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塵俊眉微皺,溫潤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馮年珠心頭一跳,慌忙解釋道:“卿塵哥哥,你別聽她胡說,這片花田是我爹買來的,每一戶人家都給了遷移費,更沒有死過人!”
曉月撇撇嘴,冷聲道:“所謂遷移費,不過是每人一兩碎銀子,連客棧都住不起!”
馮年珠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這些事情她當然知道,隻是那些平民的死活跟她有什麼關係!
江卿塵眉宇間的神色已經十分的不耐煩,麵色也不再溫潤,冷冷道:“馮小姐,告辭。”說著他抬腳欲走。
“站住!”馮年珠臉色一寒,伸手攔住他,惱聲道:“江卿塵,難道你不想要那塊地了嗎?”
江卿塵腳步微頓,漠然地眸色冷冷掃來,語氣盡顯失望道:“年珠,十年未見,你真的變了!”
聽他終於稱呼她的名字,而不再喚自己“馮小姐”,馮年珠的臉上閃過一抹欣喜,忍不住上前一步,期待道:“卿塵哥哥,你心中還有我的,對不對?”
不等江卿塵回答,江笙月驀地推了她一把,譏諷道:“馮年珠,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哥從來都沒喜歡過你,要不是你用那塊地要挾哥哥,你以為他會來見你?”
“不!”馮年珠搖頭道:“我們自小青梅竹馬,卿塵哥哥一直很嗬護我,他不會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江笙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屑道:“算了吧,馮年珠,若說曾經的我們還有些兒時的情誼,現在?你做你的大小姐,我們做我們的平凡人,不敢高攀。”
“曉月,走吧!”江卿塵顯然已經沒有耐心再呆下去了,不由輕聲催促道。
“不準走!”馮年珠再一次伸手攔住了二人,目光轉向江卿塵,眼底盡是濃濃的不甘,一字一頓道:“江卿塵,我再問你一遍,你心裏到底有沒有過我?”
江卿塵漠然的目光掃來,毫不猶豫道:“如曉月所言,你曾是我江府兒時玩伴,僅此而已。”
馮年珠如遭雷擊,麵色土灰,她自認自己才貌雙全,多少男人夢寐以求,府上的門檻都要被上門求親的人踏破了,若不是她一早就心中隻有江卿塵,哪裏用這樣看人臉色。
可江卿塵冷絕無情的話,無疑說明她這些年的堅持,不過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罷了!
她不甘心!她看中的東西,絕對不會讓給別人,如果注定得不到,她寧願毀掉!
思及此,她抬起一雙憤怒的眸子,望著江卿塵那張英俊飄逸的臉,冷冷道:“江卿塵,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心裏到底有沒有過我?”
“沒有!”江卿塵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堅決。
“即便我用那塊地做籌碼,你也這麼回答嗎?”她攥緊雙拳,渾身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道。