在手,言蹊和玲瓏不敢輕舉妄動,不由得意道:“無憂閣主、夫人,我們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談判了,你們覺得如何?”
玲瓏剛要開口,言蹊忽然伸出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輕輕捏了捏她因為憤怒和擔憂而繃緊的肩頭,嘴角輕勾,清淺一笑道:“原本我以為那片鳳尾花田便隻是一片花田,但巧的是我無意中在花田的涼亭下發現了一個密室.....”
他話並沒有說完,一雙清冷的眸子傲然掃向馮玄德,渾身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從容和自信。
馮玄德臉色大變,竟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言蹊冷聲道:“你竟然敢私闖......”
不等他說完,言蹊忽然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邊,眼含輕笑,傲然道:“馮大人,不必激動,這世上,隻有我無憂公子不想做而從來沒有不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